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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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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雨中的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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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楼主| 发表于 2013-7-25 23:23 | 只看该作者
斯若楼 发表于 2013-7-25 23:20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那你换一身衣服我看看~~

不像你,有一大间屋子装衣服,咱只两件,而且还忘了怎么穿怎么脱~~~
82#
发表于 2013-7-25 23:24 | 只看该作者
阿开 发表于 2013-7-25 23:23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不像你,有一大间屋子装衣服,咱只两件,而且还忘了怎么穿怎么脱~~~

是个过日子的,实在人~~
83#
 楼主| 发表于 2013-7-25 23:26 | 只看该作者
斯若楼 发表于 2013-7-25 23:24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是个过日子的,实在人~~

没法子啊,不都是逼出来的,哈·~
84#
发表于 2013-7-26 12:45 | 只看该作者
阿开 发表于 2013-7-24 21:55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这几人是架炮村老大杨超的手下,为首的叫长毛坤,为人奸狡生性好色, .

刀光剑影里总少不了爱情故事
85#
 楼主| 发表于 2013-7-26 21:55 | 只看该作者
烟雨若 发表于 2013-7-26 12:45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刀光剑影里总少不了爱情故事

这个必须要有~~
86#
发表于 2013-8-2 20:05 | 只看该作者
阿开 发表于 2013-7-26 21:55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这个必须要有~~

明明看到新写了一节,怎么不发来让大家一起围观下呢
87#
 楼主| 发表于 2013-8-17 22:40 | 只看该作者
      半个月后。
      东门街国营巷六十二号,胜府。
      四层楼房被一道围墙围起来,房子门前是一个宽阔的院子,院子里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辆。
      胜老爷子名叫胜宽,是城西坝头村人,在胜宽出道之前坝头村是最穷最受人欺负的村,但自从胜宽成名后坝头村便变了样,现在,坝头村人横行无忌。
      胜宽数年前在城里置地起楼,正式成为城里人,逢年过节家里黑白两道同聚一堂,三教九流龙蛇混杂,当地地面上已无人不识胜宽,无人不怕胜宽。四城门街里最旺便算东门街,街上每一间商铺档口都得按时向胜宽“纳税”,城里每一行赚钱的买卖都会有胜宽的分红。但胜宽却知道一句名言——人怕出名猪怕壮。声势闹得大了必然会对社会造成影响,政府可不是好惹的,弄不好会来个枪打出头鸟。同时他也明白一个道理,任何关系都是靠钱来养的。于是,胜宽把手中的钞票大把大把地撒出去,县里、市里,甚至省里,而且还在各个阶层培植自己的人马,短短几年时间他便拉起了一张强大而又绵密的关系网,所有人都知道,没有胜宽办不成的事,更没有胜宽叫不动的人。
      现在,胜宽只打了一个喷嚏,十一村的老大便各自带着最得力的马仔到胜府聚齐。
      客厅很宽敞,灯光很明亮,所有家具都是檀木的,各式各样的檀木上坐着十一个人。
      胜宽坐在一张宽大的垫着动物皮毛的太师椅上,他五十开外,头发一点也不白,甚至还很黑,梳着三七,头势分明,蓄着一字胡,胡子跟头发一样黑,他的目光很随和,但偶尔犀利。
     胜宽的身后站着三个人,是雄仔和他的两个儿子,胜浪和胜涛。
     “你们知不知道人怕什么?”胜宽的语声有点低沉,似乎是对客厅里的十一个人说的,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人怕鬼。”华茂村老大肥肚元说。
     “鬼怕什么?”
     “鬼怕魅。”
     “魅怕什么?”
     “魅怕黎捞!”
