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草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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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辕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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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哲学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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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发表于 2020-7-24 18:30 | 只看该作者
16
在进入衰落时期之前,人类科学的历史,在二十世纪上半叶,见证了一次决定性的加速:语言学和比较语法在此领域中扮演了“领航科学”的角色。十九世纪末,赫尔曼·乌瑟纳尔(Hermann Usner)在他的著作《神名》(Götternamen; 1896)中推进了这个观念:根据这个观念,通过纯粹的语言学分析,回到人类历史上更为古老的时期(或者说再次使用杜梅泽尔的表达,超-历史的时期)是可能的。在研究的开端,他问自己,神名的创造何以是可能的,他也观察到,为了在寻找此问题——这个问题对宗教史来说绝对是根本性的——的可能回答上作出努力,除源自语言分析的“明证”(Urkunde)外,我们再无其他可依凭的证据了。[53]然而,甚至在他之前,比较语法就已经在灵感上激发了从马克斯·缪勒(Max Müller)到阿达尔伯特·库恩(Adalbert Kuhn)和埃米尔·布赫诺夫(émile Burnouf)等学者的研究——尽管不如乌瑟纳尔般精确严格——在十九世纪的最后三十年间,所有这些人都试图为比较神话学和宗教科学提供基础。但正当比较语法,在试图通过对纯粹语言数据的分析,重建“神名”与“印欧制度”的普遍概要本身的努力中达到顶点(以本维尼斯特《印欧语言与社会》[Indo-European Language and Society]的出版为标志)的时候,这项研究计划开始在与朝向乔姆斯基那里的形式化模式——后者的认识论视野使这种努力变得不可接受——的语言转向的接合中走向衰落。

这里不是询问今天人文科学的功能和未来的地方。相反,我们感兴趣的,还是人们如何理解考古学中谈论的本原(archē)。如果这——在语言学和文化史领域中,如果抛弃在某种一般认为是真实的语言和说这种语言的人民中的安全寄托(anchorage,停泊处,抛锚处),研究就向前迈出了重大的一步(“因此人们认为,学院的印欧语言,‘在流散的时刻’被言说”[54])——是真的话,如果,学者理解到重建某种不可验证的典型没有对已知的语言进行比较性的说明和解释重要的话,那么,就算是这样,在那种观点内完全地切除与隐含于假设中的本体论支撑的一切关联也还是不可能的。因此,在1969年本维尼斯特出版他的杰作的时候,关于认识论的场所(locus)和某种类似于“印欧制度”的东西的历史内容应作何理解,其中并无清楚的意谓。很可能,在这方面,本维尼斯特也不会有能力提出某种解决方案,就算他(本人)没有先于那种彻底而不可救药的失语症,也如此。

从这里建议的,哲学考古学的观点来看,必须彻底修订关于本体论锚定(anchoring)的问题。考古学回归的本原(archē)不能以任何方式理解为编年史(甚至和前历史一般宏大的框架)中的一个可定位的既定(场所);相反,它是一种在历史内部运作的力量,就像印欧语词表达的是历史地可进入的语言之间的关联系统,或精神分析的童年在成人的精神生活中发挥/施加的积极的强力,或被认为引发宇宙,并不断地对我们放射出化石辐射(fossil radiation)的大爆炸那样。然而,本原(archē)还不像大爆炸——天体物理学家声称大爆炸是可以在时间上进行追溯的(尽管使用的度量单位大到百万年)——本原(archē),并非既定物或实体,而是一个在人类起源(anthropogenesis)和历史,呈现的时刻和生成,某种原始的过去和当下之间拉伸的两级的历史流场(a field of bipolar historical currents)。至于人类起源,一般认为它已经发生但不能实体化于某个编年的事件——单是本原(archē)就能够保证历史现象的可理解性,在并非可验证的起源而是其无限且不可总体花的历史的理解中考古学地在先将来(in a future anterior)中“拯救”它们(这些历史现象)。

在这点上说,理解在从比较语法(一种本质上是历史的学科)到生成语法(终结地说,是一种生物的学科)人文科学范式转变中至关重要的部分也是可能的。在两种情况下,终极的本体论的锚定问题依然存在,这种锚定,对比较语法(以及以比较语法为基础,奠基于比较语法的学科)来说是源初的历史事件,而对生成语法(以及与之相关的认知学科)来说则是今人(Homo sapiens)的神经元系统和基因代码。当前以源自认知科学的模式为模范的人文科学中的主导地位见证了这种认识论范式的转变。然而,只有在自下而上地重新思考本体论锚定这个概念,并因此而把存在设想为一个本质上是由历史的张力构成的领域之后,人文科学才会有能力到达其决定性的认识论门槛。
112#
 楼主| 发表于 2020-7-24 18:31 | 只看该作者
山色空蒙 发表于 2020-7-24 18:28
10
在时间中背对其目标的行进之意象,在本雅明那里也能找到,后者必然很熟悉瓦莱里的引文。在 ...

