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草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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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雪夜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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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仰望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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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楼主| 发表于 2015-4-26 21:02 | 只看该作者
轻轻、 发表于 2015-4-26 20:5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哦,辛苦,得空细看


62#
 楼主| 发表于 2015-4-27 12:52 | 只看该作者
63#
 楼主| 发表于 2015-4-30 16:40 | 只看该作者
这部小说终于完稿了。。。
64#
发表于 2015-5-1 18:07 | 只看该作者
雪夜听风 发表于 2015-4-26 20:3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接上)

  对陌生人的殷勤友好,是这里的一个最古老的传统。

师长的大作又更新了吗
65#
发表于 2015-5-1 19:14 | 只看该作者
雪夜听风 发表于 2015-4-26 20:3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接上)

  对陌生人的殷勤友好,是这里的一个最古老的传统。

面对草原人的热情
年轻的日本空军飞行员的反应
既有人性的自然反应
又有作为职业军人的特殊思索
从史实资料里挖掘出来
还原一段曾经的历史真实
师长做的不止是一项文学创作
更该是一种了不起的具有抢救历史的功绩
66#
发表于 2015-5-1 19:14 | 只看该作者
雪夜听风 发表于 2015-4-30 16:40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这部小说终于完稿了。。。

祝贺完稿,本版置顶欣赏
67#
发表于 2015-5-1 23:00 | 只看该作者
天使坠红尘 发表于 2014-11-26 22:34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道长,你的评论快好了哈!这些天没时间,忙着康定采访

看到天使弟弟了,问好,五一节快乐!
68#
发表于 2015-5-1 23:27 | 只看该作者
雪夜听风 发表于 2015-4-30 16:40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这部小说终于完稿了。。。

看到置顶了,方想起新续的还没看呢,又从头看了,感觉还没有写完吧,完稿的部分是不是还没有发出来?

听风对草原真是有着深刻感受的,描写起来不论景物还是人物都浓浓的草原特色,而这部战争历史记录似的小说也很精彩,但不知这个日本飞行员最终会怎样对待救治他的草原人呢?静等欣赏!
69#
 楼主| 发表于 2015-5-2 20:1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雪夜听风 于 2015-5-2 20:19 编辑

