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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滩写下一个刻骨的名字,海浪只顺着风势就卷走了全部的念想,留下一只白白的贝壳。风的尾声留下一个隐约的叮咛:听吧,都录在了那里面。
高一声是巴蜀木棉的火红,低一叹是边漠胡杨的金黄,音乐的颜色如此多彩,不是用尽了心,又怎么可以感知?
黎明醒来的眼睛,一触着小院的落红,就明了夜来朔风来回的踱步,有多执着。就像你多年以来的问候,总会在我未谙之际闯入耳朵,闯进我日复一日的宁静。
问候是思乡时候的岸,问候是鼓满了风的帆。
木棉是你那边供奉的花神,那厚实的花瓣,像你憨憨的性格,火一样纯粹的燃烧,像极了你爽朗的笑,穿过山水空漠直达远方,到达感念的深处。而陪伴我的胡杨,是不死的神灵,被歌唱了无数,也用坚韧悉数攫取了历来敬仰的目光。
平生的失意,总如夏日晴空的阴云,说来便来,笼罩出惨淡的光景。每每这时便学了江湖豪气,或呼友小聚,或自斟自饮。
劝君频入醉乡来,此是无愁无恨处。人生醉了的那刻,悲怆了然被放大,放到无声的痛号。苦了,会慢慢淡去,伤了也会慢慢愈合,然后依然记得安宁,记得追逐幸福的光影。
也依然记得,在将暮未暮的时分醒来,然后惊喜一般的被你想起。
你也是好久不见的朋友之一,虽往来甚少,却一直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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