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哈德门香烟,两桶二锅头酒,两袋东北大米。前两样儿是我和老叔都喜欢的,大米是婶儿喜欢的。实惠为主,我带着这些礼物下乡看老叔。
到了村口,杂货店的大爷正忙着卖货,看到我忙不迭打招呼,正巧婶儿也来买东西,我们一块回家。
叔在家正烧水,我和婶儿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婶儿看到香烟又是一顿唠叨,叔和我使眼色,我颇开心地默不作声。
邻居大爷也来了,居然又带来了风干肉。我们在堂屋里喝茶,婶儿和侄子在伙房弄菜。
邻居大爷和我说,今年不让放鞭炮,他儿子进的货也不敢卖。我说,正月十五应该可以消禁,这也是惯例。
叔和我说,民办教师退休补助今年略有提高,而且村里给叔和婶儿办了老年证和老年公交卡。
中午时分,菜上桌,我们就座。
酒过三巡,我们的话开始稠起来。叔和邻居大爷开始家长里短,我和叔的侄子开始江湖论剑。
菜过五味,按规矩开始互相敬酒。婶儿忙活完了也坐上来。我们两个小辈开始逐一给三位长辈敬酒。婶儿架不住劝,也喝了一些。叔和大爷来者不拒,酒喝了不少。
酒大了,叔抽烟开始勤起来,婶儿不好再阻拦,到伙房熬大米稀饭去了。我们就云山雾罩,吆五喝六,不分尊卑了。
稀饭端上来,婶儿命令我们每人都喝一碗,我们乖乖服从。
过午偏晚些,酒宴结束。婶儿和侄子把准备好的面条、煎饼、大白菜都弄到车上。我喝得迷迷糊糊,任他们摆弄。
我把车钥匙递给叔的侄子,对他说:“一大桌子菜,滴酒未沾,委屈你了”。叔的侄子倒是有同感:“也馋酒啊,没办法,有时间再补上”。
2019.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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