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草家园

 找回密码
 注册
楼主: 红尘一僧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红尘山庄的人们》(长篇连载)

  [复制链接]
41#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19:46 | 显示全部楼层

 

    上期提示:村委会坐落在村子西边,离村口大约有四、五十米的距离。只见一队人群簇拥一挂马车从村口方向逶迤而来。

 

 

第十九章

 

 

    走在前面的是几位老太太。有雨儿、阿锡.紧随其后是易建、兵婆。几位满头银丝的老人分别由小穗、灵性等人搀扶着。再后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叠伊和筱风。车尾部由煌窦、宋涛断后。

 

    雨儿、叠伊曾经是和尚的弟子。阿锡、易建、煌窦曾经是前几任村长。兵婆跟随和尚时间最长。筱风、宋涛都是老村委会委员。这支老古董队伍的出现,让会场所有人为之肃然。记忆中,除了刚解放那会搞庆祝活动时见过,平时很难看到这些骨灰级的人物,虽然见不到这些人,但却又时时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无处不在。


    马车上立着一块高约两米、宽半米的长方形物件,用红绸布蒙着。人们怀着无比敬仰的心情自动闪开一条道。这些老人们是红尘山庄的奠基人,当年在这块土地上,他们叱咤风云、义薄云天的丰采,留下了无数可歌可泣的故事。

 

    村长梅子率台上的人们赶紧迎上前来。望着眼前这些白发苍苍的老人,梅子眼睛湿润了。回想当年一起并肩战斗,呕心沥血的历程,真是百感交集唏嘘连连。二丫、耗子等人更是喜极而泣,大家拥作一团,万语千言不知从何说起。

 

    片刻之后,会议主持人田雪雪走上前来款款施礼:“各位前辈们好!今天是大喜日子,请主席台就座吧!”梅子搽搽眼睛赶紧招呼众人。易建摆摆手说:“算了,我们办完差事就回。”说完,刷的一声扯下红绸布, 一块黑地金字的牌匾出现在众人面前,六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金光闪闪——《红尘山庄学堂》。人群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欢呼雀跃起来,掌声经久不息。待人们平静下来,易建缓缓的说:“这是和尚的字,我代表他老人家及各位长老给孩子们道喜了。”兵婆用有些嘶哑的声音说:“和尚嘱咐孩子们要好好学习,山庄的未来是他们的。”阿锡用尖细的声音说:“这些字和尚是要收费的,钱就从这些孩子们的未来出。”人群哄的一下笑了起来。


    送走几位老人,聆风几个年轻人把牌匾挂好,典礼继续进行。孩子代表,老师代表纷纷上台发言,中间穿插了几个年轻人们自编自演的节目助兴。尤其是传统娱乐节目“爬竹竿”把典礼推向了高潮。这里地处山林,很多村民都具备十分出色的攀爬大树技巧,久而久之竟然演化成一种娱乐项目代代相传至今。活动很简单,选一个根手臂粗细、十余丈长短的毛竹打磨光滑,然后俩人在底下扶住,一人快速爬到顶端摘取杆头的气球或灯笼,哪组最快获胜。今天只是表演,爬杆的是即墨。他人小灵巧,一直是爬杆能手。只见他“蹭!蹭!蹭!”如猿猴展臂、似燕子穿云般爬到杆顶,摘下一只挂有《红尘山庄学堂》条幅的灯笼向众人招手致意。在众人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一个鸽子翻身,以倒挂金钩的姿势刷的一下滑落地面,吓得众人一片惊叫声四起。就听场内“哇!”的一声响起孩子的哭声,众人寻声望去,又是刘绪非的孩子小叹溜。原来即墨瞬间往下一滑,刘绪非下意识捂住双眼,怀里孩子扑通一声掉在地上,可怜的小叹溜委屈的嚎啕大哭起来。

 

    典礼在梅子村长总结发言后结束,孩子们兴高采烈的步入学堂。

 

评分

参与人数 2草币 +140 收起 理由
轻声细语 + 70 总忘不了搞笑
太久 + 70 永远的精彩

查看全部评分

42#
 楼主| 发表于 2011-4-19 10: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章

 