(接上)有窒息的危险,欲出不敢,欲进不得。我急向左边的观音庙奔去,由垮城墙跑过通远桥,到一里多远的一家麦苗地里躺着。一身大汗,心脏似欲下坠,口干若火,扯一把青草舔闻。抬头遥望城中,硝烟弥漫,火光冲天。这时还有三架飞机在上空盘旋,阴云起处,天降一阵细雨,飞机声随即消逝了。猛想起家中妻儿大小怎么样了。即从卖地走出,原路走到东门,已不能再去了,只见小城门洞里炸死很多人,尸体横七竖八,重叠倒在地上。月城内有两个深约丈余的炸弹坑,坑内坑外有多少有头无身,有身无腿的尸体。从衣着上看,能辨认出死者中有不少进城卖柴、卖草的藏族、羌族男女,有学校师生都倒在血泊之中。大门洞内,小门洞内血水成河,血肉四溅,惨不忍睹。
我即从垮城墙处刚到观音庙门前又发现两个炸弹坑,周围倒下不少尸体。走到我家门前一看,我的铺房前半截已被炸烂了,货物满地,货架、柜台东倒西歪。从前门进屋,不见一人,厨房内遍地是水,才发觉水缸被弹片打穿水全流出。这时,我爱人背着小儿,满身泥土,哭着回来了,她问我:“看见大娃了吗?”我说:“没有”。心更焦急,正欲去找,却见中街全部烧完,大火向北街猛扑过来,人民群众自发地在打火,我即参加。拆去鼓楼十字口的北面两家矮房。这时候东街火势已逼近县政府,才出来几个县政府的职员,指手划脚的叫喊“快挑水,快把监狱附近的房子拆了”。激起群众的气愤,人群中有人喊:“把这些贪官丢进火堆里,你们为啥不放警报?”吓得这些官吏,阴梭阳棱地都跑了。由于广大人民群众的努力,东街烧至街门口石狮子坝,北街烧至鼓楼上的两三家,西街烧至裕国祥茶号封火墙,南街烧至古松桥头,一场大火整整燃烧到当天半夜,天降一股阵雨,才算熄灭。人们如惊弓之鸟,半夜,一家的房屋垮了,发出巨大的响声,有人喊:“飞机又来了”!一个“地皮风”全城人民又遭受一场虚惊,搬家,疏散,喊爹喊妈,哭哭泣泣闹个通宵。此刻,我回家首先看到的是,大儿子坐在床上呆了,一见我就痛哭起来,我看他头发中一路白色,他说:“舅舅引我去街上剃头,才刮一刀,飞机来了,舅舅把我抱起就跑,跑到真武街躲在庙背后才没被炸死”,这时候门外有人喊,说我兄弟和老表都炸死在南门外了。
我的同胞兄弟马俊森,刚满二十四岁,丢下一儿一女,大的不满三岁。我老表马国栋,是我三姑母的独苗苗,新婚不到三个月,他们这样年轻就遭此大难,七旬老母,妻儿又依靠何人?这一系列伤心之事,涌上心来,含着泪水,喊了几个亲友,我找到南门外黎家辛亥革命门巷看见有十余具男女尸体从中找到我兄弟和老表的尸体。从血泊中抬出来一看是机枪扫射,胸部中弹死的,抬到中街清真下寺院坝内放着,此时这里已停放了十多具男女回民尸体。
惨案发生后,国民党政府又是如何处置的?第二天清早首先是县政府在疏散,迁到离城二华里的东门外清真拱北(清真寺)。县长黄白殊感到死的人多,损失重大,对上不好交代,对下怕引起人民愤怒,不好收拾摊子,想托病从东路经平武溜走。县临时参议会部分参议员赶到清真拱北,问黄白殊如何解决善后问题,黄白殊说:“啊呀,我又不是铜头铁背,炸弹是不长眼睛的”,这句话,激起公愤。即提出方案“临时动议”:1.具实调查灾情,向省府汇报,要求拨专款,救济灾民;2.迅速掩埋死者尸体;3.立即设立防空指挥部,负责防空事宜;4.抢救伤员;5.取出未爆炸炸弹。黄白殊这才不得不应机处置,“收拾人心”,答应照县参议会动议办理。于是煞有介事地规定:县政府民政科和镇长、保甲长查清灾情,动员本地遇难死者的亲属,埋葬自己亲人尸体。
对外地籍客商行旅无人认领的尸体,由县政府在民政经费内每具尸体发二十元作安埋费。县医院按理有条件,抢救伤员。由县公安科抽人组织防空指挥部,派人去成都领一部警报器,在鼓楼十字口修一警报楼。设法找一个“内行”将没有爆炸的十余颗炸弹取了。看起来黄白殊都按临时参议会提出的遵照执行了。其实样样都是马虎从事。调查实情也不彻底,仅按看得出来的痕迹统计了日机共投二百多炸弹,也有燃烧弹,机枪扫射。共死了近五百人,轻重伤七百余人,烧毁机关、商号、居民房屋五百多家。烧死中街省银行经理、职员十几人,附近杨家老太婆及邻右商店七、八人。炸烂东街完小及各街巷民房数百余间。未爆炸弹数颗。(记得在中街利贞长马祖怀商号内一颗,县政府及菜园内二颗,观音堂巷内空地一颗)。这次死的人数,始终未得确切数目。国民党政府为了掩饰罪责,欺骗人民。从掩尸来看,对外籍客商流动人员的尸体一直是不详的。对上报尽量少报,领安埋费又要多领。起初征用了松潘慈善会现成的棺材大约有几十副,用完了,天气炎热,尸体发臭,在尸体上面撒些石灰,用草席一裹就抬出城,草草埋了。救济贫民款也就烟消云散了。县医院那时在观音堂破庙内,设备简陋,药物不全,仅有三位医生。每天抬到医院救治的重伤员人多拥挤,得不到医疗而死亦不少。城关完小也在上课时被炸,死亡很多小学生,教导主任马毓贤同其他师生有数百人遇难身亡。房舍炸倒,压到不少学生,还是各家长抢救出来,自己医疗。据说省里及时拨了教育经费,新修校舍的款也被他们贪污了。对未爆炸弹,县政府出了个“通告”:如有取出未爆炸弹者,每颗给十元。通告贴了三天,无人敢来冒险。第四天上午,有一个人站在通告前说他能取,人们不相信,此人身材矮小,衣着破烂,说话是下川东口音,年约三十几岁。这话很快被县政府的人听到,立即到场问他,那人只说我取了才给钱,问他姓名及籍贯,他不答,县府人只得答应,就先叫他在饭馆吃一顿,饭后要了一把钳子,一把解刀,脱了上衣就先取利贞长的炸弹。街上人多,又怕又好奇的人们被县府的人高声叫喊:“大家让开”!都跑得远远的看着。不到一小时,那人满身泥土,全身大汗,抱着一些炸弹零件走出弹坑,从利贞长烂房子里出来了,人们认出说:“这是炸弹帽子”,那人向县府的人说:“炸弹扭开了,这下你们自己去抬”。县府的人心想,这一下正好敲马祖怀的“竹杠”,说:“炸弹也取了,保着你们的货物财产,你们自己去取弹身”。吓坏了马祖怀,即哀求县府的人说:“取炸弹的钱我愿出,再给他十元,叫他把弹身也取出来嘛”。那人说:“弹身那么重,我一个人抬不动”。马祖怀又请个力气大的人,协助才把弹身抬出来,摆在大街上,人们看到这弹身长约一公尺多,里面还有不少零件和很多硫磺。这时,县府的人见了那人得这么多钱,就变了脸,向那人说:“你得这么多钱,要把另外几颗炸弹取出来才放你走。”那人不敢违抗,依次把县政府、公园和观音堂巷内的几颗炸弹取了。
传说日本飞机是来轰炸漳腊机场油库的,误炸了松潘城,未达到目的,还要来炸漳腊等。松潘县政府防空指挥部,就在鼓楼十字口赶修一个简易的警报楼。警报器未运来之前,用挂旗来表示。蓝旗为驻行警报,红旗为紧急警报,白旗为解除警报。消息又不灵通,就来个简单办法,凡是天晴,早饭前就挂起蓝旗,多数人带起贵重东西和干粮出城躲警报。漳腊也是照样。并把航空油料、汽油分散放置,这些贪官又有了贪污的好机会,把好多汽油卖了,从中贪污。松潘这场日机轰炸惨案就这样不了了之。”