     “是的,魅怕黎捞,白蕉村的黎捞。”
     “老爷子为什么这样问?”河望村老大独臂广问道,声音有点高亢。
     “因为我们现在遇到了黎捞。”胜宽说,他夹了一根香烟,胜浪赶忙给他的父亲点上火。胜宽抽的是牌子老得不能再老的“大前门”,价钱比塘里的烂泥还要便宜,市面上基本已绝迹,但是胜宽几十年来只抽这一种烟。
     “你们知不知道这十年来黎捞为什么从不进城?”胜宽斜倚在太师椅上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心想的确已经很久未曾在城里见过黎捞,而且算起来竟然真的有十年了。
     “因为他欠我一只手。”胜宽的目光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怅然道:“我再也没有遇见过像他那样的对手了。”
     “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让大伙过过瘾!”说话的是马店河村老大基佬伟,他四十岁左右年纪,皮肤白净,脸上无须,头发打了油腊,穿着西裤柔姿衫,白袜,尖头薄底黑皮鞋。他掏出手帕抿了一下嘴角,动作轻柔,拿着手帕的手很白,指甲修得很干净。看上去他的确是一个很干净很温柔的男人,可是谁都知道他是十一村所有老大之中最心狠手辣的一个,办起事来六亲不认斩草除根。
     “基.基.佬伟,你急.急.什么,听.听.老爷子讲.讲嘛!”说这话的人有明显的结巴,再不急的事让他一说倒让大伙都觉得急不可耐了,他是大桥河村老大矮仔国,他身高只有一米五,不但说话结巴,而且相貌奇丑无比,脸颊宽大,五官却挤到一起,鼻孔朝天双目怒凸,平时在道上行事专喜断人手足,是最为血腥残忍的一个。
     “想必大伙都知道,”胜宽呷了一口茶接着道:“十年前的黎捞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在座诸位之中恐怕还有人吃过他的苦头。”胜宽这话说完,只见独臂广脸色煞白双目尽赤,他大声说道:“不错!我的手臂便是黎捞卸掉的,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没见过他,嘿嘿!他奶奶的!我就不信他不冒头!”说完身躯微微发抖,左侧衣袖虚空,颤动不已,显然心情激愤之极。
      胜宽的食指轻叩太师椅的扶手,发出一阵急促的声响,他的语调似乎也变得急促:“当年黎捞带着白蕉村人几乎打平了一城十二村,他根本就连命也不要,一个连命也不要的人还有谁会是他的对手?刀砍在他的身上似乎并没有产生痛觉,如果你比他强大,当你的刀砍向他的时候他会用身体迎向你的刀,然后他的刀已经落在你的肉里,他总是以这种方式让对手倒下,他简直就是个疯子,一个不要命的疯子!当年独臂广一刀插在他的左肋里,他却一把抓住独臂广那把插在他身体里的刀,然后用自己的刀砍下了独臂广的左手,这只是其中一个例子,那时只剩下我还没有与他接触,可是接触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我不能退,而且退无可退!”胜宽将烟头用力摁灭在烟灰缸里,说道:“他让人给我带话,约定在北门头旧车站见面,两人单挑,一场定胜败,败了的退出D城,让出全部地盘,双方只准带一人前往,说不定带去的这个人就是为自己收尸的人!”
     “老爷子,你带了谁去?为何这件事道上从没听过?”南海仔村老大马骝秋问道,其余众人也齐声附和。
     “酒鬼胜。”胜宽的脸上忽然带着笑意。
     “为何会是他?”
     “为什么是酒鬼胜?”
     “凭什么是他啊?”
     “酒鬼胜有什么能耐哪?一天到晚只会喝酒!”
      众人都觉大出意料之外,不禁都大声嚷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是我?”忽听得有人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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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楼主| 发表于 2013-8-17 22:44 | 只看该作者
     话音起处,门外进来一人。
      此人近五十岁年纪,头戴灰色鸭舌帽,身上穿一套黑色丝绸唐装,脚穿软底布鞋。这身行头挺有品味,但似乎已多日未洗换,在客厅明亮的灯光照射下可见衣袖与前襟上有好些油渍与灰尘,他的目光有点迟钝,像刚刚喝醉了酒,眼里又似罩着一层雾,让人看不清他的心,又大又红的鼻子在灯光下似也发着灿烂的光。
      他就是酒鬼胜。
      酒鬼胜的怀中抱着一个大大的酒坛子,不用说,里面一定装满了酒,看他有点吃力的样子就知道 。酒鬼胜把坛子放在地板上,打了个哈哈道:“喏!各位老大都在,幸会!幸会!”然后向雄仔与胜浪胜涛三人挥了一下手势。
      肥肚元对酒鬼胜道:“你带了酒来?”
     “是的。”
     “你好像总是离不开酒。”
     “因为我是个酿酒的。”
     “你不但酿酒,而且更喜欢喝酒。”
     “我不但喜欢喝酒,而且更喜欢请别人喝酒。”酒鬼胜说完又哈哈一笑,鼻子更加红了。
      胜宽示意酒鬼胜坐下,道:“你好像来迟了,我们都在等你。”
     “是等我还是等我的酒?”