    山里的节气比外面晚,过了五月天气才暖和起来。大地窜起一层绿茸茸的小草,树枝抽出嫩嫩的叶子,放眼望去一片郁郁葱葱。

 

    枕寒湘早起做完饭,对西屋的女儿喊到:“鲜儿,吃饭了!”房门一开,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走了出来,手里捧个书本,嘴里不住念叨着:“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枕寒湘看着出落的越来越漂亮的女儿,眼里溢满了幸福。“行了,行了,赶紧吃饭吧,吃完饭还要下地呢。”鲜儿放下书本问:“妈妈也去吗?”枕寒湘摇摇头说:“妈今天开会,不能去。”鲜儿撅起嘴说:“开会,开会,一天到晚总是开会!”枕寒湘盛了满满一碗饭端到女儿面前:“下地干活累,多吃点。”


    其实山里地少,一家不过几亩而已。枕函香男人属于山外户口没有地,所以家里还不到一亩地。这点活对山里人来说根本不算事。


    吃过饭,鲜儿扛着锄头出了家门。自从学堂开业以来,她就参加了扫盲,学习兴头十分浓厚。她一边走一边看着书本。走着走着,从楚老倌家窜出一个毛头小伙子,一下把鲜儿撞个仰八叉。楚老倌五十多岁放羊出身,头上扎条已经无法分辨颜色的毛巾,虽然过了五月份却仍然穿个羊皮褂子。他手里拎个棒子边跑边骂:“你个不争气的崽子,成天就知道胡混,正经活啥也不干,等着喝西北风啊!”毛头小伙子是他儿子,叫楚革,今年二十一岁,长的眉清目秀、精灵古怪的,就是有点不着吊。爷俩一看把鲜儿撞倒了,赶紧停住争吵扶起鲜儿。鲜儿呲牙咧嘴疼的直掉眼泪,楚老倌拉着鲜儿的手说:“孩子,走一走,看看有啥不对劲没?”鲜儿试着一迈腿“哎呦!”一声跌坐地上。楚老倌急忙说:“是脚崴了,别动!”说完瞪了一眼楚革:“还愣什么?赶紧背鲜儿上陈大夫家去吧!”爷俩手忙脚乱的背起鲜儿就跑。


    陈大夫叫陈香,是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她爷爷曾经是这带有名的老中医,专治跌打损伤,但到她爸爸这辈已经丢的差不多了。虽然如此,毕竟是中医世家,受此熏染,陈香从小就喜欢医术,加之有点文化,倒也成了点气候。打打针、吃吃药、消消毒,村里村外还真少不了。

 

 


 

43#
 楼主| 发表于 2011-4-30 18:11 | 显示全部楼层

 

    上期提示:陈大夫叫陈香,是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她爷爷曾经是这带有名的老中医,专治跌打损伤,但到她爸爸这辈已经丢的差不多了。虽然如此,毕竟是中医世家,受此熏染,陈香从小就喜欢医术,加之有点文化,倒也成了点气候。打打针、吃吃药、消消毒,村里村外还真少不了。

 

 

 

第二十一章

 

 

    陈香家临路边而建,开两扇门。西边三间是家人住,东边一间做为诊室。

 

    诊室面积不大,有二十来平米,收拾的干净利索。南面窗户下是一铺炕,炕上一个紫檀色炕柜横卧一侧,炕边铺着一条厚厚的褥子,是病人检查时躺的地方。靠北墙是一个高低柜,里面放着简单的医疗器械和药品。中间一张八仙桌围几个木凳,桌上放着听诊器。


