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雪夜听风 于 2014-1-26 16:00 编辑
春节临近,旧的一年结束,新的一年尚在开始。
在这种冬天即将过去,春天将要来临的时候,读点书也是非常使人愉悦的事情。
唐诗是中国文学史上绚烂的华章,透过那些诗篇,在我更多地是要关注当时文人的生存境遇,像孟浩然年轻时赴长安,始终报国无门,得不到赏识,最后抱憾归乡。这是一类的诗人。还有就是像王维仕途较顺,最终却也是选择了回归自然山水,又如刘长卿屡次遭贬,从北向南辗转颠沛流离,这也算是一类。还有就是杜甫饱受战乱,客居成都、遂宁、夔门等地,甚至在成都时一位县府因为仰慕杜甫而特意拜访,都引得他唏嘘感叹不已。
在成都一个叫浣花溪畔,杜甫,杜子美住在一处茅庐,经常拮据,常常衣食无着落。然而,在文人的情怀中却始终藏存着那种忧患的意识,即使是在贫困的境遇状态,杜子美仍然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像“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宫城外柏森森”。成都因为是在三国时代,是刘备和诸葛亮建业之地,尤其是刘备三顾茅庐,礼贤下士的作风,一直就是像杜子美这样的传统学子们所称道和羡慕的。于是,在成都锦宫城外,在夔门,还有五丈原等地人们为了缅怀孔明先生的丰功伟绩,都建有武侯祠堂以来纪念。
安史之乱的发生,显然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包括那位仗剑行侠的李太白,也因为安史之乱也是到处奔波。
唐朝是一个开明的时代。也是一个动荡不安的时代,同时,也是儒释道并存的年代。所谓“出世”和“入世”一直就是当时文人们注定摆脱不了的烙印。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十年的寒窗,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所谓的功名之路,希望自己能够遇见像刘备这样的明主伯乐,将自己的经世之才贡献出来。
然而,历史就是这样。
唐朝在经历了贞观之治之后,天子们独享其乐,加之,奸佞当道,许多人也就怀才不遇,抱国无门。
但是,在文人之间,吟诗奉和,应送往来之间就留下了许多千古绝唱。长江,柴门,长安,大明宫等等是出现频率较高的词汇,也是在那些诗书往来之间的见证。像孟浩然的《留别王维》,杜子美的评介李白的诗作,无不传递出了文人之间的情谊与惆怅。
过去曾经读过,褒李抑杜的文章。即使是唐朝以后的岁月,杜子美也曾一度被打压。然而,从杜子美的诗中,不难读出这一个典型的贤人。忧患自不必说,就是其诗中工整的对仗,也是堪称典范。我们常说,文如其人。此言不谬也。他不像李白,将大好河山所呈现的瑰丽,极尽夸张渲染,是天才的想像力的发挥。诸如”黄河之水天上来“、”燕山雪花大如席“、”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等等。
如果说在杜子美的人格品行当中,更多得是展现出中国传统儒家的风范,那么,在李太白的诗歌中则更多地展示出了中国道家的韵致,而王维却主要是佛教禅宗的意境。
这样读着,渐渐也将自己的思考引入了一个庞杂的广阔时空。
自隋朝杨广兴科举以来,国家为广纳贤才,开始了以八股文的好坏决定读书人命运。许多的士子,只有通过科举,才能实现光宗耀祖和为国家出力的志向报负。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又很骨感。
当然,决定他们命运的因素肯定不止这些。
现在,在成都的南郊有个杜甫草堂,那是与武侯祠一样著名的历史文化古迹。
而在一个叫青莲的地方,也有李白故里。李白号称”青莲居士“,年轻时,喜欢弄刀舞剑的,大约二十来岁时,出蜀入长安。通过皇室贵族的推荐,成为唐玄宗的御用诗人,因为生性豪放,按照现代语言讲,他是一个不讲政治的人。大约文人的通病,性情中人,哪里懂得官场的玄妙与深奥呢。所以,注定一生就要开始了颠沛流离。
正如一个叫范仲淹的人写道:处江湖之远,却又常思庙堂。居庙堂之高,却又屡遭排斥和排挤。我不敢虚言,这是不是中国传统文人的命运呢?
在这个有太阳的下午,徜徉于一本唐诗中,心里就在想着那些诗人们。许多诗歌中出现的记录,早已随着那历史的烟云而飘散。如,在杜子美、李白等许多唐朝诗人笔下出现的那个”三峡“里的”猿声“现在去了哪里?以及许多在战火之中消失的建筑、楼台、庙宇等等。许多时候,就是一把火,一烧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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