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叫三别子做一千一万个梦,他也绝对梦不到有一天,他会一下拥有两套价值百万的两套楼房,当时他的同事有眼红的,有羡慕的,也有忌妒的,更多的是后悔者。都跟他半真半假的开玩笑说;你的命咋这么好?一下子成百万富翁啦,是那柱香烧到财神爷心里了呀?
他总是喜喜哈哈道;不是我命好,也没烧过什么香.是爷爷奶奶给我积的德,是共产党好,是现在党的政策好!但心里最感谢的还是张同弟,要不是他自已咋会一下子有两套楼房,可当时还生人家的气呢!真是如老人说的一样,人都没長后眼,长两只前眼向前也看不多远,日夜想得的得不到,从来不想的确来了!
三别子突然发财,从根上讲还是得益于改革开放的政策好,其二是得益于张同弟了解政策,信息來原渠道多,不露声色的为他做出策化。化肥厂要扩建升级,设备要更新,管理和技术水平要提高,职工生活水平要提高,要留住人安心工作,医疗和学校教育水平就必须提高.这也要提高,那也要提高,提高靠什么?一靠政策和投资,二靠人才!所以化肥厂党委决定引进招聘大量各个岗位的人才。这些人是你请进來的,你首先要把人家的吃和住安排好吧?吃好说,住就难了。单身的好说,带家属拖儿带女的就难了。厂党委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张同弟.他有什么办法?房子不是其它东西,说买能买來,盖还得时间,唯一可行又比较现实的办法,就是动员老职工克服困难,发扬兵团军垦战士无私奉献的精神,腾出住房给新引進招聘来的人才住,自已住小房或棚子。
张同弟思虑再三,这个思想工作做起来一定难度很大.他的第一招是层层逐级宣传动员,张貼布告,印发传单.第二招他想到必须动员出几个人带个头,凡事只要有人带了头,就会产生一呼百应的效果,达到争先腾房的目的!这第一个带头的人找誰你?他把身边的人反反复复对比衡量了几天,最后决定还是三别子最好!因为他最了解三别子的性格,不但胆大敢出头,而切善在公开场合讲鼓动性很强的话,在厂里人际关系也很好,他要带头一定能带动起不少人.一天张同弟派厂部通信员到物资处钢材科库房把三别子叫來.三别子一听心想老张从來没主动叫他到办公室去过,都是自已有事去找他,今天咋啦?派通信员专门来叫,会是什么事呢?虽猜不着,但很是自信,现在还会有什么坏事,肯定是好事!想到此简单交待了一下工作,高高兴兴兴的跟通信员去了。
路上他憋不住问通信员; 张厂长找我啥事呀?
我那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坏事!通信员答道。
不是坏事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不是压任务就是教训我一顿!三别子嘴里这么说,心里倒是很得意自豪的,显得他跟张厂长的关系不一般。进了办公室他显得很随便,也不向张同弟问好,先是一屁股坐下,还没坐稳又站起來自己拿起个杯子去倒水.他边倒边说;把我叫來有什么好事?
你这人就是急,坐下喝杯水解了渴再慢慢说,一上午時间够用的。张同弟微笑着不急不火的说。
有啥事说吧,反正不会有啥好事安排给我!三别子故意这么讲。
你这次还真猜错了,真是一件好事!
啥好事咋论到我头上了?
张同弟简单明了的把厂里引进招聘人才的事説了一遍,又讲了目前住房的困难,最后才进入正题;今天叫你來,就是想让你把房子腾出來,带个头,起个模范表率作用!
三别子一听打心眼里就不同意,腾房是一句话这么容昜的事?一家四口往那里住?立即直接放了一炮;这还是好事?叫我带个头！我一不党,二不团,三不头,四不尾的个人,当了个芝麻粒一样的钢材库主任,还是个不在干部编制的以工代干.咋咋看也轮不着我带头?你咋会找到我呀!
张同弟还是面带微笑,不紧不慢的说;你是不是建厂的第一批老职工?
是第一批,这还能假!一提起者三别子就无比骄傲自豪。
你有困难时厂里管了没有?
管了,这几十年我都和化肥厂同呼吸共命运,没有化肥厂那有我的今天!一提这三别子感慨激动了起來。
那现在厂里遇到了一点暂时的困难,你应不应该出点力,献个策,出点主意帮助一下?
三别子觉得张同弟绕來绕去把自已绕了進去。三别子一急直结説;你也别绕弯弯了,绕來绕去不就是叫我腾房子吗?这房子本來就是你让给我的,现在我再腾出來还给你就是了!