    陈香今年三十七八岁,长的算不上漂亮,但文文静静,很有成熟女人的韵味。在一个穷乡僻壤中,这样的女人往往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她穿件有些破旧却很得体的白大褂,手里拿个鸡毛扎成的掸子,在屋内到处掸着灰尘。这时,楚革背着鲜儿,后面跟着楚老倌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几人七手八脚的把鲜儿放到炕上平躺下,陈香问:“怎么了?”楚革气喘吁吁的说:“让我不小心撞个跟头,好像右腿折了。”楚老倌瞪了儿子一样连连点头。陈香把楚革父子往后推了推,她轻轻将鲜儿的裤腿挽起,用手从膝盖处开始往下捏。“这疼吗?”“不疼。”“这呢?”“不疼。”摸到脚踝处,鲜儿“哎呀!”一声叫了起来。陈香用手捏住鲜儿脚趾挨个摇动检查一番,然后说道:“没啥大事,崴了一下,糊点药歇一阵就好了。”一听这话,楚革父子俩喘了一口长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楚革用袖头搽搽额头上的汗水说:“我的天啊,听她大呼小叫的我以为废了呢?”鲜儿一听没啥大事也松了一口气,疼痛仿佛减轻不少。一听楚革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一翻身竟然做了起来,对着楚革大声说:“你还有理了?把我撞废了让你一辈子养个拖累,拖死你!”楚老倌一巴掌拍向楚革的后脑勺“臭小子,你就少给我惹点事把!”楚革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陈香看看楚革和炕上的鲜儿,意味深长的微微一笑。


    回去的路上轻松多了,楚革仍旧背着鲜儿,楚老倌跟在旁边扶着。楚革使劲把鲜儿往上窜了窜说:“今天真倒霉,撞谁不好,非撞个咋咋呼呼的主任大小姐。”鲜儿用手使劲捶下楚革的肩膀说:“好啊,你撞了人家还说风凉话。”楚革嬉皮笑脸的说:“那好,不说风凉话,说热乎话。”说完,侧过身来看看身旁的楚老倌,眉头一皱说:“爸,你干嘛跟的这么紧啊。”楚老倌一愣:“屁话!我不是帮你扶着吗?”楚革使劲把楚老倌往路边挤了一下,楚老倌看看两个年轻人,恍然大悟,讪讪的退到了后边。两个年轻人哈哈大笑起来。鲜儿使劲摇晃一下说:“你真坏!”

 

    楚革扭过头问:“还疼吗?”鲜儿低声说:“不疼了。”楚革接着说:“鲜儿,给你唱个歌算是赔罪吧。”鲜儿高兴的说“好啊!”楚革清清嗓子唱了起来:“西头住个俏姑娘,东头住个好儿郎,俏姑娘喜欢好儿郎,好儿郎喜欢俏姑娘,中间隔着几堵墙.”还没唱完,鲜儿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楚革头上。

评分

参与人数 1草币 +100 收起 理由
枕函香 + 100 原来不是误撞

查看全部评分

44#
 楼主| 发表于 2011-5-8 18: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耗子(浩如烟海)家坐落在村南一处山凹里,这是建村委会取土时留下的一片洼地,三面环山,临村一面有道被山洪冲出的裂谷,一座木桥与村里相通。那一年,耗子从老村委会退下来,把这片没人光顾的地方买下来盖了几间房子。后来鱼头(我才是鱼头)又出资进行一番修整,这里仿佛成了一个独立的村中之国。这次耗子回来龟缩在家观察了一阵,见各方面没啥大反应,就开始着手实施他的报复计划。


    这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天空一片漆黑。阵阵凉风吹来,满山的树叶簌簌作响,仿佛有成千上万条毒蛇在林间穿梭。劳累一天的村民们早已进入梦乡,唯有耗子家却是彻夜不眠。


    吃过晚饭后,借着黑暗的掩护,陆续来了几个神秘人物。人都到齐后,耗子紧锁房门,用棉被将窗户堵上,整个房子像怪兽一样隐在黑暗之中。


    厅堂内,耗子正背着手叼着烟在地上度步,偶尔翻动一下鬼火似的眼睛看看众人。因为实在瘦小,他努力挺直胸脯,尽量用前脚掌着地,这样就能悄悄提起两公分的高度。这样移动让有人飘忽起伏的感觉,虽然很辛苦,但能在属下面前显得高大一些确实很值得。

 

