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说:“呸!混蛋东西!你是个男人,搞不掂,常常让老娘受这般气,没有银子,把我的钗梳凑合着,有什么难办!过后有了再说也不迟!”‘武大听老婆潘金莲这么说,马上凑合十几两银子,典了县门前楼上下两层四间房屋居住。第二层是楼,两个小小的院落,非常干净。
武大自从搬到县西街来,照旧是卖炊饼为生,不想这一天遇上自己的亲弟弟。当天兄弟俩人见面,心中非常高兴。一面邀请到家中,请武松到楼上坐,把潘金莲叫出来,与武松见个面。
武大对潘金莲说:“前天在景阳冈上打死老虎的那人,是你的小叔。今天刚做了都头,是我一母同胞弟弟。”
潘金莲双手交叉在胸前说:“叔叔好福气。”
武松倒身下拜还了一个礼,潘金莲急忙上前扶住武松说:“叔叔请起,你这样我受不起呀!”。武松说:“大嫂受礼。”
两人相让了一回,都平磕了头起来。一会儿,武大女儿迎儿拿着茶水来,两人喝了茶水。
武松见潘金莲一身打扮十分妖致,只好把头低着。没过多久,武大准备好了酒饭,要款待武松。
说话时,武大下楼买酒菜去了。留下潘金莲独自在楼上陪武松坐在那儿。潘金莲看到武松身材高大魁梧,相貌堂堂,又一想他居然能将老虎打死,想必是力大无穷。潘金莲是嘴上不说,心里却想着:“一个母亲所生的兄弟,怎么我家的那个就那么的矮矬,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我是那里作孽遭罪呀!现看武松这般强壮,何不叫他搬到我家里住?想这就是我与他之间的缘份吧。”
接下来,潘金莲满脸堆笑,问武松:“叔叔现在哪儿住呢?每天吃饭是谁来做?”
武松说:“我刚做了都头,已答应上司,在别地方住着不方便,随便在县前找了一个地方住下了,每天由两个士兵轮流做饭。”
潘金莲说:“叔叔为什么不搬到家里住?在县前士兵做的饭菜咸了,在家里住,早晚喝些汤水,也方便。就是我亲自做给叔叔吃,也干净一些。”武松说:“非常感谢大嫂。”
潘金莲又问武松:“是不是别的地方有个婶婶?可以请她来与我见见嘛。”武松说:“我还未结婚。”潘金莲说:“叔叔多大了?”武松说:“虚岁二十八岁。”
潘金莲说:“原来叔叔大我三岁,叔叔今天从哪儿来呀?”
武松说:“我在沧州住了一年多,以为哥哥还在原来的旧房子住,没想到哥哥已搬到这里来住了。”
潘金莲说:“一言难尽,自从我嫁给你大哥,吃尽了亏,被人欺负,才搬到这里来。如果是像叔叔这样高大威猛,谁敢说个不字!”
武松说:“我大哥从小就老实本分,不像我。”
潘金莲笑道:"怎么说反了,常言道:人不够强壮, 安身不长。我平时是性子急,看不起那些一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人。”
武松说:“我家大哥不惹人生事,免得大嫂担心受怕.二人在楼上一递一句的说。
有诗为证: 叔嫂萍踪得偶逢,娇娆偏逞秀仪容。私心便欲成欢会,暗把邪言钓武松。
潘金莲陪着武松在楼上话还未说完,武大买了一些酒肉果饼回到了家,放在厨房里。武大走上楼,叫道:“大嫂,你下去一下。”
潘金莲回道:“你看看,那个懂事的,叔叔在这无人陪侍,却让我下去。”
武松说:“大嫂请便。”
潘金莲说:“何不去隔壁请王干娘来安排,这样不是更方便。”
武大一个人去了隔壁请王婆来。一切安顿好后,都上楼,摆好桌椅碗筷。无非就是一些鱼、肉、水果点心类的东西。随后酒烫好了。武大让潘金莲坐到主位上,武松坐在对面,武大坐在旁边。三人坐下,武大把每人的酒杯都倒满。
潘金莲拿起酒杯说:“叔叔不要见怪,没什么好款待的,请喝杯酒。”
武松说:“别这样说,谢谢大嫂。”
武大只顾给每人倒酒,那知道潘金莲满嘴堆笑,一个劲地说:“叔叔,怎么肉和果不夹到一块儿呢?”潘金莲把拣好的果肉递到武松的面前。武松是个急性汉子,没想那么多,只认为是自己亲大嫂出于热情款待。他哪里知道潘金莲是使女(可能类似今酒吧女)出身,她已是习以为常。武松也没想到潘金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原著:亦不想这妇人一片引人心)。
潘金莲陪武松喝了几杯酒,一双眼始终不离武松。武松不好意思,低着头闷着吃着酒饭。
喝了一会儿,酒也够了。武松便要起身离开,武大说:“二弟没事的,再喝几杯。”
武松说:“我一直都这样的,我以后再来看哥哥和大嫂。”
三人一起下楼,走到了门外。
潘金莲说:“叔叔一定要搬到家里住,如果不搬来,我们俩也会被外面人笑话的,给我们俩一个面子,也是为大家好。”
武松说:“既然是大嫂厚意,今晚上我把行李拿来。”
潘金莲说:“我在这等你来。”
正是:满前野意无人识,几点碧桃春自开。
(第一回改编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