张同弟笑了。你想那去了?不是叫你给我腾房子,是厂里暂时租借你的房子,给新引进招聘的人才住.这也是短时间的事,厂里巳规划为这些人盖房子,一盖好就搬出來,你的房还是你的房,谁也拿不走,抢不去。
三别子一時不知说什么才好,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水,借此缓了缓思绪,放下杯了痛快了起來;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还能说啥?腾!
我就知道你会给我这个面子,不过在动员会上你还得讲几句,表个态,鼓动鼓动,这才叫起了带头表率作用呀！张同弟又给他加了加码紧紧螺丝.
你咋非找我带这个头?
你说呢?
三别子看着张同弟亲切温和的臉,又端祥了一会他充满善意的眼神,心里终于明白了张同弟找他带头的个中原因了,但两人都没再说什么,但已心照不宣了。最后三别子率先在动员会上表态腾房,不但讲了一通激情扬溢的鼓动人腾房的话,而且表态不要租金！
三别子腾出房子三个月后的一天,张同弟又把他叫到办公室.这次三别子连坐都不坐就问;这次该不会又叫我带什么头吧?
张同弟依然笑眯眯的说;你急个啥?坐下再说.三别子坐下,张同弟给他泡了杯茶才开口;这可是你们南阳的毛尖,品味品味！
啥茶到我嘴里都一个味,还是俺家的老桑叶茶解渴,要说最香的还是我干娘烧的奶茶！三别子端起杯子没喝,倒是放鼻尖下闻了几闻,等着张同弟开口说话。
张同弟说;我再有两年就到杠退休了,市里有位管规划的朋友说,他给看好一片地方划给我,随便圈个院子,盖几间房子,要不了几年肯定升值。我是领导干部正策不允许,儿子在广州工作,女儿虽在本市但也俱备圈地盖房的条件.我就想到了你,你退休还有几年,但小夏快了。市里有了房小夏可先办个病退,孩子上学也可转市里去,那里教学质量肯定比咱这里好,考个好大学的机会肯定大。你在市里有了房,等你两口都退休了咱两家來回走走,咱俩也可常在一块喝喝茶,弄几个小碟喝口酒,吃吃你院子里种的菜,养的鸡兔那多好呀！你说呢?张同弟説着说着,似乎巳淘醉到那自家庭院的生活之中。
三别子一听也兴奋了起來,但又不放心的问;人家划给你的,你又给我能行吗?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要同意,我把士地使用证给你办好就是了。
在那个位子?
说在一个河滩,具体在那地方我也说不清,抽空约好我那位朋友一块去看看,顺便初步给你规划规划.
买这块地皮要花多少钱?
不是买,是划!可能收个划线和工本费吧。
那有这么好的事?一下子给划三亩!士攺时俺家才二亩半老碱荒地,还划个破落地主,该不会以后又给我划个地主吧?
张同弟这一次真笑了.现在啥年代啦,你还想那事?
我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唉,你老哥咋一有好事就想着我呢,我一家子都不知咋感谢才好了!三别子前一句是调侃,后一句是发自内心的肺腹之言。
张同弟臉色变得沉稳肅穆了起来,眼神似乎柔和中带着些许激动之意！你这说那里的话,你不知咋感谢我,我更不知咋感谢你,彼此彼此.心里不忘那份情就很好,很好.咱们都会慢慢老去。人越老越不忘前情,古人说桑榆之情就是这个道理.
三别子肚子里墨水不多,只知人老了爱想过去的事,桑榆之情是什么情他根本不明白.但他明白张同弟一直不露声色为他办这事那事的,肯定是不忘文化大革命时那特殊年代二人的特殊情谊.
在张同弟的具体操作下,三别子不久就拿到了在河滩的三亩土地使用证。他第一次跟张同弟去看现场时心里十分失望,这个河滩有差不多4公里宽,由南向北穿城而过,河滩东面有一座山叫红山,红山向南.向西,绕红山向东都是市区。而切河滩西侧巳高楼林立繁华异常.正不停脚步的连绵向北伸展.只有这红山以北河滩还是河滩,那东则是起起伏伏的黄土沙包,上边长着稀稀疏疏的以些不知名的草,和以些矮灌木丛,三别子一看就直起嗓子喊道;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除了满河滩的石头,就是东面的黄士各瘩,连条路也没有,垒个院子四五月发洪水肯定被冲走,这鬼地方有啥好的?