    鱼头歪着身斜倚在炕头,嘴上叼着耗子从山外带回的过滤嘴香烟,他喷出一口烟雾对耗子说:“大哥,你都晃悠半天了,弄的我直迷糊。”坐在炕梢的老树(枯藤老树)用手扇着烟雾说:“看你们哥俩,一个幽灵似的晃悠,一个喷云吐雾,还让不让人活了!”鱼头早年当过土匪,后来政府给宽大政策才下山为民,但一身匪气不改,一听老树的话立即眼睛一瞪说:“少跟我扯淡,你家那个老东西不抽烟?到这装什么观音!”老树一听鱼头说话下道,顺手拎起身旁的枕头撇过去:“我就扯淡了咋地!”鱼头一歪头,枕头砸在肩膀上,鱼头噌的一下站起来,脖子一梗骂道:“你个臭婆娘想找死啊!”耗子站住身不耐烦的说:“你们俩行行好吧,见面就掐,都啥时候了,还自己起内讧。”鱼头一叉腰说:“大哥,这婆娘早晚要坏咱们的事,不如撵走算了。”老树也站起身来针锋相对的说:“你个不着调的东西,别以为有俩臭钱就可以当山大王,老娘就看不惯这一套!”两个人像斗架的公鸡一样怒目相视。“都坐下!”一声低沉冰冷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老眉(眉淡秋山)坐在电灯阴影中的一张椅子上,朦胧不清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是,屋内所有人都感到一种无形压力在逼近,鱼头和老树乖乖坐回原位。说也奇怪,鱼头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唯独对这个女人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她那阴冷的目光总是让他感到无处不在的危险。

 

    耗子扔掉烟头用脚碾灭,坐回老眉对面的椅子上说:“形势现在很清楚,祠堂那边已经基本控制了局面,村委会那几个都成了他的铁杆,如果没点特殊手段,估计很难撼动。”这时,房门一开,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手里拎个茶壶给厅内的人挨个倒水。小姑娘虽然单薄,但长的很清秀,头上扎两个羊角辫,浑身透着灵性。鱼头一见,两眼顿时放亮,他弹掉手中的烟头说:“好啊大哥,原来金屋藏娇呢。”“混账话!”耗子半真半假的骂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说完,对小姑娘招招手:“过来!”小姑娘看看厅内诡异的几个人,有些胆怯的走到耗子身边。耗子拉住她的手说:“这是我回来那天捡的孩子,在雨地里差点冻死,用三碗热豆浆救下来,现在是我的干女儿,叫乖乖头。”说着,用手轻轻推推乖乖头:“去!拜见下叔叔婶婶们。”乖乖头上前一步,转圈点头行礼,然后知趣的离开。

 


 

评分

参与人数 1草币 +100 收起 理由
枕函香 + 100 诙谐王

查看全部评分

45#
 楼主| 发表于 2011-5-13 13:37 | 显示全部楼层

上期提示:耗子拉住她的手说:“这是我回来那天捡的孩子,在雨地里差点冻死,用三碗热豆浆救下来,现在是我的干女儿,叫乖乖头。”说着,用手轻轻推推乖乖头:“去!拜见下叔叔婶婶们。”乖乖头上前一步,转圈点头行礼,然后知趣的离开。

第二十三章

乖乖头出去后,耗子抽出一支香烟放到嘴边,用火柴搽出一缕火苗却没有点燃。他凝视窜动的火苗,唇边几缕发白的胡须巍巍颤动,流露出潜藏内心深处难以名状的情感起伏。

多少年了?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愤懑几乎无法容纳,这一天终于快要到了。爆发吧!连同这伤心的大山田野一起炸裂!手指突然一抖,火苗烧到手指后熄灭,把他从沉思中惊醒。放下香烟,环顾众人注视的目光,他清楚知道,这些人甘愿冒身败名裂的风险帮他,也是各有各的算盘。

鱼头出身没落本性难移,当过土匪的他仇视一切秩序束缚;老树身体发育总是超越大脑,是非不辨,喜欢刺激且唯恐天下不乱;老眉这个女人自持清高又有些阴暗,因为早些年曾受男人伤害过,所以对世间一切男人都充满怨恨,她更喜欢操纵男人去角逐政治游戏。

