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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十一月十九日既与子由别于郑州西门之外马上赋诗一篇寄之】
不饮胡为醉兀兀,
此心已逐归鞍发。
归人犹自念庭闱,
今我何以慰寂寞。
登高回首坡垅隔,
惟见乌帽出复没。
苦寒念尔衣裳薄,
独骑瘦马踏残月。
路人行歌居人乐,
僮仆怪我苦凄恻。
亦知人生要有别,
但恐岁月去飘忽。
寒灯相对记畴昔,
夜雨何时听萧瑟。
君知此意不可忘,
慎勿苦爱高官职。(尝有夜雨对床之言,故云尔。)
看到苏轼这首诗,令我想起了另一个人---张翰。
引一下:张翰在洛阳任大司马东曹掾,“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菰菜、莼羹、鲈鱼脍,曰人生贵适志,何能羁官数千里以要名爵乎?”他借口思恋故乡莼鲈,辞去官职,回到家乡。
人生贵自适,这个在佛法中也是如此的。但是怎么自适,却是个大学问。有人把休息当休息,但是人在闲在的多了的时候,可以“以劳为逸”。自适,并非狂欢。那种以乐为乐的休憩,是令自己昏的。道家的心情要“抱朴守素”“恬淡虚无真气从之”是真正的养生自适的好办法。然而,现代人爱好都大大的偏重,导致不能够“虑淡物自轻”,而是相反,把物看得很重,是因为思虑中的虑过重了。
苏轼这时候刚刚为官,立刻就“享受到了”做官的苦楚。的确,做官可以光宗耀祖,但是光中耀祖怎比得上超度所有的祖先更重要呢?六字大明咒持有者便能够超度自己所有的祖先;做官可以意气风发,在苏轼的另一篇“左牵黄、右擎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诗篇里面发现了这一点,然而,这样的大喜,按照道家的养生,是坠阳的,是对养生不利的。而且按照佛家的杀生因果报应,苏轼也是犯了大忌的。
这就在另一个层面上解释了,人们普遍为什么喜欢陶渊明的原因了。就是自适二字。但是,陶渊明不了解心性的特点。--《十善业道经》中说“而心无色不可见取,但是虚妄诸法集起”,心里面是经常地虚妄诸法集起的。所以,要清静无为,才能息下这些虚妄诸法,令人进入朴素的恬淡虚无中去。
清静无为
随缘自适
自然恬淡
优哉游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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