欲壑难填,这个欲就是各种病
113#
 楼主| 发表于 2020-7-24 18:32 | 只看该作者
山色空蒙 发表于 2020-7-24 18:28
10
在时间中背对其目标的行进之意象,在本雅明那里也能找到,后者必然很熟悉瓦莱里的引文。在 ...

仁哥哥说过
114#
发表于 2020-7-24 18:32 | 只看该作者
[]译自Giorgio Agamben, “Philosophical Archaeology”, in The Signature of All Things On Method, trans. Luca D’Isanto with Kevin Attell, Zone Books, New York, 2009. p.81-111, 119-121
--------------------------------------------------------------------------------
[1]
伊曼努尔·康德:《1781年后的理论哲学》(Theoretical Philosophy after 1781), trans. Gary Hatfield (Cambridge, U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2), pp. 417 and 419
[2] Ibid., p. 419

[3] Ibid., p. 417

[4] Ibid. p.419

[5]
伊曼努尔·康德:《逻辑学》,trans. Robert S. Hartman and Wolfgang Schwarz (New York: Dover, 1974), p. 29
[6]
伊曼努尔·康德:《哲学百科全书》(Philosophische Enzyklopädie),载《文集·学院版》(Gesammelte Schriften, Akademie-Ausgabe; Berlin: De Gruyter, 1973), vol. 29. p. 7
[7] Ibid

[8]
米歇尔·福柯:《尼采、谱系、历史》,载《美学,方法及认识论》(Aesthetics, Method, and Epistemology)trans. Robert Hurley (New York: New Press, 1998), p. 370
[9] Ibid., pp. 373, 376

[10] Ibid., p. 371

[11] Ibid., pp. 372, 373

[12]
米歇尔·福柯:《言与作》(Dits et écrits), ed. Daniel Defer and François Ewald (Paris: Gallimard, 1994), vol. 3, p, 147
[13]
弗朗茨·奥弗尔贝克:《质料的教会史:基督教与文化》(Kirchenlexicon Materialen: Christentum und Kultur), ed. Barbara von Reibnitz, Werk und Nachlass (Stuttgart: Metzler, 1996), p. 53