想到此,耗子表情突然变化,嘻嘻一笑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你们几个叱咤风云的朋友鼎力相帮,形势说不定可以变一变。”老树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她从炕上蹦到地上,张牙舞爪的说:“老弟,你就拿个章程吧,我这个人直来直去,不像你们拐弯抹角,只要能把和尚弄下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鱼头一看老树首先表态也不甘落后,他撸胳膊挽袖子说:“大哥,你言语一声,我还有几个弟兄在外逛荡,一个飞鸽传书召之即来。”

耗子明白,对老树和鱼头要靠打气来挑逗他们的斗志,同时也激一激老眉。真正能拿出办法的还得靠这个女人。耗子心里挺厌烦这个女人,尤其她那不阴不阳不卑不亢的劲头,实在有说不出的别扭。但是,要想成大事还离不开这个女人。所以,他对这个女人既爱又恨,既依靠又防备。

听了二人的慷慨激昂,他站起身来,装出一副大受感动的样子,用袖头擦檫眼角,抱拳环顾一圈说:“耗子先谢谢各位了,有朝一日推翻和尚,列位都是开国功臣,封侯拜相顺理成章。”老树和鱼头愈发激昂起来。“干吧!还等啥,早就盼着这一天拉!”“百说不如一动,老这么婆婆妈妈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嘿嘿嘿.!”一串阴冷的笑声传来,老眉在角落里不屑一顾的说:“干什么?就凭你们?”众人惊诧的看着老眉,鱼头忍不住问:“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我们比别人差啥?”老眉冷冰冰的说:“脑袋和脑袋不一样,有些脑袋只能吃饭。”鱼头一挥拳头:“你!”“我怎么地!”老眉凌厉的眼光像电一样射来,鱼头在老眉能穿透墙壁一样的目光面前气馁下来,他低下头小声嘟囔道:“好男不跟女斗。”耗子一见哈哈大笑起来,“都是自家兄妹不要伤了和气,那就请咱们的女师爷发表高论吧。”

老眉翻翻眼睛说:“还别不服气,我先摆摆对手情况,你们自己掂量一下就明白了。”她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水接着说:“和尚带领一帮长老远离村子独辟一处,你们以为是享清福去了?他是在静思乾刚运筹帷幄排兵布阵,他的心,他的眼睛和耳朵都在村民中间,也在我们中间,或许我们现在的一切行踪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用茶杯轻轻磕碰着桌子,傲慢的目光扫视一下几人说:“再看看他用的那些人,那个又是白吃干饭的?梅子忠心耿耿严谨干练,足以相国安邦;田雪雪文治细腻滴水不露含而不发;枕寒湘英气勃发敢想敢干威慑四方。更有几个后生伢子破格简拔委以重任,细伢子执掌财经大权;羚风统领民兵帅印。你们真以为这样的布局是随心所欲没有深意吗?”

几个人听了老眉一番深入浅出的侃侃而谈,无不暗暗钦佩这个女人的用心之深。鱼头试探的问:“擒贼先擒王,难道就不能来个宣武门之变弄个既成事实吗?”老树一听眉开眼笑的说:“对!先拿下和尚,挟天子以令诸侯,管他什么梅雪香风雨,哪个敢不听调!”说完自己先哈哈傻笑起来。“老眉淡淡的说:“不管办法如何,起码你们现在开始用脑袋想问题了。”耗子以试探的口吻说:“现在刚解放不久,外面对山里的控制十分微弱,如果有机会武力解决也不失为一种选择。况且,我们并不反对政府,只是反对和尚而已,目的是为村民除害。”鱼头接上说:“我有几个过命的弟兄,听说大哥也网罗了一批人,我们采取先发制人的策略定能成功。”说完,众人的目光一齐看向老眉。

 

46#
 楼主| 发表于 2011-5-20 14:38 | 显示全部楼层
嗯,最近忙着过生日,没好好构思。[%em05]
47#
 楼主| 发表于 2011-5-25 15:12 | 显示全部楼层

 

    上期提示:鱼头接上说:“我有几个过命的弟兄,听说大哥也网罗了一批人,我们采取先发制人的策略定能成功。”说完,众人的目光一齐看向老眉。

 

 

第二十四章

 

 

