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草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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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雪夜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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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神灵遍布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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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2 19:21 | 只看该作者
闲庭赏月 发表于 2013-10-12 14:43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人死后究竟有没有灵魂呢,这个真是挺有意思的命题。
用鲁迅先生在《祥林嫂》里的话说,“也许有罢,——” .

谢谢你的阅读,正在炮制中。。。
72#
发表于 2013-10-13 21:13 | 只看该作者
拜读过了,留个脚印。。。
73#
发表于 2013-10-13 21:15 | 只看该作者
我相信魂灵是存在的,呵呵
74#
发表于 2013-10-13 22:05 | 只看该作者
还挺吓人的
75#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4 13:2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雪夜听风 于 2013-12-7 22:26 编辑

  在这样的夜晚,牌桌子上的人只会专注于这个古老而刺激的赌博游戏。
  是的。当人生陷入一场游戏时,除了浪费大量的光阴,就是因为内心的欲望驱动下的迷乱。
  就像阿珍,她是另一个村庄最漂亮的姑娘。因为命中注定要嫁一个吃皇粮的男人,所以,就听从了命运的安排。在这样的环境下,自由恋爱常常抵不过双方父母的商量。况且,彼此父母都是知根知底的。
  如果嫁给了这个男人,像村庄里其它年轻媳妇们那样,过个两、三年生个孩子,那么,阿珍许是可能像绝大多数那样,生完老大,就生继续老二、老三,直到把自己所有的热情和精力消耗殆尽。
  问题是自己的男人,不能让她实现这个愿望时,她就有除了每天煮饭、做家务之外的过剩精力。像一个专职太太那样,把富裕的时光用在消磨生命之上。
  在这个遥远的地方,白天的时间还是比较容易打发。然而,到了夜晚,面对着漫长寂寞的夜晚,阿珍除了组织大家打打麻将外,就几乎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干。特别是到了午夜,麻将结束之后,老更嘎每天晚上都把自己给灌醉。什么都不想,倒床呼呼大睡。
  有时,阿珍在大家玩完麻将后,早就炖好了一大锅的牛肉萝卜,加上莞蓿、熟油辣椒、葱、大蒜等佐料,大家就着老白干,喝得天翻地覆的。
  阿珍自从对我动了那种心思,一直就在创造机会。
  她知道我酒量不行,总想趁机将我给灌醉,然后,实施蓄谋已久的计划。
  一个女人,一旦动了自己的心思,就是九头牛也难以拉回来的。我要承认:阿珍不是一个令讨厌的女人。问题是她来得太直接,不说像书中先来点花前月下什么的,而是总是直奔主题。令人受不了。
  阿珍家的厨房比较宽敞,火炉内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大家用她家的小龙碗喝着酒,几碗下肚后,倦意纷纷袭来。平时,喝醉了那些爷们儿,就懒得回家,反正都是单身汉,就会裹着军大衣倒在火炉边的矮长凳里呼呼睡到天亮。
  阿珍喝了酒,脱掉外衣,一把将我搂住,“阿风,今晚你要好好陪我喝。”
  大家哈哈开心笑着。完全是角色错位了。
  感觉我不是男人,而是阿珍是男人。我在她怀中像个迷人的少女般被她蹂躏。
  阿珍身子散发着酒精和香水相混杂的味道,她的手也不讲规矩开始在我身体上下乱动乱摸开来。
  “阿珍,你安静一下,好好喝酒。行不?”
  我仍然好言劝着阿珍,我知道她并没有醉,而是借酒撒疯。“你再不老实,我叫更嘎了。“
  ”咯咯,你叫啊,阿风,你要是能够把那老鬼叫醒,我就喝三碗。“
  ”来吧,喝。“
  反正一碗也是醉,三碗也是醉。我今晚豁出去了。我倒满三碗老白干,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咯咯,阿风,你这才像个男子嘛。”
  阿珍顺势坐在我的腿上,酡红的脸颊像是三月的桃花。她迅速调换了角色,像个温顺的少女,身子依偎在我的胸前,抓起我的手伸进她的内衣。
  我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感觉自己也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她轻轻呻吟了一声,贴着我的耳朵悄悄说,“阿风,阿珍美不?你说,阿珍是不是最美的女人?”

