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问旦娃:“七仙女为啥就看上董永了?非要嫁给他不可!” 旦娃说:“看上董永人好,有情有意,知恩善报。” 虎子说:“那我也是好人,她咋不嫁给我?” 旦娃说:“人家董永底气足,七仙女用上舒服。” 虎子说:“我底气比他还足……” 旦娃说:“那你就等着,七仙女明天晚上在遇仙桥等你呢。” 这是我在公交车上听到的,一群农民工模样的人,其中两个年青人一上车就你问我答的一段对话。我也是赶早班车去单位上班。晚上刚刚下过一场雨,街道上湿淋淋的,行人匆匆,而这段对话引起我的关注。我仔细聆听,觉得十分地有趣。一是他们怎么想到这样一个话题,好像和他们的身份并不搭界,和当前疫情防控、中美关系、抗洪救灾等热门话题也无关系,是不是昨晚他们谁做了个梦,梦到了那个美丽的天仙配的故事?二是他们怎么能这样认识七仙女和董永的爱情?那是多么美丽的一个爱情佳话呀,怎么从他们口里出来却是这般龌龊?爱情与欲望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如果一定要说它们有共同之处,那就是个男女关系,但爱情的社会道德成分,与欲望的个体意念却有着天壤之别。三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他们那样的圈子,想那样的事,有那样的想法,有那样的对话,应当不足为奇,见怪不怪。否则,你让他们干吗去?难道让一年级的娃娃解答五年级的算术题?他能做得了吗?如果那样,就是老师的不明事理了。 我给他们俩分别取了个“虎子”和“旦娃”两个比较土气的名字,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只是表达一下他们那种原生态的、朴素的、无遮无拦的、开门见山的情绪。我们自己的世界有多大?在世界的那边还有一个世界呢!是的,关注与同情在没有互动时没有意义,我们也无力去改变什么,他们可能也不指望谁去改变他们。让我们分别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快乐并战胜苦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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