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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低飞要下雨。是因为在雨形成之前,天空的气压变高,飞虫们飞不起来,而以虫为食的燕子必须低空捕捉。燕子飞行的技术高速度快,有时候眼看着就要撞到人身上了,却噗地急拐弯,绕过人去。
小时候,我常到县体育场的塔下玩,每到春天就有燕子飞来,热闹得很。塔上有很多的砖眼儿,被燕子做成了窝,飞进飞出的。大人告诉我说,燕子会飞不会走,落地它就飞不起来了等等。我也确实见过,落地的燕子只是呼扇着翅膀在地上蹦,却飞升不起来。一见此情景,我们一群孩子就冲上去捕捉燕子,有好多次扑倒地面上抓住了,站起身把玩时,燕子又抓又挠又啄的,最后竟挣脱飞跑了。当然也有抓回家的时候,但都被大人放了,有说让燕子去吃害虫吧,有说燕子在家养不活……
后来有一次我回农村老家,在大姨家的窑洞里发现了燕子筑的窝,而且燕子飞进飞出,来去自由。我问大姨是咱家养的燕子吗?大姨说,养人都顾不过来哪有闲心养燕子,是它自己把窝做进窑的。我又问,那你们也不管?大姨说,不用管,我们互不干涉,互不影响。
现在,我工作的地方燕子也很多,只是觉得比以前的小了,飞行的姿势还是那么潇洒优美,时常发出吱吱的叫声。我就在想,我已步入中年,也已历了一些风风雨雨,我已不是当年的我了。而燕子没变,成群结队地追它的虫子,筑它的窝,看出不它的烦恼,只感觉它的快乐。我挺羡慕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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