  窗外的林间月色皎洁,透过幽暗的灯光,我看见今晚的月色照耀着外边的一切。
  阿珍酒意上来,我也酒意上来。
  整个房间内,大家酒意都上来了。玩了几个小时的麻将,也是非常累人的。我轻轻搂着阿珍,沉沉地进入了睡梦之中。

  在睡梦之中,我仿佛带着阿珍来到了林间的一处宽敞的草坪。
  秋天的枯草柔软而浓密,就像是一张天然的毡子,我俩在夜色里,坐在这张柔软而散发着白天太阳照晒之后,散发着余温的草丛。阿珍熟睡了,头发有些零乱地散开着,她的头发真好,浓密而油亮。她依偎在我的怀中,平时盯着我的那双火热的眼睛紧闭着。我知道,在阿珍生活和成长的世界,没有那么多的道理。喜欢就会不顾一切地喜欢投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任凭你用尽任何的花言巧语都是无济于事。
  阿珍脸部的轮廓很美,就像上天注定要使她成为最漂亮的女人一样。她喜欢笑,一笑就露出洁白的牙,那是长期食奶渣的结果。在草原和在草原与峡谷的结合部地带,当地村民长期食着牛身上出品的牧产品,不仅营养价值极高,而且,还非常生态环保。
  在他们的世界,始终相信在高居于天地的地方,有着神灵的存在。
  恍惚之中,我看见了许多的神灵,在我跟阿珍坐在的草坪背后飘逸游曳,就像夏天森林的夜晚,许多的萤火虫,拎着一盏盏的绿灯在林间的树梢、树干、草丛上下飘飞。
 梦真是个好东西呀。
 在梦中所有的真实仿佛清晰可见一般,就像是在酒精分子的作用下,我搂着美丽迷人的阿珍,在秋天的林间,畅游于神灵遍布的夜晚。
 在梦中我能满足阿珍的想法。
 然而,在现实中我却始终迈不过自己心灵上的那道坎儿。
 我不是不喜欢阿珍。
 而是我总觉得如果满足了阿珍,有些趁人之危的味道。就像是古代书中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因为常在深闺,极少与外界接触,所以,见到了,就以为是可以托付终身的。
 或许在阿珍的心目中,她是没有我想得那么复杂,就是喜欢,喜欢了就是那么不顾一切。
 倒是我自己想多了,反而破坏了这种人性的美好。



76#
发表于 2013-10-14 21:0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闲庭赏月 于 2013-10-14 21:09 编辑

读了这一篇,再回过头看看题目,《神灵遍布的夜晚》,觉得刚开始读第一篇的时候,以为主要是关于神灵的故事,或者说有点儿像聊斋之类的鬼怪故事,现在看,神灵遍布,是个定语,定语后边的,被修饰语,夜晚,有许多可以延伸的空间。可以是鬼怪故事,神话故事,爱情故事,神灵和鬼怪和爱情糅合在一起的故事,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故事。
拭目以待吧。
听风先生辛苦。请喝茶。

77#
发表于 2013-10-14 21:53 | 只看该作者
写的故事好像听风老师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
78#
发表于 2013-10-14 21:56 | 只看该作者
我相信魂灵是存在的,小时候年轻时经历过二件事,不敢写出来,现在回想起来有点心惊胆战
79#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5 23:5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雪夜听风 于 2013-10-16 14:46 编辑

    我是从哪里来的?
    在森林边居住的那些日子,我在半夜辗转反侧之时,面对着漆黑而空洞的虚无,想起这道生命的命题时,油然就会上升那深埋内心底的孤独。
    就像我为什么要走上高原?又为什么在每每面临人生选择的紧要关头,总是放弃了优裕舒适,选择了艰难困苦?
    如果是做非A即B的选择。A代表着坦途幸运,B则代表着坎坷艰难,我却总是选择了后者?!或者说我有过选择吗。

    天亮时分,老更嘎醒来,他嗅着空气中飘飞的酒精气息,知道昨晚阿珍跟一帮年轻人打麻将喝酒瞎闹了一夜。他说不出心里是啥滋味儿。每次跟阿珍亲热时,阿珍总是会带着嘲弄的口吻,“看你生得牛高马大的,中看不中用。”每当听到阿珍用这样的腔调数落着自己,老更嘎如同霜打了一般。久而久之,他几乎就提不起对女人的激情,而是天天酗酒,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酒跟梦一样,都是好东西。酒让老更嘎的夜晚变得简单,空气中飘飞的酒精分子,常常与他作伴儿。他甚至完全可以在酒赐予的麻醉状态安静地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孤独的夜晚。

    窗外的麻雀唧唧喳喳闹个不停。
    由于早晚温差较大,秋天的早晨森林打霜,枯萎的树叶、草丛上降落一层白色的薄霜。风过之后,空气中便飘逸着霜的寒冷,许是昨夜闹腾得太久,大家七倒八歪地睡在阿珍家厨房的火炉旁边,阿珍搂着我,蓬松的头发零乱地落在我的脸上、肩和手臂,她的双腿交迭,侧着身子,她的呼吸均匀,呼出的气息不断地扑向我的脖内。
   我被清晨的鸟叫给吵醒,感觉脖子内痒痒的。仿佛是阿珍不停地往我脖子内轻轻吹着一样。
   阿珍的体温非常温暖。
   搂着一个漂亮的女人的感觉真舒服。
   此时,我尿胀难忍。想轻轻移开阿珍的手,她也仿佛知道一旦我起来,就又会失去一次机会一样,越加将我搂得更紧。
   “阿珍,阿珍,我尿胀了,想出去方便。”
  “不,阿风,还早,再睡一会儿嘛。”
   阿珍闭着眼睛,完全是女人撒娇的口吻。
   “听话,天都亮了,再睡就麻烦了。”
   我使了一点劲,拿开阿珍的手,将阿珍平放在火炉边铺着毡子的宽大坐垫内,我看到阿珍不像内地的女人弄个纹胸什么的,她的乳房光滑而挺拔。平时,阿珍就不戴纹胸,她的乳房饱满线条流畅,我怕她感冒什么,立即就将一张军用毛毯给她盖好,就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我来到房后一棵苹果树下方便,望着树上零星挂着的苹果,突然想起老更嘎说过的话,“女人嘛,就像这树上的苹果,成熟了,谁都想摘一下。”
   那是别人当着老更嘎的面夸奖他的老婆阿珍长得漂亮时,他得意地冲着阿珍苗条的背影说道。
   想到这句话时,我不禁笑了起来。

