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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烟雨若 于 2013-11-17 14:21 编辑
1)
当我来到太原办事处的时候,那里的内勤小英对于我的印象 ,多少有些出入了。
她说:与我自己想的根本不同,差别太大了。没想,你长得如此 ,也没想与平时接触有这么不同。
可能,平时在电话里,在QQ上,我的语气多少让人生出了一段距离,而且相隔不短。
她不止一次提到了,真的不同,这人,这态度。
或许,分隔的两地真的可以隔开一些真相。
平日在电话这头,看不到表情的我让她生分着,也让她生出不善的感觉,于是把我想成一个刻薄又丑陋的女人。
面对面时,因为原本知道我是我,她是她,所以一种熟悉拉近了彼此。我不再那么生硬,也不显得很丑。
她用姐叫着我,虽然平时电话来电话去时,她都是如此称呼着我。但当面的叫,多了一份亲切。
她是比我小很多的一个女孩,今年刚结婚。到了办事处,闲聊时,才知她刚刚怀孕了。
于是,我用过来人的做法关照她。头三个月相当重要,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做重活,不要拎重物,不要长时间用电脑,要保证睡眠充足,要天天起码一种水果,还要外加一袋牛奶。
她答应着,却依然做着拖地的活,抢着买东西。我想帮忙,还客气地制止我。幸亏,办事处面积不大,幸亏,她如此年轻。
她说,姐,我本以为你很难交流的,没想到如此平易。
噢,我是一个两面派?因为碍于面,而装出亲近的样子?抑或,我一直被人误会成一个怪僻的人,不敢靠近?
姐,教我织毛衣吧,你织得太好看了,真是羡慕。
我一口应允着,作为女孩子,多少会点手工,也是应该的。
身边的女孩很多,象她知此想学,学会还想帮人的女孩并不多。应该算作贤妻。
她们的耐心远不及我的,或许她们的娱乐项目太多,而将耐心分解了许多。而我,习惯在不多的变化里,陈旧而古板。
2)
从来不曾面对面的我们,你到底如何看待了我?
我说,别把我叫成坏女人就好。
你随口一句:坏女人。
抛个白眼给你,混蛋。
你从来不曾感觉到我声音里的冷淡与僵硬。或许,面对你时,我的声音还原了本来的柔软与弹性。
别夸奖我的美妙,天花都快坠落了。
我希望保持着那份音色,于你,于时间。
我试着朗读自己的短文,并用手机录了下来。可,不知怎么转成电脑文件。
打开,听一听自己。噢---------如此陌生。
笑着与孩子提起,”本来都是这种感觉的“,他如此不以为然地回答了我。
难道,他也如我一样,陌生过自己的声音,而后确认那是自己?
我反复地听着自己,听着想笑。
那个一字一句读着文字的人,是我吗?
我想努力把她作为另外一个人,而自己只是聆听者。
知道本是自己,所以无法改变印象。那就是我,一个想知道自己发出怎样声调的女人。
我没有想象过自己的声音,因为她没有离开过我,就如此真实地生活一起。
我对着外界叫出声来,然后通过波的振动回到耳膜,我听到自己,却并不注意。
当我真的想听到自己时,没有回波,而是通过一个媒介,转达了过来,成为某种臆想。
我在想自己的声音通过电话,转达给人的印象。
少着表情与情感,其中带着的硬度因情绪可以随时切割别人的心情。
怪不得,某天我的语气稍微一软,会让同事以为自己惹到了我,我的那种语调,成了”阴阳怪气“。
有吗?是吗?
我还是那个我,因心情变化了声音,因情绪控制了声音。
在电话里的我,时而真,时而假。
何时的声音,可以一直真着?如我自己。
3)
回到公司10天后,得知小英没有保住孩子,请假了。
看到她用手机与我发来QQ,还在说着工作上的事。
我让她不用操心,会让同事自己解决的。
顺便问及此事,她倒没特别伤心。说上医院检查发现孩子发育不好,在医生建议下做了手术。
多少还是有些可惜,还能记起她说到怀孕时的兴奋与开心。连一起共事的同事都说她的脸色好看了许多。未曾想,时隔不多日,便成了如此结果。
我提醒她还是先把身子养好再说,尽量多休息,一个星期是不够的。
她说,工作多,不好多请假 。
身体是第一位的,工作再多,有人替着,不急。
姐,如此的关心,好温暖的。
我知道了,会好好休息的。
对于一个简单而勤快的女子,我用简单的真诚转达自己。
对于来自生活的每一个遇见,无论是否真实地看到还是感觉着,我们都应该真诚地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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