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天 的 花
又是一场秋雨。
几天来一直因为道路的泥泞而郁闷,上下班的两条路都在大修,工程进行了一半,这场连绵的秋雨,像个淘气的孩子,把积水和土灰搅合在一起,走在这样的路上,想不烦恼都不成。每次经过的时候,身上车上都会落下印迹,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你走过了哪条路。
无奈之中,择小路而走,却于无意之中寻到了另一种心情。
半阴半阳的小路, 阳光照耀的一面,雨后初晴的喜悦被这耀眼的阳光渲染的异常明丽。背阴的一面,虽然光线黯淡,却凸显出一种宁静与庄严。走上这条路的时候,突然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在诱惑着我,放眼望去,是一朵朵的牵牛花,那冷傲的眼神,齐齐地在注视着我。
那是一种美。想起了一个词——静美,也许用它来形容此刻我见到的牵牛花更为贴切吧?总之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想起了夏天,刚刚过去的那个繁花似锦的夏天,那个莺歌燕舞的夏天,那个让人目不暇接的夏天。夏天是热烈的,一切都是那么蓬勃,那生长的速度,那向上的激情,那冲天的欲望,仍然留存在记忆里,在这深秋的季节里,当我们再次俯拾那些记忆的时候,那温暖的感觉就象今天这雨后初晴的阳光,温柔地洒在我们的心间。
如果没有夏天,我们不会真正欣赏到秋的美丽。
秋天的牵牛花,不是成群结队而来,没有那么壮观的场面,而是星星点点地点缀在绿叶丛中,不同颜色的花交织在一起,好像不是刻意,那是花籽随意扎根使然。感觉花的颜色比夏天深了许多,被墨绿色的叶子衬托得更加高贵、典雅。夏天的时候,这“高贵”、“典雅”两个词是无论如何不会用到牵牛花的身上,这样平凡的花,到处都是,你根本阻止不了它的生长,田埂路边、房前屋后,满眼都是五颜六色的小喇叭,有时候你甚至觉得它原本就应该开在那儿,这样的感觉一出现,它就平凡的如同路边的一株野草,竟然时常沦落到让人视而不见的地步。
可是,我现在看到的牵牛花,它是那么安静,那么富有内涵,那么妩媚动人。这让我想起了前几天看的电视连续剧《宽恕》,庄敏的善良、坚强、温柔、美丽和成熟,不正象此刻深秋的牵牛花一样么?虽然这样的比喻可能会引起歧义,我内心也爱极了庄敏,很想用更知名的花来表达我对庄敏的敬意,然而此刻的牵牛花,我也是这么爱它,我想如果庄敏见到这么美丽的牵牛花,一定也会欣喜,一定会悦然接受我此刻的心情吧?
秋天的花不止这一种,形形色色的花,知名的与不知名的,在自己应该开放的地方,在这样一个应该开放的时节,默默地开放着。它们不去与夏天的花争艳,不去刻意炫耀自己的美丽,它们选择了秋天,选择了静默,选择了自然与深沉。
我的心底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因道路泥泞而引发的郁闷,我的心里填满了那些秋天的花,它们安静的样子使我的心也随之安静下来,它们柔美的姿态,给我带来了快乐,我在解读它们的同时,也理解了秋天,因为秋天,才会有如此美景的存在,我在内心不自觉地对秋天充满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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