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一、 旧情 人们的天性中有很大的喜新厌旧的成分，这话真是一点不假，我们在跟着欧阳笑兮回顾她的情感历程的时候，没有想到过那个最先出场的美丽的忧伤的女孩子樊小梨。现在，她回来了，回来省亲。小镇上的头面人物，都争先恐后的设宴迎接樊小梨的回归。 人们所关切的，是樊小梨这二十年来，去了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都说岁月无情。此话不一定正确。 也许上苍对这个幼年时历经磨难的生命格外惠顾。总之樊小梨几乎一点没有变化，还是那样短短的头发、冷峻的眼神，纯白的休闲装显示出卓尔不群的气度和身份，再就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变化了。 当年曲家母亲以死来要挟曲童，曲童放弃了自己的爱情，这让樊小梨几乎肝肠寸断。曲童是她生命中一抹唯一的彩色，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这段爱情。可曲童像孩子一样哭诉母亲的激烈与无奈时，樊小梨知道，这个花儿一样的大男孩儿，不是他可以依赖的男人时，毅然的抽身，决绝的离开了她万般不舍的曲童。回到了她熟悉的环境和人群。 走了一圈回来之后她才感觉到人们对这这个群体有偏见是正确的，这些个人从来没有干净说话的时候，嘴上永远挂着男人和女人的生殖器，每个人的母亲都被另外的人强暴了成千上万次，这让已经习惯了和曲童这样的阅历苍白的孩子谈情说爱的樊小梨感到了不习惯。她为自己和这样的人厮混感到脸红。她觉得她应该离开这个群体而干点正经的事情了。好让父母和别人对自己能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尤其想让曲童的母亲看看。看看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群小混混儿中有一个男孩子叫强子，不是土生土长的小镇人，“文革”时父亲被批斗殴打，性子极烈的人一根绳子结束了苦难的日子，扔下了痛不欲生的妻子和五个各差两岁的孩子。妈妈没有办法在城里呆下去了，拖儿带女。投奔了小镇的姨妈。那些年来，强子家的生活，想想就可以知道是什么样的状态。没办法，强子只好和这些孩子凑在一起，寻求保护。才能免除许多痛苦的折磨。 山水不转人还转，这是多少年以后流行在大街小巷的几句歌词，但这却是生命生活的真实写照。 1979年，强子的堂哥从省城来到小城，找到了阔别多年的叔叔一家人，可是，叔叔早已化作一缕青烟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叔叔的五个儿女，却在这异常艰苦的环境中齐刷刷的长大了。这让堂哥搂过饱经风霜与苦难的婶婶，痛哭失声。 接下来，堂哥便开始张罗一家人的搬迁问题，尽管婶婶已经习惯这里的环境而有些不舍，堂哥还是独断地决定了全家搬走的决定，并对婶婶说你还没在这个穷地方呆够啊！你愿意在这儿，等过几年他们都大了，给你买房子你再回来。弟弟妹妹们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们家人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强子还真有些不愿意走，他留恋这些给过他温暖的小兄弟，更留恋的是他们这些人中唯一的女孩子樊小梨。 于是，强子把樊小梨找到一边，告诉樊小梨他要走了的消息。并说堂哥现在事业干得很大，估计会把他和哥哥领走，具体去什么地方没有说，也许是香港，也许是马来西亚，总之不会在像现在这样潦倒寒酸了，并问樊小梨愿不愿意跟他走，堂哥会答应的。 樊小梨被天真的强子逗乐了，第一次，温柔的搓了挫强子乱蓬蓬的头发，感激的说强子你的这份心意我领了，真是个不长脑子的臭小子，你以为那么容易啊？你的哥哥要是能把你们都接走已经要花费很大的精力与钱了，我可没有走的可能。但是你要好好的活着，混出个样来让我看看，别向现在这样混吃等死了。 强子执拗的说不你可以去我家帮助我们收拾一下东西，堂哥看见你一定会帮你的。