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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没有雀斑的满月下,思念被洗涤的格外干净。这多亏一页页的唐诗。
那年八月十五,月光只留给阳台一些凌乱的侧影。如指隙泻出的寒濑,带薄荷体香。美丽的月光,仅仅在那夜,就落下了不少的青睐给葡萄,给夜光杯。
给一条又深又阔的伤口。给覆我额头的手。给远方。
二
月光,浪漫而没有底线。它白白的手臂,即使抱过所有人。那又怎样呢?等一个归期依旧那么长。它是李白的霜,苏轼的婵娟。对我而言,它是裹伤的绷带。上面有我的血、我的罪过。
我被月光系住了,回头一定是旱海,是活化石,是蒙蒙的白障。所以,我仰望就足够。
如果,在月圆夜,唇上,我吻她。会是欣然接受?还是轻轻拂掉我?
三
都在仰望一个月亮,究竟另一端有多少人?能够掌握团圆的命运?月亮的另一端,听人说,她仍爱着我。她在那扇可以远眺的窗口,睫影深深,即使无泪,也黑晶晶。
另一端的爱情,我问:我们上次约会在哪?蓝田?再上次可是渭水?
其实,我想关心的是下一次约会在何处?你说呢?你说。如果我能听见,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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