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有个女孩叫怡悦
怡悦姓程,家住红楼巷宏华小区2号楼2单元。实际她是个农村孩子,家在恰夏乡官店村,家中有百十亩地,她父母看她哥到了上初中的年令,但学习成绩一直不好。她也该上小学二年级了,儿子没上好学,不能再亏了女儿,就下决心在离塔城市三小很近的红楼巷宏华小区买了套115平米的二手房,由怡悦的妈陪兄妹俩上学,她爸春夏秋种地,冬季来塔城住。而实际上她爸一周有时也能回来几次,晚归早回,自己有车路又不远也很便。
近几年塔城的房地产业,可以说是被富了的农民进城买房拉动起来的。农村合作社经营,机械耕种收割,集约化仓储,农民忙完进城冬休,享受生活巳是很普遍正的事了。有的则在农闲时再打个工,再挣点收入,怡悦爸属后者,他办了个出租车营运证,一冬天闲不住。有时我半开玩笑说:程师傅,从春忙到秋,入冬了就休息摆,丰收了还不够你吃花的?
他说:老叔,吃花是用不完,可两个孩子上学得花吧?我那个光头和尚不太争气,不得为他考虑,上不好学,又不想种地,咋办?给他买辆车跑出租吧。还得给他准备彩礼,楼房结婚吧?不再干点那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说:你女儿小怡悦我看挺聪明懂事的,来到不久就跟同学处的让都很好,玩的很亲蜜,没一点农村孩子认生的样子。
那孩子从小不认生,大大咧咧,自来熟,也聪明懂事,自立能力也强。我买这套房就是为了她上学,我们家要出个大学生,希望就在她身上了。一说到小怡悦,老程两眼放光,神彩飞扬,整个人都高兴了起来。
小孩是春天的小草,见风就长!
小女孩是春天小花的骨朵,一场春雨后成为小花蕾,一转眼就变成一朵耀眼炫丽的小花!
小怡悦刚住进宏华小区时,就是株小花骨朵,刚上小学二年级的一个孩子,扎两条小瓣,红朴朴的小脸,背着个大书包,她妈送她上学,她总是走在妈前面,好象表示我自己能行,知道路不需要送似的。果不然上二年级第二学期时,她妈就不接送了,她和同在三小学上学红楼巷的孩子们结伴而行。做完家庭作业,晚饭后她会出来到小区院门口商店门前玩一会。好象是事先约好的,不一会就有几个孩子跑来,她一般是玩跳橡皮筋,丢沙包,或玩踢鸡毛键子。孩子们都自觉遵守游戏规则,败了就是败了,绝不耍赖,否则以后就没人和你玩了。这些孩子里面,怡悦跳橡皮筋是跳的最高的,她总是赢家。可踢鸡毛键她总也得不上第一,可她还总不服气,还要踢下去。她妈有时也会上去踢几场,可比竞过了玩的年令,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每个动作都显得不到位,外人看着有点笨拙,可小怡悦却每每鼓掌叫好加油。每次玩完回家,总不忘对我说:爷爷晚安,我回家啦,明天再见!每听到她问好的童音,心好象又年轻了一样,这个小怡悦真懂事!久之我就把怡字省掉了,直接叫她小悦悦了。
大人不见老,只见小孩长。
在小悦悦见面就问爷爷好的童声中,她长高了,显得更漂亮活泼可爱了。两个小羊角瓣变成了小马尾刷,穿一身三校的校服,这校服不知是谁设计的,春夏上装是白色的,但从肩膀向下到袖口是两条绿色饰条,白绿分明,十分显眼。裤子则是黑色的,裤褪两则是饰着两条白色的饰条,显得黑白分明又沉稳。秋装则是深蓝绒布运动装,臂膀和腿部都有两条鲜红色饰条,显得端庄素雅。小悦悦上学时喜欢着校服,必整整齐齐的戴上红领巾,左臂上戴一少年先锋队中队长袖标。走在红楼巷见到老人,总是爷爷奶奶的问好。
转眼小悦悦该考初中了,12岁的孩子个头几乎和她妈一样高了。可能是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孩子普遍长的个高,成熟的也早,小悦悦巳从一个孩童,长成为一个小姑娘,女性的特征也一天天显现出来,外人第一眼看到她,都以为她14或15岁了,绝想不到她才12岁。临近中考的一天下午,红楼巷发生一件事,知道这件事经过的人对小悦悦都赞口不绝。
这件事说大也不算大,说小也不能算小,这事大小咱先不说,问题是这事涉及到目前社会上一个最敏感,人人怕,法律也难界定的问题,老人摔倒扶不扶的问题。小悦悦正是遇到了一个老人突然摔倒,咱们看她是怎么处理此事的。
这天下午快6点钟的样子,我和宏华小区的穆秀英,吴秀荷两位老太太,坐在老榆树下闲聊。她二人是刚从百佳超市采购回来,坐这里歇歇脚,两人面朝北,直望到红楼巷尽头。不一会二人都看见在署家老家属院住的林主任,骑着他那辆女儿早不骑的辆自行车,从团结路拐进红楼巷。这林主任是行暑办公室付主任,退休时享受正县级待遇。他是广东佛山人,1958年新疆在广东,上海,湖南,河南四地招了批初中毕业生进疆,他分配到师范学校,毕业后分配到塔城,进行暑办公室工作,从秘书一直干到退休没挪过窝。
穆秀英说:这林主任都快八十五六岁了吧?还整天骑着自行车上街,不小心出点事可咋办?
