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安生 于 2013-6-28 00:53 编辑
十二、 沧海
安生、简振振、烟雨若、司若楼从金纱峰出发，骑马踏路而行，于黄昏来到临水城。他们在临水城歇了一夜，与第二天早晨坐船经过沧海前往中原。
这是一个日丽风和的清晨，太阳刚刚露出红霞，整个天地被镀上一层淡黄的柔色。从岸边向沧海望去，近处的沧海霞光闪烁，波光粼粼，一条条渔船正在扬帆奋力起航，稍早一些的渔船则已经航行到了天际间，消失在了一片朦朦胧胧的雾气中。
大海无声，由远方铺展开来，大海与远方的天际连成一片，让人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
岸上是等待开船的人，船在海里停泊。
安生四人站在岸边，面对着大海，等待着船的开启。岸上还有着三三两两或佩刀或佩剑的人，等待着船的开启。
安生向四周扫了一眼，似乎觉得很无趣，就又百无聊赖把目光从海上移到自己的手上，盯着手中的剑看。
简振振在和司若楼说话，带着轻纱，一身绿色带有浅白色花纹上衫的烟雨若则安静的坐在一边的石阶上，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安生的目光在烟雨若的背影上停留了老长时间，就在安生觉得自己看的足够久，要将懒散的目光从烟雨若的后背上移开的时候，烟雨若说：
——你若再看，将眼珠不保。
安生笑了笑，仿佛烟雨若的这句话并不是针对着他，而是那眼睛无法捕捉的空气。
——若儿，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的背影也这样美。
听到这样的话语，简振振与司若楼在一旁忍了好久才没有笑出来。过了许久，烟雨若说：
——船要开了。然后站起来，向船走去。
——这朵带毒的玫瑰怎么样？简振振问。
——你觉得呢？安生问。然后跟着烟雨若向船走去。
楼船上的人并不多，加上他们四人在内，总共十人，都是武林人士。安生并没有走进楼船自己的屋内，而是来到船头的舢板上，看船头利剑一般把海水劈开向前穿行。被船劈开的海水向两边散开，哗哗作响。安生倾听着这关于海的独有的喧响，沉浸在这广博无垠的深沉的氛围里，觉察着人的细微及渺小。
极目眺望，临水城的海岸已经不现。太阳向南方飘行，把自己光辉的羽翼洒在海面上，海水轻荡，形成一朵朵闪耀的玫瑰。
烟雨若走了过来，在离安生不远处停下，船稳步向前滑行，海风吹起了雨若脸上的丝巾及披在肩膀上的黑发。安生向雨若的侧脸看了看，看到了风突然吹起雨若脸上面纱一角露出的红唇及精致如用大理石雕刻出来的下巴。
——十天前，我与寂寞交手了，安生说。
——嗯？
——我们相互试探了一下。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哦，我现在才发现海水原来这般美丽。
安生又向烟雨若看了一眼，这下子安生竟看到了烟雨若长长睫毛下沉如秋水一般的眼眸似笑而笑。
|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13-6-28 22: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