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66,我是有预感的—— 那次我下班回来,左华告诉我说,今天队长带大队党书记、郑秘书,还有工会党主席来了,找我们几个人了解你的情况,是不是要调你到大队去?我说,不会吧,凭什么?左华说,他们都说你能写呢!当天下午,侯队长就通知我上大班,不倒小班了。我觉得真有事了,这是随叫随到的意思嘛!这是一次。 有一次,在石姨的家里,她儿子、钻修厂办公室秘书付伟问我跟大队的党书记熟不熟?我说不熟,我一个小小采油工哪有机会和大队领导接触。付伟说,可他跟我熟呀,他也是个文学爱好者,不过他不写,只爱读。我说,现在爱文学有人太多了,那又能怎样?付伟说,我跟他说过你,他挺欣赏你呢。这又是一次。 工会党主席我是认识的。党主席是从油田宣传部调来的,是个写过大材料的笔杆子,他的书法很好,我常常到大队向他请教。他的办公室里挂满了他的书法作品,行草多,有二王风格,很有功底。大队各地的宣传标语、春节春联、值班室里的岗位责任制等大多出自于他的手笔。但他对我一直不是太热情,特别是公司书法展作品征收,他淘汰了我的作品。可有一天,他的干事童师傅碰到我说,党主席说你的书法有基础,好好练有出息。党主席为什么表扬我?这还是一次。 有天下午没事情,我就找管材料的刘师傅借自行车要去大队。刘师傅说车子坏了,还没修好。我说,我早上还见你骑了,怎么我想用一下就坏了?不想给我用吧?刘师傅说,你马上就是机关的人了,谁敢不给你用呀!刘师傅说我时,眼神怪怪的。我既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又好像若有所思。 突然有一天,大队团总支翟书记通知我,参加油田团干培训班。一是做好手头工作交接;二是到大队机关食堂办理借钱借全国通用粮票手续;三是按时到干校报到;四是培训结束后到大队机关综合办报到。 我调到大队机关时,我正好在采油队工作两年,我也正好2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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