     “如果你不来就算有再好的酒也变得没意思了!”说完二人相视而笑。


      一张很宽的圆桌,足够围坐十三个人。
      胜宽和酒鬼胜以及十一村的老大已各自落座,菜肴很丰富,各人身前的酒杯早已倒满了酒鬼胜的酒,最好最醇的酒。
      湿水村大佬文道:“酒鬼胜,当年你跟老爷子去会黎捞那事到底是咋回事?你跟大伙说说,让大伙开开眼界,哈哈!”胜宽道:“你不妨跟他们说说,也好让他们知道咱当年是如何挑了黎捞的。”胜宽这话自然是对酒鬼胜说的,酒鬼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这一口不要紧,满满的四两没良心杯不见了一大半,便似喝开水一般。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老大都知道我酒鬼胜是块什么料,生平便只好酒,咳!打架动刀子咱是绝对不会的,刚才各位老大也是打死不相信老爷子会带了我去,因为那是性命交关的事情,带了我这么个不中用的人去会黎捞,不用说那是一点用也没有的,可是老爷子偏偏看中了我,各位老大可知是什么原故?”众人俱各摇头,羊尾河村老大串友道:“总不会是请你喝酒去吧?”言下颇有不屑之意,此人三十来岁年纪,蟑头鼠目,身材瘦小,表情神态甚是猥锁。
      酒鬼胜对串友的语气不以为意,说道:“的确与酒有关,但不是请我去喝酒的,而是让我去请别人喝酒,请黎捞喝酒!”众人听了都觉得有些怪异,不是去生死决战的吗?怎么变成喝酒了?只听酒鬼胜接着道:“黎捞好打,但黎捞更好酒,而且酒瘾还不小,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黎捞的弱点就是酒。”竹山村老大大鼻瑶道:“难道老爷子和黎捞拼酒来着?那黎捞拼输了?不用比拳头吗?”大鼻瑶的脸上长着一个大大的鼻子,说话语调急速,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便好像一句话说完。酒鬼胜道:“不但要比酒,更要比拳头,比刀。那天黎捞也带了一个人,老爷子和我先到的旧车站,那时是下午四五点钟的光景,我也像今天一样抱着一大坛酒,当然,是我酿的酒,另外提着一袋烧猪肉,一捆生菜一罐白砂糖,还有两把用旧报纸包着的刀。那天早上一直到中午都是大大的太阳,到了下午天便走阴了,而且起风,似要下雨的样子,不一会儿旧车站门口进来两条汉子,走在前面的一个三十来岁模样,身形高大昂首阔步,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子,后面一个年纪较轻,双目不住往周遭乱转,甚是精灵醒目,右手提着一个长长的布包裹,这走在前面的便是黎捞,后面一个自然是他的马仔。黎捞二人走到老爷子跟前,先是打量了老爷子一眼,然后说道:‘胜宽,全城就你最大,你最恶,大伙都得听你的,可咱天生就是个不听话的人,今天咱俩只有一个人可以离开这里,会是你吗?’他说完大笑,一点也没将老爷子放在眼里,老爷子不动声色,并未搭话。黎捞又道:‘其他村的所谓老大给老子打得跑路的跑路断手的断手,都他妈的泥捏的,禁不住老子一个手指头儿,现在到你了,看看是不是都一个熊样!’说完纵声狂笑,老爷子沉声道:‘先赢了我再说,来吧!’说完往旁边空地上走了过去,还未转身那黎捞便向老爷子扑了过去,两人打在一起。”
      酒鬼胜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端起酒杯喝酒,众人都凝神屏气,只等他接着往下说,可酒鬼胜不但在喝酒,还伸筷子夹菜,矮仔国忍不住说道:“酒酒鬼胜,后后后来怎怎么样样了?接接着说说啊!”其余人等也叫了起来,只催酒鬼胜快说,别吊人胃口。酒鬼胜放下酒杯,用衣袖抹了抹嘴巴,说道:“两人身上各自中了对方的拳脚,那时老爷子身体硬朗着,并无大碍,但那黎捞更是年轻力壮,浑不当一回事儿,只你来我往拳脚交加,好一会都未见有谁倒下,于是两人脱了上衣赤膊上阵,又再斗在一起,直到黄昏双方才稍觉力气不继,于是停下罢斗,老爷子与黎捞面对面坐着,相距约有四五米,都静坐不动,只等气力恢复。