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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齿苋的风味
文/温房酒窖
生长在野外田间路边的野菜，因为风味比较独特，营养丰富，很招人喜爱。尤其是现在的都市人，大鱼大肉吃腻了，总想吃点儿新鲜的，野菜正可换换口味。街边的小食店里通常都有野菜吃，如果是自己去挖的话，我还算是认得少数几种，马齿苋和野苋菜应该是最不会认错的了。
我从小是住在工厂的家属区而不是农村，以前只是在小学课本里读到过“挖野菜”，直到六十年代后期，才有真正的实地接触。那时，各种物质匮乏，蔬菜供应少，母亲经常为此发愁。她也是没在农村住过，不认识野菜。当她听说住同一栋楼的职工家属有人常挖野菜后，便相约一起去，我也跟着学会认常见的野菜了。当时主要挖的是荠菜，用来包素饺子真是味道不错，此外还摘过马齿苋、藜蒿、灰灰菜等。只是在我离家参加工作之后就再也没挖过了。
倏忽几十年过去，人生中紧张工作的阶段也一同过去了。空闲时间多了，有时就想给平淡的生活增加一点新意，经常外出走动。有两次出外旅游时吃了马齿苋做的菜，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味道鲜美且余韵悠长。后来，在本地乡间漫游时，我也留意了一下田间地头，马齿苋有不少，但没见到荠菜。少年时我是住在西北，现在住在华南，也许这里没有荠菜吧？或者只是印象模糊认不出来了？
我没去摘田间的马齿苋，因为担心会沾有农药。我有块不是很大的楼顶庭园，其中种了不少花木；当然，也曾种过小白菜一类蔬菜，因为鸟雀和小虫太多，长出一点小苗就被吃光了，所以现在每年只种一轮水瓜、南瓜，还有红薯，冬天则种少量不招虫的油麦菜。不过庭园里那一小块零零碎碎的土地上还常有别的产出，那就是野菜。
春夏期间，每次连续阴雨几天之后，各个大花盆里多种杂草都长得非常旺盛，其中就有马齿苋。雨露阳光滋润下，马齿苋也很快长大，水灵灵的鲜嫩，四散的茎杆丰满肥硕、紫红润泽，叶子则是光亮翠绿、肥肥厚厚，一片片都有点像大马牙，想必这就是它名字的来由吧。其实，各地还有很多不同的叫法，比如“老鼠耳”，好像也挺形象的。当再长大一些的时候，绿叶上便开始点缀着星星点点黄灿灿的小花，这时再不摘的话不久就会结子变老了。
我每天都在庭园里来回巡视，当觉得马齿苋够多够大，加起来应该够一碟了，便动手采摘。通常，只是摘嫩的茎叶，老枝留着还会再发，只要雨水充沛，不久之后又可以再次采摘。有时，一株马齿苋，春夏秋能摘好多次。
马齿苋的吃法应该有很多种，也可以晒干，吃的时候再泡水发开。不过，我们只会新鲜炒着吃。妻在婚前不会做饭菜，婚后才勉力为之，退休后水平已经提高不少。不过，她炒的马齿苋和外面食店里的完全不可比，土腥味加酸涩，实在难以恭维。还是有一次，她去邻市参加同学会，留我一个人在家，我趁机下厨试验了一下我的新做法，马齿苋炒过后，加入红烧肉的汁稍焖一下再起锅，结果自觉非常满意。现在，她基本上是“抄袭”我的做法并推陈出新，最值得推荐的是加海鲜花甲汁了，味道和口感都极为鲜美爽利。
对于马齿苋这类乡土野菜，人们给予了很多的溢美之词，所谓的“吸天地间灵气、日月之精华、大自然的精髓”等等，仿佛常吃就能成仙，实在是过誉了。通常，吃野菜只不过是在口感和心理上别有一种乡野风味，带来几分绿色田园生活的气息，甚或只是都市人的一种猎奇体验而已。当然，如果其中还承载有许多儿时记忆的话，泥土清香之中便自会荡起几缕淡淡的乡思和温馨柔美的怀旧之情。
2013/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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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31 0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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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31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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