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倚栏听雨 于 2014-7-24 21:57 编辑
(十二)
……一位蓝白色军装的年轻将军来到了别卓身边：“司令，时间到了。是升旗仪式的时候了。”
“好。对了，这两位，就是你一直想见的索尔和查托月星少校。”
“两位贵安，鄙人摩萨，因忙于福迪城的联合管理事务一直未能拜访二位。今日有幸目睹二位尊荣，心中快慰。”
我不喜欢他这种故作彬彬有礼的口气，得胜的侩子手有必要保持虚伪的善意吗？“哦，是摩萨统领啊，看来，你已成功地踩着无数‘黑暗’攀到‘光明’身边了？”
“咳咳，”他似乎听出了我的话外之音，脸色有些难看，“各为其主而已。”说完，他便告辞离去了。
“我先下去了。你们，现在是自由之区普通公民的身份。这是你们最后一次站在这城头了，以后将不被允许。”别卓理所当然地将我们默认为新地公民，悠闲地同他的士兵一起下去了。
我与查托久久无言。良久，他轻轻道：“休斯，我想跳下去，再无牵挂。”
我一震，脱口而出：“不要，哈里逊！想想你的家人，师友！”
查托苦涩地笑笑：“我们只怕再无机会回到月星了。而且……只怕他们都会将我们当成帮助自由军的叛徒。”
我心中泛过凉意，是的，回不去了；纵使回去，又能如何呢？
“被剥夺金狮徽章的你，还有效忠联盟之心吗？”他突然问道。
我本想说当然，但莫名的，我张开了嘴，却说不出一个字。这毕竟是个深刻的问题，容不得我草率或敷衍。
“我先想想。”沉吟片刻，这是我所能给出的最真诚的答案。
忽然，城正门口奏乐声响起，尖锐突兀地划破苍穹。音乐真是一种有魔力的东西，它可以让一些人热血澎湃充满力量，同时让另一批人丧失斗志心如死灰。音乐过后，是狮旗降落，鹰旗升空。那一点点的升降，让人的灵魂感到战栗与恐惧。
“我们，还年轻。”士官参谋长如是道。
是指希望与力量，还是指幼稚和鲁莽？
我们也走下了城头，去聆听别卓的讲话。他的故事很感人，讲述了反抗联盟的人族与灵族——愚族的新称号——是如何进行了可歌可泣的斗争。我们二人，也被他称为“关键时刻站出来揭露联盟军阴谋，协助自由军反攻的月星英雄”——那一刻，我知道别卓是要让我们永无退路。
也罢，现实真相可以用己身去体察，但历史的真相，却只能在胜利者的篡改中成为永不见天日的过往了。
正如那悲声怒吼的金狮一样。
……
标准联盟历（以联盟总星为标准，约17小时一日）1347年9月15日，地星加来会城被反叛军攻占。反叛军自称自由军，将加来称为自由之区。三日之内，亚特兰蒂斯行省全境沦陷。
9月21—23日，比预计晚了整整近一周的周边三省部队终于穿过了广阔的省际沙漠边界，姗姗来到亚特兰蒂斯省界。兵力合计约三万人，已完全不是配有同级武器的七万自由军的对手。又因其分散于不同位置，劳师以远，仅一日便被自由军完全吞噬，近万装备归落其手。
与此同时，在自由区的秘密武装支援下，周边三省，格陵省，凡加勒省，阿尔尼亚省的下层人民和愚族也组织反叛。刚刚结束的战斗让联盟军一蹶不振，反倒鼓舞了反抗力量的士气，星火燎原之势就此而起。由于地处西大陆，东大陆的三个拥有A级武器的“星省”支援不力，西大陆另外四省又过于分散，给予了自由之区和各省叛军足够时间攻城略地。半个多月后，三省沦陷。合计两万联盟战士伤亡，反叛力量伤亡四万。但，热情十足的叛民们踊跃加入自由军，反倒使四省自由军总计达到十五万。这些人中很多人初次使用武器，战斗经验严重不足，却因有着悍不畏死的战斗作风和毫不逊于联盟士兵的身体素质而反令联盟士兵节节败退。
毕竟，这些人原本多是联盟压迫的对象，联盟征兵时寥寥无几的尴尬便也不足为怪了：总不能征召他们去监管他们自己吧？
……虽然不知先前消息因何被隐瞒未能让总部知晓，但这噩耗终是传到了联盟总星，天星。总长震怒。霍尔查科夫不顾联盟条例直接越过战争部长和军事总司令两人，亲自下达了七星——联盟最高级别命令，勒令地星星长杰菲尔一月之内彻底平息叛乱将全部叛军暴民处死，否则接受军事制裁；勒令金、火两星各自派出十万人编织的大型宇航战舰集团军，兵临地星西大陆。
杰菲尔连忙从他花天酒地的生活中脱出，满头冷汗地向他的地星总司令询问情况。这位总司令格拉克将军跟本不是善与之辈，他非不能，乃不为也。借自由军之手除去西边的异己势力，又让地星星长被迫遵循自己的要求；可能，他以远途为借口放任自由军发展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也说不定……总之，这位有“地虎”之称的骁将奇才在拖延了许久之后，才慢条斯理地召集了东大陆包括三个星省在内共十个省的二十万精锐部队并携带两座A级武器，故作声势浩大状要渡洋而来——可是才刚到海边，一则东大陆某小省某城出现暴动的消息便被他拿来大做文章，理直气壮地停止前进并令大军清查东大陆各地情况……
至此，其拖延怠慢之心路人皆知，可他偏偏冠冕堂皇，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不怕杰菲尔上报天星军法制裁他吗？……
但无论如何，自由军的处境越发危险。仅仅占据四省，并且西大陆尚有另四省未攻占——便要在这种情况下，应对数十万装备精良，战力强大，远非加来城的地方军可比的的联盟正规军；起码，挖地道这种时代前战术，是会让格拉克听了笑掉大牙的。
山雨欲来风满楼。前几日胜利的喜悦早已被可怕的现实情况冲散，自由区从上到下，从军到民，无不人人自危。加来现在作为自由军中央首府，聚集了数万士兵和几十万人民，被称为“自由领袖”的别卓也终日置身于作战室中，与几位各省区的副司令、都统们协定战术对策。 ……
（未完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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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24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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