见樊小梨不答应或者不相信他，强子留下了伤心的眼泪。 樊小梨没有办法，答应了强子的邀请，第二天便来到强子家，帮助大家收拾东西，樊小梨在这儿第一次看见强子的堂哥陈士豪。 樊小梨这才知道，强子大名陈士强。 强子主动跟堂哥说这是我的好朋友，哥哥是不是也能帮帮她呢？ 哥哥看看这个强子的朋友，这一看，还真的对这个姑娘产生了兴趣。 二十二 机会 这是个小镇上的姑娘，一个美丽的姑娘。却没有一点小镇人的畏缩与忸怩，大大方方的看着豪哥，平静的说你别听强子瞎说，强子要走了，我来帮帮忙，我哪里能和你们一样，我的家在这里，我的爸爸妈妈在这里，我能去哪儿去？我哪儿都不去。 陈士豪对这个不慕虚荣的小姑娘产生了好感：“强子的好朋友？强子还有这么美丽的好朋友呢！说说为什么不可以离开家乡去外面闯一番事业？” 听豪哥夸自己美丽，樊小梨脸上露出了一抹羞涩的笑容：“那得遇机会，我们没有强子这样的亲戚，没有钱去找路子，为什么要去想我们力不能及的事情呢？那样会很痛苦的。”说这些话的时候，樊小梨想起了曲童，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疯狂，可结果还不是一样嘛！樊小梨眼圈红了。陈士豪不明就里，以为她舍不得强子：呵呵！强子的朋友还真和强子相处的很好啊！“要是我能帮助你实现你力不能及的事情呢？” “怎么会？我们的邻居也在办理出国，办了很久都没能出去，别逗我开心了，你要是能把强子办出去，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樊小梨真诚的说。 “好吧！我争取了不起一次，给你也领出去，你说可不可以呢？”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是想让哥哥帮帮小梨的，哥哥，你太好了。”强子真的不知道哥哥说的是真话还是逗他们玩儿，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也许堂哥真的能帮上忙呢！ “谢谢大哥！我还是在家吧！只要强子能有个好的前程，我做姐姐的就感到很高兴了，我们几个朋友中，数强子最小，大家都很照顾他的。” 聪慧过人的樊小梨，看出来堂哥对自己和强子关系不明就里，于是，首先明确了身份，这让陈士豪对这个小姑娘的好感在加剧。 陈士豪的父亲，也就是强子的大伯，文革前已官至部里的要员，文革后因为年龄问题，没有安排工作，老爷子自己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今天找明天闹的，只是在秘书处来人征求意见时，说出了自己的两个意见，一个是自己的长子想去外贸部门工作，再就是帮他找回弟弟一家并把妻儿全部调回省城，组织上很痛快的答应了。毕竟这样境界的老领导不多见，你没看其他离休干部，恨不能把祖宗十八代都在这个时候安排完。于是，长子陈士豪被调入省外经贸委对外工作处。也就是这个豪哥。现在豪哥要联系几个人出去，那还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现在，他看到朝气蓬勃的樊小梨，不知就动了哪根神经，对这个小自己近20岁的孩子，有了深深的好感，于是，和强子樊小梨说出上面的话。 樊小梨哪里会相信这轻而易举得来的机会，反而说大哥别逗我了，快收拾吧，强子你要是想大家可以经常回来的，我们欢迎你。 陈士豪收起了嬉笑的面孔，严肃的说：樊小梨，是吧？一个好听的名字，你们听好了，我还真不是玩笑，樊小梨回家和家里商量一下，同意就把户口本毕业证等相关材料都带来，我想办法给你办理。 “嗷…大哥万岁！”强子一蹦老高，嘴里欢呼着。 樊小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瞪着她那无辜的大眼睛，激动的心怦怦直跳，看豪哥微笑着看着自己，微笑着点头，这才激动的跳起来，嘴里谢谢大哥谢谢大哥的不绝于耳。 |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3-5-13 11:10
收藏
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