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倚栏听雨声 于 2014-1-1 20:31 编辑
张爱玲,一个被人说熟的女子,在这样一个清冷的冬夜,又被我想了起来。只是, 有些想法早已零散变迁,不同往日。送我《张爱玲全集》的那个同事早已忘了名字,暗黄的纸与字,并无半点记录,不留下一丝痕迹在记忆的长河里,不由徒生感伤。
不想诠释,靠近一个女作家,首先必须亲近她的作品和经历,也许这个过程并不如想象的那样是一个愉快的过程,而且注定的,最终诠释出来的东西离她生活的真实还有不知道多久的距离。小时沉溺过张的苍凉精致,却也敬畏甚至不喜于她在无数个刹那里那样阴暗恶毒的刻薄和讽世,文字再好,再超脱,心地再磊落宽清,也终于落了悲情。看她传记,三两步的遇人不淑,已经足可以酿造出一个枯萎一生的理由,平静的枯萎。满眼睛的印出“人世险恶”。年岁渐长,再来看那个说来说去的张爱玲,倒有几分成熟的领悟。
然而,感性容易让人溃败,我宁愿理智一点,来重新审视她的作品,尝试着靠近她,感受她,容忍她。
看张爱玲集,如同描绘生命,----它有它的图案,我们惟有临摹。 在她的作品中,中西合璧,通古博今,亦喜亦悲,华丽苍凉,古典和现代完美地和谐统一,在视觉上给人无限冲击,直到今日,仍令人读之不厌。可是在当时,许多文字也很受争议。傅雷的批评,令清高的她不得不回应“~~~~~~我的作品,旧派的人看了觉得轻松,可是嫌它不够舒服;新派的人看了觉得还有点意思,可是嫌它不够严肃。但我只能做到这样,而且自信并非折衷派,我只求自己能够写得真实些。~~~~~~”与其说是回应,不如说是创作心理。“只求写得真实些”,正因为真实,所以才尖锐,所以才共鸣。尽管人人都喜欢隐藏自己,戴着面具生活。
随着时代的变迁,语言环境早已改变,而她的风格和行文,反受到越来越多的人的喜爱。比较后现代的安妮宝贝和行为写作的卫慧,张仍是新时代的上海丽人,无以替代。究其原因,皆因其在文学学习上的纵深程度,及各风俗人情典故的娴熟运用,这些功底,自是平日积累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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