张同弟笑着说;兄弟你再好好看看周围,南面,西面都巳发展了起來,南面的河滩以前和这里一样,不也治理的好了吗?唯独红山东北角这一块地还闲着,还没开发.社会要进步,城市要发展,人口要增加,这块地到那时候还会闲着不开发吗?到那时你这院子就是块宝地了,值多少钱都不知道!
三别子似乎明白了点,搔骚头怏怏道;你这不是放长线釣大鱼吗?也不知那年那月才能釣到手.
耐着性子等,知道有鱼总有一天会钓到手的！张同弟说着用手一指河滩又说;你可别看不起这地方,这里到处都是宝.石头,沙子,水都有,那边的黄土挖不尽用不完.垒院子盖房子都可就地取材,省钱省工又方便,就看你咋干了。
经张同弟这一点拨,三别子总算脑子开窍啦,高兴的说;叫你这一说好象把大鱼抱怀里一样,真把鱼抱上了咱俩对半分,你要头那一半,我要尾那一半!
我要和你分鱼,这块地我就拿上了,到时候你吃肉,我喝碗鱼汤就行啦！张同弟笑着道。
说干就干,回去就给我表哥写信,叫他带两个会砌石头的来,來了就动工干!三别子一下子有信心。
三别子的表哥是他大舅的儿子,叫他带两个人來他竞带來四个人.三别子心里有火发不出。休息两就带他们去河滩看地方,他表哥到地方一看心里很高兴,直接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來.他说;表弟你也别生气,叫我带两个人我带來四个,咱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这次俺五个给你干完活就不回去了.你能帮着找个事更好,找不上也别为难,我带着打零工也比在老家强的多。
到这时三别子还能说啥,只好说;來了就來了,我又不会撵你们走,天无绝人之路,走一步说一步吧,先把这活干完再说吧。接着他把具体的规划说了一遍,特别强调要先紧着院子范围内的石头,沙子用.最好能挖下去80公分以上,然后再取黄士沙包的土回填起來,就成了可种树种菜的好地啦。又说这次都就地取材,院墙,房子都不用水泥,用黄土掺沙子就行啦。
他表哥几个人一听都笑着说;想不到你这么会算計?
他也笑着说;你们的老俵不是锣锅腰上树—前<钱>紧吗!
几个人一起动手在黄士沙包下清理出一片平地,用带來的废钢管绑起一个简单的房架,将大蓬帆布往上一蒙,四周用石头一压,一个能遮风挡雨的房子算盖成了。锅碗瓢勺,米面油盐酱醋茶应有尽有,搬三块石头把锅一支就能开火了。三别子用手向河滩西面一指说;过河滩不远就是王家粱,是个生产认,要买菜买肉到那里就有,如果没有再往西走两公里就到市区了,那里啥都有。我每个星期天才能來一次,你们自已安排好生活,能带的我会带來的。停了停觉得都安排妥当了,转身走了几步好象又想起了什么,又回头走了回來指着黄土沙包对他表哥说;表哥你看,这大蓬帆布真遇到暴雨狂风恐怕也不行,我看你们还是往这黄土沙包下掏几个洞好,真來了大风大雨也可躲里边避一避。想不到三别子突然來的这个灵感,后來竞给那些从内地盲流來新疆谋生的人,指出一个可遮风挡雨,能够栖身生存冬暖夏凉的窝,这是后话。
一年后这个工程园满完成,三别子和夏小芬十分满意！想不到夏小芬围着院子转了两转后,脑子又來了个灵感,指着房子后面取士回填院子挖出来的一片平地说;表哥,你看这个黄士沙包,咱们用石头砌个墙护起來,勉得下大雨冲下來毁了房子多好,咱还可以趁这个墙搭个凉棚,再盖几间小房子也行呀,你们看行不行?
三别子一听眼珠子转了几圈,惊异的看了看夏小芬,又踱着步來回走两趟才说;我咋就没想起來呢?这样一倒腾不就多出一大块地吗！干啥都行,好主意,好主意。说着转身对他表哥几个人说又象问,你们看呢?
他表哥先开口;他表嬸子这个主意好,这块地不占也空着,占了也白占.咱又砌墻护了士包,誰也不会説闲话。
又一个人说;荒地没人管,誰占了誰用。城这么大,誰还顾得上管这里?咱把墙砌好,在上边再种上好活的树,保护了水士流失,说不定还能受表扬獎励呢?
另一个人笑着道;你想的美,再荒的地也是国家的。现在你看着没人管,到时候一定会有人管的,你这属私占土地,轻则收回,重则罚款！
三别子表哥道;叫你这么一说那就干不成啦?