115#
发表于 2020-7-24 18:32 | 只看该作者
[14] Ibid., p. 57。
[15] Ibid., p. 53。
[16] Ibid., p. 55。
[17] Ibid., p. 53。
[18] Ibid., p. 54。
[19] Ibid., p. 52。
[20] 马丁·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Being and Time), trans. John Macquarrie and Edward Robinson (New Yorl: Harper Perennial, 1962), p. 43。(中译文参见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王庆节 熊伟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0年版,第25页。“这样取得了统治地位的传统首先与通常都使它所“传下”的东西难于接近,竟至于倒把这些东西掩盖起来了。流传下来的不少范畴和概念本来曾以真切的方式从源始的“源头”汲取出来,传统却赋予承传下来的东西以不言而喻的性质,并堵塞了通达“源头”的道路。传统甚至使我们忘掉了这样的渊源。传统甚至使我们不再领会回溯到渊源的必要性。”——中译注)
[21] 奥弗尔贝克:《教会史》,p. 56。
[22] 保罗•普罗迪:《权力的圣事:西方宪政史上的政治誓言》(Il sacramento del potere: Il giuramento politico nella storia costituzionale dell’Occidente; Bologna: il Mulino, 1992), p. 24。
[23] 乔治·杜梅泽尔:《神话与史诗》(Paris: Gallimard, 1968), vol. 3. p. 14。
[24] Ibid。
[25] 安托万•梅耶:《历史语言学与普通语言学》(Linguistic historique et linguistic générale; 1921; Paris: Champion, 1975), p. 324。
[26] Ibid., vol. 1, p. 15。
[27] 米歇尔·福柯:《事物的次序》(1994; New York: Vintage, 1970), p. xxii。
[28] Ibid., pp. xxi-xxii。
[29] 米歇尔·福柯:《知识考古学》,trans. A. M. Sheridan Smith (New York: Pantheon Books, 1972), p. 191。
[30] 马尔塞·莫斯:《巫术的一般理论》,trans. Robert Brain (London: Loutledge and Kegan Paul, 1972), p. 118。
[31] 昂利·柏格森:《心灵-能量》(Mind-Energy), trans. H. Wilson Carr (New York: Palgrave Macmillan, 2007), p. 133。
[32] 瓦尔特·本雅明:《拱廊计划》(The Arcades Project), trans. Howard Eiland and Kevin McLaughlin (Cambridge, MA: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82), p. 459。
[33] 恩佐•梅兰德里:《米歇尔·福柯:人文科学的认识论》(“Michel Foucault: L’espistemologia delle scienze umane”),载《语言与风格》(Lingua e stile) 2. 1(1967), p. 78。
[34] Ibid., p. 96。
[35] 保罗·利科:《弗洛伊德与哲学:论阐释学》(Freud and Philosophy: An Essay on Interpretation), trans. Denis Savage (New Heven, CT: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70), p. 445。
[36] Ibid., p. 446。
[37] 弗里德里希·尼采:《不合时宜的沉思》,trans. R.J. Hollingdale (Cambridge, U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7), p. 67。
[38] 恩佐•梅兰德里:《线与圈:关于类比的逻辑学-哲学研究》(La linea e il circolo: Studio logico-filisofico sull’analogia; Macerata: Quodlibet, 2004), pp. 65-66。
[39] Ibid., p.67。
[40] 西格蒙·弗洛伊德:《摩西与一神教》,trans. Katherine Jones (New York: Vintage Books, 1937), p.162。
[41] Ibid., p. 163。
[42] 凯茜•卡鲁斯:《未声明的经验:创伤、叙事与历史》(Unclaimed Experience: Trauma, Narrative, and History; Baltimore: Johns Hipkins University Press, 1996), pp. 17-18。
[43] 福柯:《言与作》,vol. 1, pp. 69-70 and 73。
[44] Ibid., p. 111。
[45] Ibid., p. 100。
[46] Ibid., p. 109。
[47] Ibid., p. 116。
[48] Ibid。
[49] Ibid., pp. 118, 117。
[50] 保罗·维奥诺(Paolo Virno):《言与的迷宫:都会的语言学分析》(“Un dedalo di parole: Per un’analisi linguistica della metropoli”),载《无地之城》(La città senza luoghi), ed. Massimo Ilardi (Genoa: Costa & Nolan, 1990), p. 74。
[51] 本雅明:《拱廊计划》,p.471。
[52] 福柯:《言与作》,vol. 1, p. 99。
[53] 赫尔曼•乌瑟纳尔:《神名:宗教概念的实验研究》(Götternamen: Versuch einer Lehre von der religiösen Begriffsbildung; Frankfurt: Klistermann, 2000), p. 5。
[54] 杜梅泽尔:《神话与史诗》,vol. 1, p. 9。
116#
发表于 2020-7-24 18:33 | 只看该作者
辕义 发表于 2020-7-24 18:29
真正的酒痴,愿闻其详。

真正的酒痴没有酒瘾的,有酒瘾的不叫痴
痴是美好的事情。
117#
 楼主| 发表于 2020-7-24 18:36 | 只看该作者
辕仁 发表于 2020-7-24 18:33
真正的酒痴没有酒瘾的,有酒瘾的不叫痴
痴是美好的事情。

哦了!所谓痴不是欲罢不能,而是收放自如。
118#
发表于 2020-7-24 18:41 | 只看该作者
山色空蒙 发表于 2020-7-24 18:32
[14] Ibid., p. 57。
[15] Ibid., p. 53。
[16] Ibid., p. 55。

空姥,满了。
119#
发表于 2020-7-25 05:27 | 只看该作者
辕仁 发表于 2020-7-24 15:55
他们对艺术的理解和感受是出奇的默契,随歌而舞,使人注意力集中,人的情绪一下子得到释放。

   你是创作型歌者,歌曲创作有二部分:歌词与谱曲。  音符在你眼里是什么?   
120#
发表于 2020-7-25 05:3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半梦半醒 于 2020-7-25 05:50 编辑
辕仁 发表于 2020-7-24 18:33
真正的酒痴没有酒瘾的,有酒瘾的不叫痴
痴是美好的事情。

    OSI 国际化标准组织网络互联互通有个七层【物理层、数据链路层、网络层、传输层、会话层、表示层、应用层】协议。         
      痴,一般默认为为痴呆,它是网络层术语,你的痴是站在应用层谈痴,境界大不一样。



注:关联性只是一种形象化的比喻,OSI七层协议是个思维模型,哲学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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