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上回法官一宣判坑爹死刑,大辕婴宁传媒主播潇湘哭着说道:“坑爹是我们大辕城最善良的男人,他在家爱父母,爱妻子,爱孩子。在外爱社会,爱国家。”
一名法官插话道:“坑爹光棍一条,哪来的媳妇孩子?”
大辕妇女联合会秘书长萧紫叶,跳着脚大声骂道:“你们这一帮无情无义的坏家伙们,要是敢枪毙坑爹,大辕全体妇女坚决不答应!以后凡是武汉男人甭想再娶我们大辕媳妇,就是结婚的也得离婚!”
这下子法官们都蒙屁了,为啥?因为武汉男人娶大辕媳妇的老鼻子了。从历史上看,武汉与大辕就有通婚的传统。大辕要是真制裁的话,武汉男人怕有一半要打光棍。这可如何是好?
审议厅反复研究,觉得这下麻烦挺大,我们不能不为武汉几百万男人着想!最后,一致决定上报中央,把球往上传。
一会儿,中央就回电训斥道:“来电知悉,你们都是猪脑子啊?是中央大还是大辕大?大辕不给你们媳妇中央给,要多少有多少,全国支援!”
问题解决,法官们一吃了定心丸,翻脸比翻书还快,立马宣布维持原判!
2月XX日,一场罕见的大雪袭击武汉。街道、楼宇、公园,全都变成了一片洁白。没有人知道这场落雪的含义,唯有一个人懂,他就是大辕的坑爹。
今天是他行刑的日子,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几个小时。
他从狭小的囚车窗户望着雪花弥漫的天空,他知道,这是老天在哭泣,在为他送行。他手扶着栏杆,心里发出了绝望的哀鸣:苍天啊,你睁睁眼吧,我不想死,我还没娶媳妇呢!
在这个非常时期,武汉已封城一个多月了,可今天,竟然还有一些老头老太太为坑爹送行。他们纷纷把糖果,饮料往囚车里塞。
坑爹感动的热泪滚滚,他仿佛穿越到了那遥远的解放区,人们依依不舍地送红军上战场。只可惜,他不是红军。
刑场在一处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的地方,皑皑白雪覆盖着山川大地。
坑爹极力地想昂首挺胸,像李玉和那样慷慨就义。可是两条腿偏偏不争气,总是往下坠。两名武警战士把他架起来拖到地点,然后把他按在雪堆里。
一名长官走过来最后核准:“你叫坑爹吧?”坑爹翻了翻眼睛说:我不叫坑爹还叫你姥爷啊?”长官踢他屁股一脚说:“最后还有什么话说?”
坑爹抬起头来,向着大辕方向望去。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吼道:“雨闲大哥!下辈子你要再托生,就叫坑爹吧!”
“预备!”长官一声令下,就听稀里哗啦子弹上膛的声音。那钢铁碰撞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野里,是那么凄厉,仿佛无数把尖刀剜着坑爹的心。
二十八年的岁月,正是青春勃勃的时候,就这么糟蹋在雨闲手里。他悔,他恨,他的心在滴血。
他慢慢抬起头。“嗯?”竟然有七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他的火一下子上来了,厉声吼道:“你们干嘛呀?一颗子弹就够了,这是打野猪啊?”
那个长官皱皱眉头说:“头一次碰到在刑场还这么多事的人,二班,上!”
稀里哗啦,又是七条枪举起。坑爹目瞪口呆,他一梗脖子说道:“我靠!这事还带较劲的?”
那个长官不耐烦道:“你要再事多,那边还有三班四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