   回到阿珍家的厨房,阿珍也起床,对着门后挂着的小圆镜梳理着浓密而长长的头发,她有些恼怒地盯了我一眼,“阿风,睡好没有嘛?”
  “嗯,睡好了。”我打了一个呵欠,帮着阿珍收拾桌上的残羹,她立即停下梳理,抓住我的手,“这那是男人干的,放下。”说完,她又咯咯笑了,说了一句令我生气的话,“阿风,你也该不会像老更嘎吧。“
  ”像老更嘎啥?“
  ”咯咯,中看不中用呀。“
  ”哼,哼。你要不现在试一试。“
  ”咯咯,阿风你生气了,现在又嘴劲大,昨天晚上你咋不说呢,我把身子都送到你怀抱里了,你老实得像个小羊羔一样。“
   昨晚几碗酒下去,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反正,阿珍肯定没闲着,她解开衣衫,只穿着贴肉的小衣物,帮我脱掉了外衣,然后,像个温顺的小女人钻入了我的怀中,手反正是在不停地抚弄着我。
   听到阿珍说我老实得像个小羊羔,我倏尔脸红了。阿珍梳理好长长的头发,束着宽长的腰带,“阿风,帮我拉一下嘛。”我双手环绕在阿珍的腰间,脸贴在她背间,阿珍低声呻吟了一声,转过身子,一把搂着我的脸,“阿风,阿风。”
   我环视了一眼,那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厨房。也许是在我出门方便时,他们也起了床,回到各自的宿舍,继续睡回笼觉去了。平时,没有训练和出警的工作时,这些消防队员一个比一个能睡。
   阿珍蹲下身子,将我的脸埋藏在她的胸间,我嗅着她身子散发出的牛奶的味道,肉体内的神灵复苏了。
   我抱起绵软的阿珍,轻轻将她放在毡子里,解开她的衣衫,立即一对鸽子般雪白的乳房跳了出来。阿珍自打嫁给老更嘎,就再也没有下地做农活儿,身子养得白净而日渐丰满。
   阿珍也将我的衬衣从紧扎的皮带内拉扯出来,双手伸进我的衣内,在我厚实的背脊抚摸滑动。

   “阿风,昨天晚上你其实就想要我,你是怕羞了,当着其他人,你装睡,是不是?”
  阿珍按照她的理解,在我的耳朵边轻轻呓语着。
  “来吧,阿风,现在我的身子是你的了。你要像个真正的男人,阿风。”
  阿珍激动地闭上了眼睛,在她眼睛闭上的同时,两行晶莹的泪珠,从她美丽的眼睛里滚落而出。

  “咳,咳。“
  门外突然响起老更嘎的咳嗽声音。
  我立即从迷乱的情欲中清醒了过来。我这是干什么呀,当着阿珍的男人欺负人家的老婆??
  阿珍悄声地用当地语言骂了一句,冲着门叫道“进来嘛,有啥见不得人嘛。”她边坐起来边穿着衣衫,好像老更嘎犯了什么错误一样。
  趁着老更嘎在门外犹豫,阿珍搂着我使劲地亲吻了一口,“阿风,我要为你生个娃娃。”
  阿珍这句话说得我热泪盈眶。

  这是我在当初选择之时,绝对没有想到,也是没有料到的。
  走上高原,投入完全陌生的环境,也就意味着将已经过去的二十多年完全存封于记忆。然而,我没料想,情感这东西就像梦、酒那样,是不受环境约束。一旦遇上适合的时机和生命本能的生长,情感也会像灵魂般寻找着降临与归宿。我不想表白自己如何先知先觉,仅是就情感而言,从始终在所谓的外部,找不到进入的渠道到在这个遥远的村庄里,遇见一个叫阿珍的女人,她的动机是如此地简单而执着,就是想生个娃娃。
   尽管我也知道,我又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与磨难。
   情感好比是森林里兀自流淌的溪水,只要融入再融入更多更大的情感溪流时,在这大自然厚实的泥土之上,总算找到了归宿。


80#
发表于 2013-10-16 00:45 | 只看该作者
楼主的传奇经历,好文笔,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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