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雪夜听风 于 2013-12-7 22:26 编辑
在这样的夜晚,牌桌子上的人只会专注于这个古老而刺激的赌博游戏。
是的。当人生陷入一场游戏时,除了浪费大量的光阴,就是因为内心的欲望驱动下的迷乱。
就像阿珍,她是另一个村庄最漂亮的姑娘。因为命中注定要嫁一个吃皇粮的男人,所以,就听从了命运的安排。在这样的环境下,自由恋爱常常抵不过双方父母的商量。况且,彼此父母都是知根知底的。
如果嫁给了这个男人,像村庄里其它年轻媳妇们那样,过个两、三年生个孩子,那么,阿珍许是可能像绝大多数那样,生完老大,就生继续老二、老三,直到把自己所有的热情和精力消耗殆尽。
问题是自己的男人,不能让她实现这个愿望时,她就有除了每天煮饭、做家务之外的过剩精力。像一个专职太太那样,把富裕的时光用在消磨生命之上。
在这个遥远的地方,白天的时间还是比较容易打发。然而,到了夜晚,面对着漫长寂寞的夜晚,阿珍除了组织大家打打麻将外,就几乎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干。特别是到了午夜,麻将结束之后,老更嘎每天晚上都把自己给灌醉。什么都不想,倒床呼呼大睡。
有时,阿珍在大家玩完麻将后,早就炖好了一大锅的牛肉萝卜,加上莞蓿、熟油辣椒、葱、大蒜等佐料,大家就着老白干,喝得天翻地覆的。
阿珍自从对我动了那种心思,一直就在创造机会。
她知道我酒量不行,总想趁机将我给灌醉,然后,实施蓄谋已久的计划。
一个女人,一旦动了自己的心思,就是九头牛也难以拉回来的。我要承认:阿珍不是一个令讨厌的女人。问题是她来得太直接,不说像书中先来点花前月下什么的,而是总是直奔主题。令人受不了。
阿珍家的厨房比较宽敞,火炉内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大家用她家的小龙碗喝着酒,几碗下肚后,倦意纷纷袭来。平时,喝醉了那些爷们儿,就懒得回家,反正都是单身汉,就会裹着军大衣倒在火炉边的矮长凳里呼呼睡到天亮。
阿珍喝了酒,脱掉外衣,一把将我搂住,“阿风,今晚你要好好陪我喝。”
大家哈哈开心笑着。完全是角色错位了。
感觉我不是男人,而是阿珍是男人。我在她怀中像个迷人的少女般被她蹂躏。
阿珍身子散发着酒精和香水相混杂的味道,她的手也不讲规矩开始在我身体上下乱动乱摸开来。
“阿珍,你安静一下,好好喝酒。行不?”
我仍然好言劝着阿珍,我知道她并没有醉,而是借酒撒疯。“你再不老实,我叫更嘎了。“
”咯咯,你叫啊,阿风,你要是能够把那老鬼叫醒,我就喝三碗。“
”来吧,喝。“
反正一碗也是醉,三碗也是醉。我今晚豁出去了。我倒满三碗老白干,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咯咯,阿风,你这才像个男子嘛。”
阿珍顺势坐在我的腿上,酡红的脸颊像是三月的桃花。她迅速调换了角色,像个温顺的少女,身子依偎在我的胸前,抓起我的手伸进她的内衣。
我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感觉自己也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她轻轻呻吟了一声,贴着我的耳朵悄悄说,“阿风,阿珍美不?你说,阿珍是不是最美的女人?”
窗外的林间月色皎洁,透过幽暗的灯光,我看见今晚的月色照耀着外边的一切。
阿珍酒意上来,我也酒意上来。
整个房间内,大家酒意都上来了。玩了几个小时的麻将,也是非常累人的。我轻轻搂着阿珍,沉沉地进入了睡梦之中。
在睡梦之中,我仿佛带着阿珍来到了林间的一处宽敞的草坪。
秋天的枯草柔软而浓密,就像是一张天然的毡子,我俩在夜色里,坐在这张柔软而散发着白天太阳照晒之后,散发着余温的草丛。阿珍熟睡了,头发有些零乱地散开着,她的头发真好,浓密而油亮。她依偎在我的怀中,平时盯着我的那双火热的眼睛紧闭着。我知道,在阿珍生活和成长的世界,没有那么多的道理。喜欢就会不顾一切地喜欢投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任凭你用尽任何的花言巧语都是无济于事。
阿珍脸部的轮廓很美,就像上天注定要使她成为最漂亮的女人一样。她喜欢笑,一笑就露出洁白的牙,那是长期食奶渣的结果。在草原和在草原与峡谷的结合部地带,当地村民长期食着牛身上出品的牧产品,不仅营养价值极高,而且,还非常生态环保。
在他们的世界,始终相信在高居于天地的地方,有着神灵的存在。
恍惚之中,我看见了许多的神灵,在我跟阿珍坐在的草坪背后飘逸游曳,就像夏天森林的夜晚,许多的萤火虫,拎着一盏盏的绿灯在林间的树梢、树干、草丛上下飘飞。
梦真是个好东西呀。
在梦中所有的真实仿佛清晰可见一般,就像是在酒精分子的作用下,我搂着美丽迷人的阿珍,在秋天的林间,畅游于神灵遍布的夜晚。
在梦中我能满足阿珍的想法。
然而,在现实中我却始终迈不过自己心灵上的那道坎儿。
我不是不喜欢阿珍。
而是我总觉得如果满足了阿珍,有些趁人之危的味道。就像是古代书中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因为常在深闺,极少与外界接触,所以,见到了,就以为是可以托付终身的。
或许在阿珍的心目中,她是没有我想得那么复杂,就是喜欢,喜欢了就是那么不顾一切。
倒是我自己想多了,反而破坏了这种人性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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