    大门发出一声响动,和衣躺在炕上的乖乖头激灵一下醒来,她柔着眼睛来到院子,见几个神秘人物悄无声息的陆续离开。干爹耗子站在屋门口冲她努努嘴,乖乖头轻轻把院门关好返身回到屋内,她关掉灯上炕躺下。大约过半个小时左右,对面屋传来干爹耗子响亮的呼噜声,她探起身来仔细听听,然后翻身下炕,蹑手蹑脚的走出屋外.她来到院子西南角的阴影里蹲下,在发出一阵簌簌的轻微响声后,只见一只鸽子腾空而起射向漆黑的夜空。

 

 

    “黄继光叔叔忍着烈火烧身的剧烈疼痛一动不动,他的双手深深插入泥土”学堂里,芸芸手拿课本站在讲台上正给学生们朗读英雄黄继光的故事。孩子们聚精会神的听着,好多女孩子已经泣不成声。一蹬在教室最后一排凝神注视芸芸抑扬顿挫的表情,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握成拳头。

 

    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随着农忙结束,好多大人和年轻人也纷纷来到学堂扫盲。教室是一间大房子改的,前半部分是孩子们上课的位置,中间磊了一道土墙,后半部分是大人们借光扫盲的地方。羚风、即墨、诗水、清清,小鸽子也都纷纷加入扫盲行列,大家学习的积极性很高。

 

    田雪雪每天忙完家里的事几乎都在学堂里张罗,安排座位,研究课程等,一个多月下来,人清瘦了不少,但精神却十分饱满。当她看到英雄事迹让大人孩子们从一种愚钝麻木状态中苏醒,内心充满了欢欣和感慨。学习唤醒了人们爱国家、爱集体的意识,知识让人们知道了这个山村以外更加广阔的天地。她用手拢了拢额前的一缕头发,含着眼泪来到一蹬后面拉拉他的衣服。一蹬回身站起:“田阿姨,有事吗?”田雪雪平静一下内心的激动,轻声说:“一半天你到我爸那去一趟,找我哥再给做几套凳子来。”说完,用眼睛扫了一下后面站着的人们。一蹬有些难为情的说:“上次田舅舅已经给做了黑板还有不少凳子,不好意思再去麻烦了。”田雪雪说:“去吧,告诉我哥算我欠他的。”一蹬看看旁边的人们都在专注听芸芸讲故事,就把嘴凑近田雪雪耳边悄悄说:“我怕二丫舅妈,上次她就没少翻白眼。”田雪雪微微一顿,想了想说:“你带细伢子去保证没问题,她和舅妈最要好了。”


    下课的铃声响了。说是铃声,其实就是一只小铜锅,渴心用一把小铁锤铛铛一敲就算号令。孩子们都到操场上玩耍,趁这个空挡,雪雪走上前去,一把握住芸芸的手说:“芸芸,你讲的太好了,我都跟着哭了。”芸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哪里是我讲的好,主要是英雄事迹太感人了。”雪雪轻轻摇动芸芸的手说:“这个故事我在书里看过,可听你声情并茂这么一讲,效果就是不一样。”旁边的一蹬连连附和:“你们城里人就是比我们山里人有能耐,田阿姨总让我跟你学呢。”芸芸扶着田雪雪走下讲台来到孩子们的座位旁:“田阿姨您请坐,我都来这么长时间了,正想征求下您的意见呢。”田雪雪十分诚恳的说:“芸芸姑娘,你做的太好了,村里大人孩子们都喜欢你,梅子村长托我给你捎话,她说我们这条件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芸芸眼圈一红,有些动容的说:“我应该感谢你们!在城里只是从书本上知道山里人很穷很落后,来到这里后才明白,你们山里人虽然贫穷,但很善良淳朴,待人真诚热情。尤其孩子和年轻人都很聪明,要是有了文化知识一点都不比城里人差。”田雪雪有些激动的说:“你要是早来该多好啊。”一瞪也唏嘘的直搓手。芸芸十分庄重的给田雪雪和一瞪鞠了个躬,仰起头说道:“谢谢你们,是你们让我知道如何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我发誓,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们其中的一员。”

 

        

 
48#
 楼主| 发表于 2011-7-15 14: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五章

 

 

 