那人道;那可不是,咱们这挖坡取土,按说没批准就是违法啦。他这么一説,几个人都盯着三别子两口了,意思是你们说咋干就咋干。
三别子掂量了一阵子才下了决心,説道;干!啥事都是撑死胆大的,餓死胆小的.我也來一回摸着石头过河,摸过去了万幸,摸不过去我想也淹不死.車到山前必有路,事到跟前再说吧。
几个人一听齐说好,你咋说我们咋干！
三别子蚕食扩张計划,两个月后顺利完成。夏小芬带两个孩子从化肥厂搬进了这个新居,张同弟通过关系,把两个孩子送进不远的师范学校付中,夏小芬和孩这时也才得上城市里的人啦！
三别子的表哥那五个人,在这里又住了一年多,后來各自找上了饭碗,有了住处才先后搬走。想不到十年后,两人成了破烂王。一人在火车南站明月楼附近开了个水果批发商铺。一个人开了个豫东名吃小饭店。一个人步入房地产行业成了个老板。真应了天生我材必有用那句话,靠双手勤劳都致富了,他们都得益于三别子当初的帮助,可三别子在谁面前也没摆过功。他们的资产早已不知超过三别子不知多少倍了。可三别子两口子还是心安理得的拿着工资吃饭,不知道怎么挣外块发财,也不眼热别人发财。
常言道,人的命由天定！人的运,一靠机遇,二靠贵人,三靠时世。三别子能一下子成百万富翁,可以说他算是命和运占全啦！
先说命吧。他一个地主家的孩子,为活命逃荒要饭,跑到西安就被招了工,当上了工人,这不是命吗?
二说机遇。他抓住了招工的机遇,他抓住文化大革命的机遇,他抓住了化肥厂和贵人给他提供的机遇。
再讲贵人。他认了个哈薩克族干娘,结交了张同弟,这两个人都是高干厅级干部,都是他人生中的贵人。
最后再看时世。文革结束后拨乱反正,国家百废待兴,从以阶级斗争为纲,转入改革开放,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又提倡让一部分人先富起來,这是千年难逢的好时世。
三别子既没下海捞鱼,也没投机,更没偷税,漏税经商,可他竞凭那三亩河滩荒地发了,为啥?这谜底是他家搬到河滩住了三年后才由张同弟揭开的。那年张同弟年令到杠了,以正师级离了休。化肥厂还要返聘他当顾问,可他坚决不干回家休息。春节时三别子两口子到他家拜年,聊着聊着三别子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动情的说;张哥,你对俺两口子的好俺咋报答呢?我,,,,,,,一个我字刚出口,下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张同弟截住了;兄弟,咋又提那一壸啦?过去的事过了就过了,老提干啥?心里有就是了。
可 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那三亩河滩你给了我,弄的你退了休没地方啦！
你说啥呢,你别看我现在住的是旧点的小房子,可马上组织上就为我们这些老家伙盖干休所啦,一家一个小二楼,独门独院,比你那诃滩好多啦 !
河滩那地方也不错,就是人少荒凉点.你咋想起來要那个地方?随便再換个地方也比那里强不知多少倍！
张同弟这次没笑,而是认真严肃了起來,他不紧不慢的説;有句话叫出水才看两腿泥知道吧?你现在才住三年,腿还在水里泡着,就想看到泥呀!你现在能看到的是河滩在修路,在治理。现在流行的口号是啥?是要想富先修路！城市修路干啥?一为发展,二为交通。路修好路两边能不发展吗?跟你说句实话吧,这三亩荒河滩现在看起來值不了几个钱,十年八年后你再看,不值100万也得80万！我那位老战友在快退休时,私心重,为个人私情出卖城市发展规划秘密给我,我也有了私心,算钻了个空子,占了国家的便宜,也算晚节不保吧。拿都拿上了就没回头路了,你就耐心的等吧！
三别子听后联想到这两三年,那河滩才有为数不多的几家盖房子的,这几家肯定是也和管城市规划的人有特殊关系的户,否则怎能拿上？
两口子回家途中还沉浸在兴奋中,夏小芬抑制不住小声的问;真会象张厂长讲的那样,到时候能给80万,100万吗?
