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中“仓鼠”,人饲养之,以为“宠物”,吾大不以为然,其不过一困物耳。其受虐酷烈而久长,目之为“宠”,谬矣。
“仓鼠”形象,试以“拟人”笔法描摹之:若语之“环肥”则近,状其“燕瘦”则远。其身洁白如新降之冬雪,其体圆丰腴似初落之秋棉。鼠头鼠脑,敏捷顽皮,双目如豆,灵气有神,每有凝视,似有思焉。其生性好动,不为少歇,间有客至,必驻足观赏。每至夜静,窸窣有声,以为新奇别致,多获赞语、佳评。于此或为“宠物”之由焉?
“无名鼠辈”栖居於函匣局限之所,亦为其翻转腾挪之地,屈指逾二年矣。“乔迁”之初,渠为之惶恐,躁动累日,今己习以为常,怡然自得,若欣欣然矣。其日不忧於饥渴,岁不虑於暖寒,更有伺者关爱,或不为“窘迫”。
然,以“牺牲”自由之巨大,易之以安逸苟活之微小,俯仰由人,供人赏乐。悲夫!其终不过一“困物”耳,何“宠”之有,谬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