吴秀荷说:我在行署办公室打字时,他是秘书科长,一天跟人说不了十句话。整天爬桌子上写文稿,站着写毛笔字。他毛笔字写的持别好,听说是练红色书法家舒同的字,那时开会的横幅都是他写。老伴死了20多年了,他也不找个伴,不跟儿子不跟女儿过.就这么一个人过,这人一辈子不合群,但正直,心好。
穆秀英说:他那不声不哈的怪脾气,谁能跟他过一块去?
二人这么说着,林主任骑车就过了财产保险公司的办公大楼。红楼巷由北向南是个慢下坡,，他可能刹着车,车速不快,可能也想着时时要注意安全。自行车过了保险公司家属院,从红楼拐进两辆出租车迎面驶来,林主任只好向右边靠。两辆出租车过去,他巳快到行暑老属院门口,不知他是心慌了,还是一时拐早了,前轮一下子撞到路沿石上,这一撞可就出事了,他一下子被自行车的惯性甩了出去,摔倒在路右边院子围墙和路沿石中间两米多宽的空地上,,自行车向左边斜倒在路上。
我一看忙喊道:坏了!淋主任摔倒了。
穆吴二位老太太起身向南望去,不约而同出声:这下坏啦,这么大岁数可能要出大事?
我的心也悬了起来,那里本是林带,以前长着两棵榆树,这几年修围墙,扩院门,又改修小巷的路,隔三差五的更换路沿石,树早被砍了,成了片砂石地,林主的头撞上去头破血流那是肯定的,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我起身说:咱去看看。
二位老太太说:打120吧,肯定摔坏啦!二人说着也同时站起。
恰这时从红楼又拐进红搂巷两辆出租车,一前一后驶到林主任摔倒在路上的自行车跟前,车减了速,我想他们一定会下车看看人。谁知他们把车向右边慢慢靠了靠,过了自行车加速走了。两辆出租车过后,又驶来个代步电动三轮车,一老头骑着,后面坐着他老伴,到自行车跟前老头扭头向左看了几眼,他老伴还用用指了指躺地上的林主任,可老头没停车,反而加速走了。
我和穆吴二人疾步向前走,但毕竞都老了腿脚不灵便了,想快也快不了。这时小悦悦突然出现了,她一看到有自行车躺在路上,就加快脚步跑到了跟前。当看到有人躺在路边时,她放下书包就跑了过去,弯下腰不停的喊:爷爷你没事吧?爷爷你醒醒起来.......林主任这一下一定摔的不轻,可能是一下摔朦了,小悦悦叫了几声他才有反应。我们三人走到跟前一看,我悬着的心一下落了地,原来林主任的头撞到了一堆细沙子上了。这堆细沙子,可能是院里谁家装修房子临时堆这里的。小悦悦掺着他一只胳臂,才慢慢从地上爬起,站稳了用两只手抹抹脸,又胡拉掉头发里的沙子,说了句:前轮子咋碰路沿石上了?惯性一下子把我甩出去了。
我说:是你命大,要没这堆沙子,你的老命就危险啦!
这时小悦悦巳杷自行车扶起推了过来,说:爷爷我送你回家吧。
林主任拍拍了身上下,慢慢走了几步说:没事了,谢谢你们,我自已能回去。
穆秀英说:要谢就谢这个小姑娘,我们可啥也没帮上。
噢,噢,,,,,,林主任对小悦悦噢噢两声,点了点头算是谢了。他这人一辈子不会表达感情。
这事林主任也算有惊无险,我们也是虚惊一场。林主任是意外摔倒在细沙堆上,没重伤,没留后遗症,甚幸,甚幸!
小悦悦的突然出现,无声的打了那两个出租车司机,.和骑电动三轮车即那对老夫妻的脸!
一周后才看到林主任从行署老家属院出来,这次他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到老榆树下坐定,这是很少见的事。他问我道:那个小姑娘住宏华小区?
我说:是呀,在2号楼二单元。
我得感谢她一下,你看买点啥好?别人都不敢扶我,这孩子扶我了。
这孩子还是张白纸,,心灵是纯洁的,老师教的都是正能量。她可能还不知道南京法官判的彭宇案,更没被扶不扶的社会道德沦落污染。这一代的孩子随着社会的进步,文明的提升肯定比咱们强!
不感谢她一下,我的心总不安,买点啥呢?
我说:她没被扶不扶的社会上流行的问题污染,属精神道德上的事,用物质去补偿我觉得不太好。不如你写幅赠言鼓励她吧。
对,对!我把毛主席说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写好,裱好送她如何?
好!好!你的字是有收藏价值的,小悦悦一定会珍藏的,也可能会促使她练书法,也说不定能激励她一生。
三天后林主任把裱好作品,连同一本舒同体字帖交给了我,委托我转交小悦悦。
巳好久不见小悦悦了,倒很想她的。 署假一过开学,一天中午后我坐在老榆树下,小悦悦骑一辆小摩托车从宏华小区出来,,戴顶白色的小头盔,她停下车掀起头盔我才看出是她。她先开口:爷爷好,我去帮爸爸干活去了。我考到四中了,四中搬到千泉湖那边了,爸爸给我买了辆小摩托。
我说:小悦悦你过来一下,林主任感谢你,赠你幅书法作品,你看看。小悦悦接过一看很高兴,说我们三小常办书法比赛,我总写不好,林爷爷写的真好。我说:他还送你本字帖,就是叫你练书法的。字如其人,.字也是人的另一个脸面,你好好练吧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是毛主席说的,你好好练,一定能行!
小悦悦长大啦! |
发表于 2023-3-5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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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6 13:49
楼主
发表于 2023-3-9 17:32
只要散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