    山里的夜晚分外宁静,一弯月亮悬挂在和尚峰的顶端。


    午夜时分,学堂到村东头老槐树的道上,可可和调调正在巡逻。她俩今年刚满十八岁就报名参加了民兵连。今晚是第一次巡逻,心里既激动又有些紧张。可可用手电筒四外胡乱晃晃,用肩膀碰一下调调小声说:“调调,你说能有狼吗?”调调身背半自动步枪,挺胸抬头目不斜视的说:“有狼也不怕,我背的也不是烧火棍子!”说完,用手紧紧抓住枪带,稚嫩的脸上洋溢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豪迈之情。受调调情绪感染,可可惴惴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她关掉手电,顺手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在学堂和老槐树中间的位置上,有条向南的路,是通往耗子家的方向。走到这里,可可偶然想起一件事,她向前迈了一步回头对调调说:“哎!调调!”调调一边警惕的环顾四周一边漫不经心的应道:“干嘛?”可可忽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压低声音说:“昨天我妈让我去耗子爷爷家买豆腐碰到乖乖头了。”调调一听乖乖头,立即把警惕的神经转移过来,他放松绷紧的脸,露出一丝笑容关切的问:“你们都说啥了?”可可用手电筒捅捅调调的腰生气的说:“一提她你就来劲,人家天天围着你转你咋带答不理的!”调调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虽然是夜晚,但可可扔能感到他的剧烈心跳。他有些难为情的掩饰道:“随便问问嘛,也没别的意思。”可可小嘴一撅酸溜溜的说:“你倒是想有意思,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看上你。” 调调用脚踢飞一个小石子,不无懊恼的说:“看不上拉到,谁稀罕。”可可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捏着嗓子来一句戏文:“小冤家,哥哥等的心发慌,啥时能进你的房?.”调调瞪了可可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让狼把你叼去吧。”说完紧走几步把可可甩在后面。可可回头看看黑呼呼的村子及周围的大山,心里有些发毛,紧撵几步和调调并排:“小心眼样,还大男人呢,逗你玩都不知道,烦人!”调调也觉得有些过分,他对乖乖头是有好感,但是和人家连句话都没说过,犯不上因为她得罪可可。他用缓和的口气说:“你们见面到底都说啥了?”可可一改嬉笑的口气神秘的说:“我买完豆腐出来到门口时,刚好乖乖头从外面回来。她兴奋的拉住我的手说:可可姐,来买豆腐啊,进来坐一会呗。我摇着她的手说:不行啊,我妈还等着做饭呢,改天再来吧。乖乖头有些扫兴的把我送出门外,临分手时,她看看四下无人,用手搂过我的脖子悄悄说:我家这几天半夜三更总开会。话没说完,就听一声呼喊:可可!我俩一回头,见她干爹耗子爷爷披件衣服从屋里出来。乖乖头连忙对我说:可可姐,闲着没事就来玩。我应一声就走了。”

 

    调调听完,紧锁眉头自言自语的说:“半夜三更他家开啥会?也不是村长。”可可接到:“是啊,都是村长才会开,再说了,乖乖头告诉我这个干吗?”调调用不容置疑的口气果断的说:“反正不是啥好事,明天咱俩找村长报告去。”话音未落,突然从云飞鱼家窜出一个人影来。只见他横在路中间低沉的喝道:“站住!”“哎呀!”一声,可可吓得一头扎进调调怀中,调调赶紧用胳膊护住可可,故作镇定的问:“你.你.你是谁!”对方没有搭理他的问话,却指着她们俩:“口令!”调调上下牙直打颤,磕磕巴巴的说:“啥啥口令?”望着被吓傻的俩人,对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俩是咋巡逻的,怎么连口令都忘了?”调调这时才看清对方原来是民兵连长羚风。他赶紧推开怀里的可可,想给羚风敬个军礼,可是胳膊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可可用手抹下眼泪气呼呼的说:“连长你干嘛呀,深更半夜想吓死人啊!”羚风微微一笑说:“我查夜,看看你俩巡逻的怎么样。”让俩个新人巡逻,羚风并不太放心,所以他一直在暗中跟着,看他俩聊的挺起劲,羚风童心大起,悄悄跑到云飞鱼家藏起来。可可用手使劲捶打着胸口说:“真要命,我还以为狼来了。”羚风正容道:“提高警惕,认真巡逻,牢记口令!”调调努力控制住抖动的身体,一挺胸脯答道:“是!”望着走远的羚风,可可皱皱鼻子说:“比狼还可恶,像个幽灵!”说完,打开手电说:“走吧,再有半个小时该换班了。”俩人慢慢向村东头老槐树走去。


