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啥事都是一个巧,本来一件小事结了,拍拍屁股各干各的去,谁曾想……
那天凤姐教训朱三娘几句抬腿就走,一转身的当口,脚下的高跟鞋踩到一块小石子,一个踉跄刮到旁边摊床上。就听“嘎吱”一声,凤姐那金是金银是银的长裙撕开一道大口子,风姐也“哎呦”一声绊倒在地上。
那边水生刚走没几步,听到声响一回头。这一回头不打紧,水生一下子就惊呆了。风姐那白花花的大腿裸露在阳光下,水生28年的生命里,就没见过这么纤长,这么美丽,这么洁白的女人大腿。
刚才看热闹的人还未散去,猛地一下看见这番景象,禁不住又围了上来,一个个恨不得把眼珠子揪出来,哪还迈得动步。大部分是十里八村赶集的农民,哪个又懂得怜香惜玉。
倒是水生,虽然心驰神荡气血翻腾,却是那护花的情种,他连忙上前扶起凤姐。凤姐众目睽睽之下出了个大丑,虽然没伤着哪,但也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好歹有人出来给个台阶,她感激地看了看水生。
水生把凤姐送回饭店,凤姐进里面换了身衣服出来,水生一看眼睛又直了。一件淡粉色短衫,一条湖蓝色短裤,头发用一条白手捐随便一挽,真个是风情万种魅力四射。
水生心里想看又不敢看,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脸红的像个大苹果。
凤姐是领班大姐,下面还有春花秋月冬雪夏荷四个小姐妹。虽然是远离都市的大山里,但一个个涂脂抹粉热情泼辣,倒也有几分野味可餐的劲儿。
四个小姐妹一见水生羞羞答答的样子,觉得特好玩,她们呼啦一下把水生围了起来。春花抢先说道:“哎呦喂,这是谁家的小哥哥,长得白白嫩嫩,都能掐出水儿来。”说着话,手指掐了掐水生脸蛋。秋月扶着水生肩膀道:“是不是想看风姐啊?那就大着胆子看吧,别不好意思。”
夏荷更瘆人,直接拉着水生的手就往自己胸上摸。吓得水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躲也不是看也不是。正自慌乱不堪,就听凤姐一声断喝:“住手!你们几个小浪蹄子再发骚小心我剁了你们的爪子,都他妈的给老娘滚到后面去!”
几个姐们嘻嘻哈哈的转身跑了,凤姐款款来到水生面前站定。一股淡淡的女人味儿熏的水生晕晕乎乎,他有些把持不定。
比起刚才在市场上凤姐的浓妆艳抹穿金戴银,水生更喜欢现在的凤姐,轻描淡抹素雅清爽。
“别往心里去,我这几个姐妹风骚惯了,是拿你穷开心呢,吃不了你。”凤姐笑吟吟说道。
凤姐离的很近,水生有一种压迫感。尤其看见凤姐那双露在短裤外的长腿,心里七上八下地直扑通。
凤姐跟她的姐妹们一样,在这山野小店里见惯了粗俗汉子街头混混,像水生这样白白净净文文弱弱的书生还真是凤毛麟角。所以她们有一种久在淤泥里打滚,却冷不丁沐浴了清泉的感觉。
要说这凤姐也是苦命的女人,她原本在镇上,家里不算大富大贵也是殷实人家。凤姐从小就招人喜欢,长大了越发出落的跟一朵花儿似的。后来嫁人,离婚,从镇上跑到这东山岗堕入风尘说来话就长了,容后再叙。
“小兄弟,叫啥名?”风姐问道。“水生。”水声生头不抬眼不睁轻声回道。
“饿了吧?今儿姐姐请你搓一顿。”风姐摸了摸水生的头说。水生感觉凤姐像他娘,摸的他心里暖乎乎的。
不一会功夫饭菜端了上来,风姐带着几个姐妹把水生围在了中间。凤姐拿着筷子指着几个姐妹警告道:“你们几个骚狐狸把爪子放老实点,水生是我的客人,谁要敢动歪心思别说我不客气!”
笑声,闹声吵成一片。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都四五个女人了,赶上逛庙会了。
水生长这么大头一次跟这么多漂亮女人在一起,还一个桌吃饭。他是手不敢动眼不敢抬,闷着头捡几样小菜吃了几口。
他们这边正吃呢,大门突然打开,几个男人横冲直撞地进来。凤姐一看,立马撂下碗筷迎上去:“哎呦!我的村长大人来啦,你老可是有日子没来啦,跑哪个狐狸窝撒疯去啦?”
那个叫村长的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他一把搂过凤姐就亲了一口。“哪个狐狸窝的狐狸也没你这只狐狸浪。”
那边凤姐一边招呼客人入座,一边跟他们打情骂俏。谁也没注意,这边水生却气的鼓鼓的。他满脸憋的通红,几次拉开架势腾地站起来,可看看对方几个壮汉,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又颓丧地坐下了。
水生的表情和举动被旁边的冬雪见了,她“噗嗤”一笑,捅了捅秋月说:“哎!你看看这小家伙,还会吃醋呢,吃凤姐的醋了!”俩人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水生的心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那份酸楚让他揪心的痛。他刚认识凤姐,他也知道凤姐不是他的什么人,可他就是觉得凤姐的美丽不容这些村野匹夫来玷污。
当那个粗鄙不堪的村长搂着凤姐去到后面时,水生冲出了饭店。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没命的一路狂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