几天后,松潘大轰炸的消息就传到了岗拉梅朵。
头人这才回过神,那只先前三次飞临这片草原上空的大铁鸟,是来搞侦察的。头人听一个叫桑果的下人回来说,23日那天,桑果跟自己的兄弟多吉去松州城卖柴,刚进城门,就听见幽暗的城门洞外人们兴奋而慌张地指着天空,数着一架架正在展开队形的飞机。接着,在人们都还没有弄清楚是咋回事时,日本飞机就开始投弹了,那些炸弹带着与高原纯净而蔚蓝的天空里的空气摩擦而发出的呼啸,呈散落状降落,爆炸声音响遍了城内城外。
“死得好惨呀。”
桑果边说边浑身颤抖,这要是搁在平时,头人早就一皮鞭给抽了过去。头人皱起了眉头,随着桑果的叙述显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那些从天上降落下来的炸弹就在自己身边爆炸似,甚至头人都感觉到了那些四溅的血肉,带着浓烈的血腥飞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下意识地抚摸了自己的脸,他觉得心里一阵阵收缩发紧。
打发了桑果俩兄弟,头人立即跟管家商量。
“你看,如何处置那个小日本?”
管家也正在为此事而犯愁。几天前,他还并不想将这个飞行员轻松地交给县政府,管家总觉得应该还有什么别的处置办法。但他听到大轰炸降临的消息时,胸中也是义愤填膺,恨恨地骂道:“牛日的小日本,太可恶了!干脆,点他天灯。”
点天灯是草原上一个古老的习俗,那是针对万恶不赦的仇人,在坡岗上搭建起木架,将仇人的衣裳给扒光,套上麻袋,在麻袋上浇上油料,将仇人悬吊在木架子中间,然后点燃麻袋将仇人活活给烧死。
头人听着管家的建议后,身体又颤抖了一下,他的眼帘立即出现点天灯的场景,他觉得理由不太充分,摆了摆手。
“那,还是交给政府吧。”管家有些犹豫地回答着。
桑喇嘛沉吟良久,劝着头人说,“我看,还是先缓一缓,看一看再说,反正,那个人伤还没全好,又跑不掉的。”
“只好这么办了。”
头人跟他们商量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处置这个日本飞行员,他觉得脑袋像个坛子开始嗡嗡响着,觉得担务之急,是派人上县城,给县政府报信。

转眼就到了七月,珠玛心里有些开始喜欢上自己照料的对象。日久生情,珠玛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姑娘,她觉得这个日本飞行员除了态度傲慢,许多的生活习惯是她所喜欢的。这个年轻人不吸烟,也不喝酒。爱整洁、爱干净,就是成天不爱说话,像是藏着好多的心事似的。他不像草原上的年轻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成天想的、谈论的都是马,枪,还有姑娘。
眼见着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年轻人身子一天天的好起来,珠玛满心欢喜,那时,珠玛还不知道成就感这个词汇。但她活泼的天性中所透出的举止,依然显示着草原姑娘的羞涩与快乐。无论怎样,珠玛按照主子的吩咐伺候着这个不爱说话的年轻人,居然让他的身体一天天地好起来了,这不能不说是件了不起的奇迹。
闪电整天跟着他俩,就像贴身保镖似与他们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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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2 20:31 | 只看该作者
月光紫竹 发表于 2015-5-1 19:14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面对草原人的热情
年轻的日本空军飞行员的反应
既有人性的自然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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