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起,红袖扬,大辕风云剑四方。 金银座,名头响,骆马湖畔英雄榜。 儿女情长宫帷怨,谁能与我共衷肠。
走江湖,战奸狂,祸起萧墙鬼域张。 初心变,布暗桩,步步惊心血流淌。
乾坤在握谁争锋,唯有公道万古长。
一连串的变故,让跪在地上的水木清在错愕中惊醒,他匍匍上前几步,一下子抱住那女子双腿:“师傅!......”顿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曼亦殊?你是殊大侠?”大厅门口处看热闹的驿卒惊诧问道。絲柳柳不禁有些奇怪,他转头喝问那驿卒:“你是谁?怎么认识她?”那驿卒连忙上前几步扑通跪下道:“回公主殿下,在下云海歌,殊大侠乃上届骆马金座第一名得主!"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众人回忆起刚才的情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女子悄无声息进来,以寸把长的簪子击落水木清手中长剑,这份功力要想杀死在场的任何人都是易如反掌。
那驿卒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倒是絲柳柳猛然想起宫中的一些传闻,不禁若有所思。她开口道:“殊大侠是武林前辈,恕晚辈刚才多有冒犯!”曼亦殊淡然一笑,轻轻答道:“公主殿下可别这么说,今日前来实有不情之请,还望公主殿下玉成。”絲柳柳问:“有何见教还请前辈示下。”曼亦殊走近水木清,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幽幽说道:“这是我唯一的弟子,当年本想让他入朝为官替皇上效力,也给自己博个功名。哪曾想他心智不坚搅入朋党之争,今日伏法实是罪有应得。但念在其跟随皇上多年,也为大辕出生入死屡立奇功,可否让我这个为师的替他做个了断?”说完话,凤眼一扫,竟然寒光闪闪令人心底发凉。
絲柳柳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豁然开朗。眼前这位奇女子或许跟朝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弄不好跟父皇的传闻也是真的,借她之手了断也不为过,既不违拗旨意,又免得自己尴尬,一举两得何乐不为?想到这,絲柳柳爽朗一笑道:“既然前辈为弟子送行,本差就拜托了!”曼亦殊听罢连忙施礼:“多谢公主殿下!”说完,转身对旁边的军校指着水木清的枷锁道:“烦请军爷打开!”军校得到絲柳柳首肯上前打开枷锁。
曼亦殊从驿卒手里接过送行酒道:“徒儿,世间一切都是定数,你此生该当有此一劫,怨不得谁!”水木清泣不成声道:“不怨!谁也不怨,都是我自己造的孽。今日能死在师父手里,已经是徒儿天大的造化了。”水木清话音未消,曼亦殊手起掌落,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水木清应声而倒。这女子谈笑之间出手迅捷,又准又狠,众人无不为之怵然。絲柳柳给旁边的军校使个眼色,两名军校上前探探水木清鼻息,然后不露声色的对絲柳柳点点头。
曼亦殊看看絲柳柳,有些动情的说道:“公主殿下,这孩子从小是个孤儿,我这个当师傅的就把他收了去吧。”絲柳柳完成旨意卸下一块心病,乐不得送个顺水人情:“应该!应该!”曼亦殊再一抱拳道:“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拎起水木清一转身,蹭蹭几步跃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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