老爷子忽然对我说道:‘拿酒肉来!’我忙将酒肉提了过去,打开坛子封泥,把烧猪肉摆在地上,生菜和白糖一并放在旁边,老爷子抱起酒坛子往碗里倒酒,嘿嘿!我酒鬼胜的酒可不是浪得虚名,自拍开封泥便酒香扑鼻,一旦倒将出来更是香气四溢,神仙都站不稳,不但令会喝酒的人忍不住抢一碗来喝,就连不会喝酒的闻了这酒香恐怕也会流口水,更何况还有烧猪肉的气味。老爷子拿起一块肉醼了白糖,用生菜叶包了放进嘴里大爵,这酒香肉味随风一送,只往黎捞的鼻孔里钻,那黎捞与老爷子斗了半天,也早饿了,乍见这酒肉也不禁饥火中烧,看着老爷子大快朵颐,忍不住嘴里‘哼!’了一声,老爷子另外倒了碗酒,用生菜包了几块烧肉,洒上白糖,让我送到黎捞跟前,那黎捞稍作犹豫后便将那碗酒一口喝了,他奶奶的,喝得比我酒鬼胜还要快!黎捞将那碗搁在地上,便抓肉来吃,老爷子朝我示意,让我倒酒,我抱了坛子过去将黎捞的碗倒满,他又一口干了,我又再倒,他又干了。那厮体魄雄健,酒量端的惊人,三碗酒下肚却脸不改色,老爷子却是不紧不慢一口一口的喝,黎捞喝三碗老爷子喝一碗。老爷子对黎捞道:
    ‘酒好不好?’
    ‘哼!好!’
    ‘肉好不好?’
    ‘他妈的,你哪弄的厨子,都好。’
    ‘可是你却不好。’
    ‘嘿嘿!’
    ‘因为你不该来。’
    ‘马上就知道谁才不该来,如果你死了,酒和肉我都一并还给你,在你的坟头上!’
    ‘是吗?不必了,你恐怕连还的机会都没有。’
      那时风吹云散,太阳从云堆里钻了出来,挂在西山上尚未沉落,映得天上云彩都成彤红之色。一坛子酒不一会便见了底,倒是有一大半坛到了黎捞的肚子里。黎捞将碗一摔,喝道:‘拿刀来!’那马仔将背上包裹卸了下来解开,双手往里一探拿出两把二尺来长的圆头砍刀,动作麻利之极。那刀在夕阳的余辉之下闪闪发光,夺人双目,我忙将刀拿了出来放在老爷子身前。两人手中提刀站了起来,双眼紧盯对方,黎捞酒气上涌,眼中尽是血丝,似要喷出火来。我双手中全是冷汗,不知谁被劈成两半命丧刀下。黎捞突然一声大喝,向老爷子冲来挥刀劈出,黎捞来势极为猛恶,又借着酒劲,那刀锋在空气中竟带出‘嗤、嗤’之声,老爷子斜身移步闪了开去,黎捞一刀落空,趁势向上反削,老爷子向后纵身跳跃又避过,黎捞揉身跟上,手中刀向老爷子斜劈而下,老爷子这时却不再退,右脚向前跨了一步,手中刀向黎捞的刀奋力一劈,只听得‘当’的一声,二人手中的刀俱断为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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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楼主| 发表于 2013-8-17 22:47 | 只看该作者
       众人听到这里都禁不住“啊!”的一声惊呼,想那胜宽自出道以来,在江湖上摸爬打滚也有二十余年了,无论拳脚功夫还是挥刀抡棒都少有败绩,想不到黎捞不但与胜宽打成平手,还抢占了先机,看来的确有料向胜宽叫板。
      酒鬼胜举起酒杯一仰脖子,满满一杯酒又没了,他摸了摸红红的鼻子,说道 :“两家见手中刀已折断,便都弃了残刀,回身取刀再战,这一下形势却是对老爷子有利,原先黎捞抢了先势,逼得老爷子退了几步,也就是这几步成为了老爷子制胜的机会,因为老爷子离我带去的另一把刀较近,而黎捞离他的刀远了不少,这一长一短在时间上对老爷子有利,当黎捞的手拿起他的刀的时候,老爷子早已抢步赶到,一刀在他的背上开了一道口子,自右肩斜砍至左肋,顷刻间鲜血飞溅。黎捞不愧是虎狼之躯,这一刀并不能让他倒下,他只是身躯晃了一晃,随即反手一刀横劈身后的老爷子,老爷子一挫身避过,跟着挥刀削向黎捞的右脚跟,这一下黎捞脚跟断裂站立不稳,终于扑地倒了,老爷子丝毫不给他机会,跟上一脚将他手中刀踢飞,然后将刀抵在黎捞颈项之上,又在他胸膛上踹了一脚,这一脚踏踏实实地踹在黎捞的心窝子上,只听得黎捞闷哼一声,半晌喘不过气儿来。
     ‘我说过你不该来。’ 老爷子对黎捞道。
     ‘嘿嘿!要杀要宰随便,别他妈废话!’ 