    调调站过的地方有一摊水渍在月亮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评分

参与人数 2草币 +140 收起 理由
小个子 + 40 我很赞同,稿费
枕函香 + 100 更新稿费

查看全部评分

49#
 楼主| 发表于 2011-7-21 03: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六章

 

 

    进入夏至,天气变得闷热起来。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明晃晃的太阳仿佛就挂在树梢上,烤的大地快要冒烟了。不知谁家的大黄狗趴在村头老槐树下伸出舌头呼哧呼哧的喘息着。


    入夏开始就没下过雨,这在山庄几十年都很少见。干旱像魔鬼一样吞噬着刚刚冒头的秧苗,本就少的可怜的土地裂出了一条条口子。山里人靠天吃饭,庄家地是命根子,村民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只能望天兴叹。

 

    村长梅子坐在院子里的石登上,手里一把大蒲扇不住的扇着,脸色阴沉的要结霜。治保主任枕函香叉腰在边上不住的转着,发黄的军装后背让汗水打湿了一大片。多年养成的军人习惯,让她即使在这闷热难耐的季节里着装也是一丝不苟。民兵连长聆风和新任小学校长细伢子坐在石桌下手,俩人默默无语,细伢子用一只花手绢不住搽着脸上的汗水。院子里没有一点风,靠南边的枣树纹丝不动仿佛已经凝固。只有几个知了不知疲倦的鼓噪着。


    面对几十年未见的严重旱情,村委会必须拿出应对措施,但是,穷乡僻壤捉襟见肘,没有资金和物质怎么抗旱?梅子和祠堂那边也联系过,那些老人们倾囊相助也只拿出二百多元,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梅子看看沉默的几人,放下手中的蒲扇,清清嗓子说道:“同志们,情况就是这样,钱没几个,东西更是少的可怜,大家有啥主意说说。”枕函香站住脚转过身来说:“上边不能支援点吗?”梅子说:“前几天细伢子舅舅到县里去让他带话了,不知道上级啥态度呢。咱们还是不能抱太大希望。听说上边现在资金也很挺紧。”细伢子冒冒失失的接一句:“干脆学堂停几天,让孩子们用脸盆端水去!”说完,看看周围沉默的人们,扮个鬼脸吐了下舌头。聆风听罢眼睛一亮,他用衣襟扇了几下说:“梅子村长,细伢子的主意不错,我们何不发动全村人集体抗旱呢?”枕函香也应和到:“嗯,是个好主意。”

 

    梅子村长眉头略微舒展开来,她又扇起扇子说:“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全民投入抗旱,肩挑手提,将旱情造成的损失减到最低限度。”大家情绪立即热烈起来,纷纷点头赞成。枕函香说:“聆风他们那几十号民兵组成突击队,你们是抗旱主力军。”聆风兴奋的说道:“没问题,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请村上放心。”细伢子接到:“学校那边立即动员,能出多少力也是贡献。”梅子动情的看看大家有些激动的说:“谢谢同志们,谢谢你们。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大家分头准备安排一下,我们来一个青龙潭大会战!”

 

 

   

 

评分

参与人数 2草币 +119 收起 理由
太久 + 79 我很赞同
小个子 + 40 我很赞同

查看全部评分

50#
 楼主| 发表于 2011-8-5 06:5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丹心 于 2011-8-3 00:42 发表 好久没更新了,顶一下提示楼主。[%em08]

 

谢谢丹心提示,最近忙于坛庆,耽搁了,对不起。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辽公网安备 21010502000089号|手机版|Archiver|忘忧草家园 ( 辽ICP备14007463号

GMT+8, 2024-5-20 12:41

Powered by Discuz! X3.2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