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二十三岁的时候,相中别人介绍的一个对象。男人名叫小白,是转业军人,在一个工厂当保卫,后来又改行做了司机。小伙子长得像年轻的费翔,张口就能来一段悦耳的蒙语歌曲。而平时小伙子幽默风趣,很能喝酒,很有人缘。
结婚以后,晨风发现八尺的俊男儿就是心眼儿小。这也不是多大的毛病,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儿呢?晨风安慰着自己,也就不放在心上。
可时间一久,问题就出来了。晨风当时经常带着小白参加闺蜜的宴席,倘若出来吃饭时宴席有男同学,大老爷们儿就不乐意了,回家就冷言冷语讽刺。那次班长请客,喝完酒去歌厅唱歌,然后又去粥棚喝粥,到家就十二点了。
晨风凌晨一点给雨墨打电话,哭着说:“小白不相信我,以为我自己和班长喝酒呢,你和他说是不是我们三个都去了。”
雨墨气的不行,说:“这都几点了?你俩还打呢?你把电话给小白,我和他说,咋那么小心眼儿呢?”
晨风说:“小白不接电话,在那边坐着生气呢。我一回来就说了好多难听的话,好像我干啥去了,气死我了。”
雨墨说:“白哥不敢接电话了吧,你先睡觉吧,等我明天训他,这人长的漂亮就不让人放心。”
雨墨后来见到小白就问他那天为什么闹,小白说,因为太晚了,担心晨风呢,去路口等了半天还不回来,才生气的。晨风家很偏僻,在城南,刚结婚的时候没有房子,就和雨墨家在一起租房子,对面屋,两家共用一个厨房,处的特别好。两人的丈夫都是蒙族,都爱喝酒,经常在一起喝酒。后来晨风花了一万元在城南买了一块地,自己动手盖房子。小白酷爱画画,自费在大学夜间部学了两年画画,家里盖房从设计到装修都是自己弄,还盖了两间很宽敞的门房。房子前面还有一片地,种一些苞米,辣椒,香菜,小白菜,茄子,西红柿和大葱,同学去晨风家吃饭,都爱吃她家的蘸酱菜,没上化肥,没有污染,新鲜,从地里拿来洗洗放上盐拌一下,或者就沾大酱,就很好吃。吃半道没有了,马上去地里摘都赶趟。后来搬走了,同学都很想念那片菜地。经常回忆在晨风家吃饭的情景。
孩子慢慢长大,是一个小美女,本来日子应该过得很好,就是因为两个人都太漂亮了,都不信任对方,整天吵吵闹闹的。有手机以后就更不消停了。
小白朋友多,电话信息也多,晨风就老查小白手机,还去移动大厅打电话清单,回来就问这个电话是谁打的,那个信息是谁发的。弄的小白打完电话就删除,信息也删除。有时喝酒喝大了,忘了删除,回家倒床就睡着了,这下晨风就有事干了,翻出手机就查来往电话,悄悄记下来,第二天挨个打电话,看看是男是女,是女的就问:"你给我老公打电话干啥?"弄的小白不胜其烦。
小白所在的工厂早就黄了,小白就去开出租车,租别人的车,是晚上六点接班到早上六点交班。那时一个月交一千元钱。赚的钱给晨风一千元,留一点钱交手机费和烟钱酒钱。
晨风整天训小白:"你真不负责任,太窝囊,没什么本事赚钱,就知道招惹美女,整天画啥画呀?能卖钱啊?"
晨风在工厂赚的钱也少,但她像妈妈会过日子,小白还会腌咸菜,会晒鱼干。小荷就总说:"我要吃我白哥晒的鱼干,啥时候让我们去你家啊?"
因为晨风挣钱太少,闺蜜都不忍心让她请客,就去她家吃饭,能省一半钱。有时一年都去不上一次。
有一次记得是冬天,闺蜜去晨风家吃饭,小白给蒸的鱼干,鱼干是用鲤鱼晒的,越大越好,最好是五斤以上,买肥鲤鱼,太小晒完就干巴了不好吃。蒸的时候只放盐,胡椒粉,辣椒,特好吃。那天雪儿,小荷,雨墨三个人去了,紫烟这活动是不会去的。小荷给做一个麻辣大虾,伴一个四川凉粉。晨风给炖一锅牛肉,闺蜜说,来你家谁还吃牛肉啊,我们主要来吃白哥蒸的鱼,把你家酒拿来吧。五个人只有晨风不能喝酒,剩下那四个都太能喝了。那天喝了两瓶一斤装的二锅头,还把她家泡的酒也喝了,雨墨又发现还有一箱罐装啤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罐。最后都晕乎乎的,十一点了还不走。
雪儿说:"赶紧走,一会儿就打不到车了。"雪儿穿的长靴,喝的晕乎乎拉锁拉不上了,最后还是小白给拉上的。
孩子还有半年中考,就是他俩闹的最严重的时候。那天晨风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出了小白和他原来工厂的一位漂亮美女还有来往。就大闹,吵的天翻地覆,孩子大哭,根本就不能学习。
晨风就说一定要离婚,还给那漂亮美女打电话:“你俩结婚吧,我和小白离婚,给你们倒地方。”
漂亮美女说:“谁说要和小白结婚?我和我老公关系挺好的,小白又没钱,我们认识十多年了,是朋友,就有时通个电话,发个信息,问候一下,又没有什么关系,你老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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