三别子心里那有底,只好说;我咋知道,到那时是啥政策誰说得准？
六年后河滩综合治理和修路工程基本完毕.一条宽阔,畅快,明净的绿色大道穿城而过,直向北边的米泉县延伸而去。据说最终的发展目标,是市县连为一体,将县划归市建成一个新型的经济区。一个定名为;<出世物流集散中心>的醒目大牌子,高高的矗立了起來,一下子规划南北5公里长的建设区,三别子那个院子正好在规划区内。三别子在等待找他谈拆迁补偿时也没闲着,专门抽空去那几家打听情况,可没有一家跟他说实话的。就是有偶尔露点风的,也叫他摸不透真假,好象开发商是一对一单个较量的。这一点三别子也能理解,开发商能少给点就少给点,折迁户能多要点就多要点,但为啥拆迁户不能联合起來统一行动呢?这可能就是人心不齐,被人个个击破的道理吧！三别子打听情况不是为了多要钱,他记着张同弟告戒他别漫天要价的提醒,但也不能比别人少要傻吃亏呀,所以才去打听情况.既然人家都保密,那就只好到跟前再说吧。
三别子本就是肚里存不住货,爱张扬,好表态的人,但这一次他竞沉住了气！第一次人家登门虽没谈成,但那天也算是好合好散,人家临出院门时,不知是他嘴痒痒,还是脑子里那根筋突然绷了一下,张口说;你们这么多喝墨水的人,咋连个好听,有意义的名字也起不出來呢？出世,出世,啥意思吗?又不好听,又都不知啥意思！就这一问,结果竞把他闹了个丢人臉红.
一个带眼镜,披散着飘逸黑长发的女孩笑着说;大叔,回去晚上没事找一本毛主席诗词,翻到昆仑那一首,一看就知道啦！
三别子那点文化何曾看过毛主席诗词,在高压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背会几首毛主席语录。晚上他女儿放学回來一進屋,他就急不可待的说;小芹,你给我找一下毛主席写昆仑的那首诗,看上面有没有出世那两个字！
你问这干啥?我的作业还没做呢！
等会做,先给我找找,弄不明白心里不是个味。
真是的,我早背熟啦.不是毛主席的诗,是一首词,词牌子叫念奴娇,题目是昆仑。是赞美昆仑山雄伟巍巍壮观,形容中国革命气壮山河,形响世界形势的。你问的出世那两个字,就在第一句上,那句是;横空出世莽昆仑。横空出世这一句是前无古人的大气！行了吧,明白了吧?我做作业去了！女儿没好气的的简单说了几句,没等他再发问進自已的房间去了。
三别子也只知道有诗,对什么词,词牌子,念怒娇什么的一窍不通,更不明白横空出世是什意思。但也悟出了人家自然从毛主席的诗中专门挑用出世两个字作名字,肯定意义不凡！自已不知道不等于别人不知道?自已以后在外面还是少问,少说,少表态为好,勉得丢人现眼叫别人笑话。
第二轮谈判对方提出两个方案供他选择,一是在王家梁给两套85平米的楼房,並夸赞此处距师范学校,66中,师范附中,附小都近,以后升值空间大。二是在王家梁给一套85平米的楼房,在出世物流集散中心任选一个有两节柜台大小的经营场地,自已不经营,对方可协助租或卖。三别子一时拿不定主意,答复说容他想想,再跟家人商量一下三天后给答复。他本想找张同弟讨教讨教,可不巧他陪老妻到北京檢查病去了,只好和夏小芬两口子拿主意了。两口子商量來商量去,觉得拿到手两套楼房实惠保險,要那么小个营业点没啥意思。但他也想到了对方一开口出的价码,肯定还是有商談的余地,决定除要两套楼房外再要10万元现金。三天后人家如约而至,双方谈的气氛很好,结果也都满意,最后以两套85平米的楼房,外加6万元现金成交。事后三别子的亲朋好友对这事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有的说;别子那來的福?一下子弄到手两套楼房！
有的说;荒河滩上那个破院子,矮房子,咋值两套楼房?反正这些败家子花国家的钱不心疼！
有的说;你以为就你聪明人家都傻?肯定开发商有大赚头才这么干！
还有的说;别子还白撿6万块钱呢,得让他请咱们到市里百花村好好吃一顿。
议论总归是议论,无非是有些人心里不平衡,眼馋,心忌,无奈后荼余飯后的一种消遣,图个嘴舒服而已,丝毫不影响当事人的生活和利害关系。只有三别子听了是从左耳眼進去,就从右耳眼出去了。心想你们爱咋说咋说,反正我这到手的百八拾万,谁一毛一分也拿不去！
只有俱乐部何主任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了;你们心里不平衡闲得没事瞎议论人家干啥?三别子会送你们一点,还是会捐赠给谁一点?人家发财是有那个命,是遇到贵人啦！你们咋不早结交个贵呀?
众皆对贵人是谁一时不解,贵人是誰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何主任卖了个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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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4-1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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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4-1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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