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森林——莫净言
我是一名温顺的护林员
又是一个纠结的伐木工
我常常梦见草原,一望无际
豹子挽着兔子散步,鱼儿和蝴蝶嬉戏
青草在石头里开花又结果
每次醒来,我睡在被砍伐的树干上
它们的新芽又种进我的身体里
那片嫩绿互相缠绕,而我的心在流泪
我不是一尾鱼,游不进那片森林
我爱仰天大笑,夜行独吟
想像有一双翅膀,可以任裙裾飞扬
我手握线杆,钓片片落叶
任四季一身素装,与山水同行
只是偶尔,风雨飘摇
仿佛这世界被撕开了缺口
我堵不住我的忧伤,我就呆在原处
留我的自然会来,送我的
总有风接——
Sensuous,sensuous,作为一名有完美情结,重度强迫症的职业医生,深知sensuous一词的冲击以及杀伤力。场景与场景之间切换着矛盾的一幕幕,就像反对衬式的基调,次序穿插,开放,却彼此兼容着这种盛开的矛盾体,被感官捕捉,直接联系在一起,像是风骨与血肉互为依附。
时间在缝隙里开放,感观在感官的刺激下像是不期而遇的两个灵魂迸发激射。像是悬疑的推测,又带着意料中的不谋而合,殊途而同归。
假想之外的翅膀划过天空,藏在心底里的水藻,飞翔,纠葛,以子之矛攻己之盾,灵魂在撕扯,暗夜张开黑洞,大口,吞咽着,那些袭击而来的忧伤。挣扎,奋争,不在含糊中堕落,直在清澈间,保存自我。就像是长焦与斜视般的镜头,一路跟跑着,猛虎嗅着蔷薇。朗朗乾坤与暗夜耳鬓厮磨,抽象迷恋着,坚持着未限定的分离模式,一个个打破,一个个糅合在一起。
像是什么颜色呢,随着将夜,或者风,云。山河,与故人。像是黑泽明,像是王家卫,像是萨松。有什么在感观之外挺立直上,在深水里游弋,大把大把的时间,在镜头间晃动,穿插与纠葛。生生缠绕,不断。
胸口被重重一击,忧伤四下流窜,漫延,瞬间的悲怆,恍然。图像开始模糊,开始清晰,开始拉近,开始拉伸,开始照见了光明,开始驱散黑夜墨色,开始驱散矛与盾互相种下的各种渊源,以及勘破甚或未勘破的因因果果。那些不可预测,以及兼容的假设,林林总总。没有字幕,没有旁白,只有感官被冲击着,直达内心。
只是偶尔,风乍起,有了微澜,只是偶尔梦中的遇见。不可抵御,以及未知的无畏。只是阵阵忧伤袭来,在迷幻中来来往往,走走停停,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等风,等雨,等云,等自然。山河依旧,自我依旧。故我。
远方,原地,没有岔路口,情绪再不会失控,局部的视界被打破,凌于视觉之上,感观与视觉合而为一,身心合一。长镜头开始缩短,缩短。视觉有了戏剧性效果上的清晰度,饱满,热烈。充实着,充斥着,花儿怒放,鱼儿浅游,风自在地吹,歌唱。我在原地,思绪无限伸展,In Me the tiger sniffs rose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2019 0310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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