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林耳 于 2019-3-18 09:57 编辑
前言:
此处宜居,乐于寻访。
或异于他宅,逢赏心悦事,得以周正。
击鼓光阴,解人世之亲,此江山别作他途,道是寻常。
许童年蝉鸣蛙噪,待从头,格物致知,斯是平常平淡,不以为意。
本色其真,慨然不作愁苦,称心如意,才好。
顾兮周边,亲与敬恰恰,此情深,格物也。
前时参加同事阿姨女儿婚宴,其女才貌气质皆上上之品,曾留学于欧洲某国,毕业后定居大天朝国都。年岁上居然稍稍年长于我,年过三十,婚姻之事一直是同事心病。据闻曾与一国外友人恋爱,之后无疾而终。于今,听闻婚讯,同事纷纷替其开心。
因同事去年退休,故此婚宴上不少退休的老同事齐齐出现。于是,碰到另一位退休的同事阿姨。依然健谈,开朗,优雅迷人。
阿姨有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音译于前苏联的一个名词。或者她们那个年代正是与苏联老大哥结好的时候,所以,国人取名亦偏向于近苏。
因为工作关系,我们科室与阿姨科室接触颇多。其实工作上算下来,一起工作时间并不长,我参加工作第二年,阿姨就退休了。而那时她身患癌症已经十年出头了,割去了一侧器官,但是她却一直优雅美丽地活着,那样的气质是院里所有女人不可相提并论的。
我和她可谓是忘年之交。我那会儿特别喜欢看她出的片子报告,她喜欢手写字,钢笔字大气,行云流水般,签名设计极是漂亮,每次看到她的报告,都觉得工作不是那么枯燥无味,甚至有一些很轻松温暖的感觉。有时候各科室会诊时,她的发言也是极有力度,语调虽然有力却徐缓不急,我不知道这两种看似矛盾的对立,她是如何把它轻松优雅地结合在一起,她吐字清晰,非常非常标准的普通话,悦耳又动听。或者,她也是我们院里一个女神一般的存在。我们一致觉得她是唯一一个把白大褂穿起来T台效果的神人。
后来,她才悄悄和我提起过,原来她的大褂,后来都经过她自己加工处理,彼时她那个希望得到我夸奖的得意调皮的神情,依然非常鲜明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她伸出左手轻轻拍我的小平头,笑言“傻小子”。我配合地傻笑,说不出任何夸奖的语言。
阿姨说,和阿姨坐一块吃,我特意给你占了位置,我惊喜地抱抱她,她还是那样苗条,得体,优雅。愈老愈迷人。
阿姨盯着我的头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头啊。一直没变过?我喝了口她递过来的热热的白开水,点点头。看着她眼里的一丝怀疑,我放下水杯,凑近一些对她说,这不是爱美嘛,换了发型怕进了里面,帽子把发型压坏了。这样多省事,不会变形。她眼睛睁得大大张着嘴,笑着看我,摇摇头,说不出话来,我看着她的表情笑,她咳了一声:你简直臭美得不要不要的。我笑出声,阿姨,你是不是成天没事也上网啊,说话都这样时髦。
她嗯了一声,说,对了,来,加上阿姨微信……
阿姨吃饭特别斯文,能把中餐吃出西餐的优雅来,我看着她气色那么好,真真替她开心。
优雅的女人是阅历,更是心态,是内涵。愿阿姨一直开朗,开心,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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