     ‘今时今日能与我胜宽过手的人并不多,你算是一个。’ 
     ‘成王败寇,动手吧。’ 
     ‘我不杀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哈哈哈!’ 黎捞狂笑,道:‘姓胜的,你玩什么花样?’
     ‘十年内不准进城,否则我现在就断你一臂。’ 
     ‘姓胜的,十年并不长,但你可得好好活着!’ 
     ‘手臂暂且留下,但总得做个记号。’老爷子说完一刀在黎捞左肩上划下,然后扬长而去,再不看黎捞一眼。
     ‘姓胜的,你可别后悔,十年后我一定会来找你的!哈哈!哈哈哈!’ 黎捞望着老爷子的背影厉声狂笑。
      这次对垒以老爷子的胜利而终结,一城十二村仍在老爷子的手里,而黎捞似已消声匿迹,讲完了!”酒鬼胜说完又端起了酒杯。
      胜宽道:“这十年来他的确没有进过一次城,可是他并没有闲着,白蕉村仍是他说了算,嘿嘿!他的确是条汉子,因为十年已经过去,而且就像他曾经说过的一样,他来了。”
     “我恨不得他能来,我已经等了他十年了,我等够了!”独臂广沉声道。
     “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但这次还涉及到另外一件事情,而且是公事。”胜宽猛吸了一口“大前门”说道。
     “哦?是什么事情?”独臂广问道。
     “你们应该知道,与我们隔海相望的B镇是一个大渔港,那里有大大小小数百艘渔船,有无比丰富的海产,有数不完的钞票。可以说B城是我们县的经济龙头,拉动了多少行业,提供了多少就业岗位,不但当地以及附近村镇的群众大受裨益,连南下的“北佬”也找到生活来源,那的确是一个渔米之乡黄金之地。而白蕉村与B城一海之隔,又修了码头,我们城到达这个码头的唯一一条公路刚好穿过白蕉,刚好将白蕉村分为两半,各位,你们都明白我的意思吧?”
     “难道是黎捞控制了这条路?”说话的是马槛村老大马面,他四十余岁,细眼长脸,颌下留着一撮胡须,神态沉静,喜怒不形于色,十一村的老大之中以他最为多谋见事最快。
     “不错!他的确完全控制了那条路,所有经过的车辆除了白蕉村的都得缴费,四个轮的十块,两个轮的五块。”胜宽道,“不但 是一条路,还有路尽头的码头,码头上的水路,整个就是一条任谁看了都眼红的财路,现在白蕉村富了,白蕉村富了也就是黎捞富了,你们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跟着黎捞混?除了白蕉村的村民之外至少还有数百人,连对面海B 镇那个赫赫有名的‘狂人春生’也跟黎捞拜了把子,我们面对的不单止白蕉村,还有B 镇。”
     “管他娘的什么黎捞春生,不入城便罢,只要他们搞到咱们头上,一个二个我都把他妈的生宰了喂狗!” 说这话的是西墩海村老大阿四,此人约三十来岁,生得宽额阔面,虎背熊腰,他性情暴烈行事毒辣。一生中有一条座右铭,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平素在道上行走办事都先占了一个“理”字,所以他的名声还算过得去。
     “嘿嘿!我跟阿四算两把刀,把黎捞春生一刀一个算了。” 南门头村老大帅弟说道。帅弟四十岁左右所纪。他为什么叫帅弟?因为他长得的确很帅,而且风流成性,不但到处留情,更喜寻芳猎艳,家里一个明媒正娶,外面却养着五六个,真个是妻妾满屋儿女满堂,对于道上的事情却是阴险奸诈狡猾无比,平日里众人对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也就信个一二分,刚才说一刀一个云云,大伙心里也是暗暗冷笑。
      胜宽望着天花板上吊着的缓缓转动的风扇,他的食指仍然叩击着椅子扶手,仍然发出急促的声音,但他说话的语调却慢了下来: “来来往往,不外乎一个利字,黎捞这次不但挟仇而来,并且更是为了利益。” 
     “怎么?岂有此理!这杂种还想插手一城十二村的生意?” 阿四道。
     “不错,因为路是白蕉村的,码头也是白蕉村的,所以他就有了很多海产,深海鱼、浅海鱼、藏盐的、生猛的,应有尽有。” 胜宽道。
     “既然应有尽有,那么就必须有销路,看来黎捞不但人要进城,他的鱼更要进城,恐怕他是看上南门街的大市场了,帅弟有事了。” 马面沉吟道。
     “哈哈哈!马面不愧是马面,又被你说中了,不错!黎捞是这么想的,而且这只是小菜一碟,他要的远不止这些。” 胜宽道。
     “好!那就让我来会会黎捞,看看他能不能吃掉整个大市场,看看他能不能把南门头村吞了!嘿嘿!” 帅弟说完举手一拍桌子,口中连声冷笑。
     “帅弟,你最好别动黎捞,他是我的!” 独臂广大声道。
     “放心吧广老大,我把黎捞的手卸了给你捎过来,这仇也算报了,咱哥俩谁跟谁啊?!” 
