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少年时代 十、难忘少年难忘你 虽然我在马相学校只上了一年多,却是我小学毕业的母校。 所以在我漫长的人生旅程中,即使四十多年没回母校,没和同学见面,但我是不会忘记这旅程中一个又一个美丽的风景。 那时班里同学还不到40人,我能记得许多人的名字和他们身上这样和那样的有趣故事。 文字有限,精力有限,我不可能一一写出来,只写了几个与我相关的同学。 其实,还有几个有趣的同学应该写上一笔。 比如班里学习比较差后来有很大进步的刘锁柱,长得有点像乡村地主家的狗腿。 有一天他生病了,没来上课。他的母亲来学校为他请假。她推门而入,操着一口浓重的山东口音对娄老师说:俺们家的锁柱肚子疼―― 全班轰堂大笑,娄老师那一嘴白牙都闪闪发亮。 再比如,坐在靠门窗第三排的眼睛都会说话的罗龙不看黑板,而是侧回头望着我说:你干嘛老看我? 我傻呆呆地看着他,心里说道:谁看你了?你长着后眼了? 可我不敢说,我胆小。[捂脸] 还有李彦霞把黑板上老师写的“摇头晃脑”读成了“摇头摆尾”。 而张水利的作文把我们去农村劳动形容成:一窝蜂地涌向菜地…… 一桩桩,一件件,在那个物质与精神极度缺乏,没什么乐子的年代(到处是斗争),同学间发生的这些好玩有趣的事无疑给我们贫乏的生活带来极大欢乐。 引出这些快乐因子的是我们的娄老师。 是他有滋有味地读那描写“邪虎"的作文片断,然后再一本正经告诉我们,这样的描写不准确。 每当同学读错了字,算错了题,他首先笑起来,乐不可支地说几句俏皮话,让同学在快乐中学到知识,且记得牢。 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位好的启蒙老师,我们班同学出现了众多出类拔萃的学生。 这是我后来知道的。 小学毕业后,我们差不多都分到了同一所中学――九十八中。 上中学前夕,金葆芹来到我家,动员我写入红卫兵申请书,和她就伴。 我听话的写了。然后与她一起来到九十八中,把申请书交到了学校。 开学后,我被任命为班长。几个月后,学校发展红卫兵,我们初中一年级9个班450人第一批只批准了15人。 我是其中一个。 而金葆芹以及我马相小学的同学,只有我一人最先加入。 说起来,金葆芹也是我的组织领路人。[捂脸] 遗憾的是我与他们不在一个班。他们基本都在一班和二班,而我在六班。与我一个班的只有姚慧琴,一个老实巴交,长的温婉的女同学。 所以自然就不太往来了。 主要是我的家务活繁重,随着我的长大,所有家务活都推给了我。我放学后天天做饭,洗衣,刷碗。除了写作业,再没有玩的时间了。 那时我就两点一线了:学校和家。 贫苦与劳累让我在初中第二学期得了伤寒病,休学几个月。 也就是这场大病,老天爷为我开启了一扇幸福之门。外婆毅然决然的把我接到她老人家身边。 初二,我从城里转到了农村。虽然离开了文化气息浓郁的城市,是我梦中的眼泪,但亲情的阳光终于照到我身上,外婆给了我一个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