     “不行!这仇不报我还怎么在道上混,你好歹得给我留着!” 
     “哈哈!广老大就是这臭脾气,行!都留给你,你办不了老弟我再上,没问题!”他这话虽然说得大方无比,但谁都知他奸狡,他知独臂广与黎捞仇深似海,乐得让两人火并,如果黎捞败了自己便图个轻松自大,如果独臂广败了黎捞多少也要损三分元气,那绝对对自己有利,这下见独臂广要揽了这活,自己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在别人看来,也显得自个儿不但为公家出了头,还成全了兄弟的情义。
     “各位弟兄,”胜宽道:“这不是独臂广和帅弟的事情,咱们大伙就如一个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跟以往已经大不一样了,道上的事情不一定要靠打打杀杀,能坐下来谈就坐下来谈。”
     “为什么要坐下来谈?黎捞这次来势汹汹,都要骑到咱们头上拉屎了,不做了他咱没法活了。”华茂村肥肚元说道。
     “你们应该明白,这世上没有谁是你永远的朋友,更没有谁是你永远的敌人,这世间只有一个字是永远不变的,那就是‘利’字!我已经派人跟黎捞交涉过,他想跟咱们谈生意。”
     “谈什么鸟生意!不是猛龙不过江,他敢来恐怕不是‘谈’这么简单,不赚钱的事谁会去做,他妈的!无论如何不能放他进来,他来硬的我帅弟不宰了他不算好汉!”大市场在南门街,属于帅弟的地盘,自然跟他的切身利益相关,这趟黎捞分明来抢他饭碗,他岂肯轻易相让,更何况谁都道他帅弟也不是省油的灯!
     “是啊!现在可不比十年前,看他黎捞还敢不敢铲平十一村,不用老爷子动手,咱几个就能收拾了他,操他老母的!”羊尾河村老大串友道。
     “来的不单止黎捞,还有对面海的狂人春生,各位得悠着点,哈哈!”马面向众人打了个哈哈说道。
     “哪又咋样?就算他千军万马我独臂广照劈!”独臂广大声说道。
      众老大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咳咳”胜宽闭上眼睛轻咳了两声,众人转头看着胜宽,知他有话要说,便都静了下来。
     “马面说得对,不但有黎捞,还有狂人春生,原本一个狂人也不放在我的眼内,可是大伙都得看看春生背后是谁,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吧?对面海的B 镇是块肥到流油的黄金地,辖区内的村场一条连着一条,人口也比咱们一城十二村要多,但是整个道上的事儿只有一个人说了算,这个人就是高记!想必大伙也早有耳闻。我胜宽并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晓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高记我会过他,跟我胜宽就一个范儿,而狂人春生便是他最得力的头马,嘿嘿!黎捞恐怕也是仗着这一点才有些少底气。”胜宽睁开眼睛向众人环视一遍,沉声道:“黎捞的条件是让他所有的海产进入咱城里的大市场,估计会占去整个海产区的二份之一档口,每一天会拆给我们所有成交海产的利润的百分之二十,当然,我说的“所有海产”是指黎捞的!但是‘鱼大叔(市场上专门替档主卖鱼的人)’必须让他们的人来担任,大伙议一下,看看做不做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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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发表于 2013-8-17 23:44 | 只看该作者
哥你一更新就是好几章啊,现在好累了,撑着闹站庆呢,改天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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