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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金瓶梅》改编为现代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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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25-5-6 11:3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原《金瓶梅》小说是一部超过70万字的白话文,有多个不同版本,本人选择目前比较流行的“崇祯版”为蓝本,尝试将其改编为一部现代普通话的版本,以方便快速阅读。在改编中,对原著中人物形貌、语言、肢体动作等相关内容,都做了相应的增添或删减。笔者学识浅薄,阅读理解能力有限,在改编中难免存在很多错误和不够全面的地方,敬请读者们批评指正。
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25-5-6 11:35 | 只看该作者
第一回 西门庆热结十弟兄武二郎冷遇亲哥嫂

古时候有一首诗是这样写的:所有的豪华生活一去不复返,再没有人知道当年的奢华程度。再也听不见当年竹箫和古筝弹奏时发出优美动听的旋律。武士身上威风凛凛的宝剑失去了它原有光彩照人的英气,奢华的琴像夜里纵逝而去的星辰。当年玉石彻成的台阶像秋天夜晚的露水,月亮照在当年欢歌艳舞欢的地方,如今都化成像西陵坟墓一样死气沉沉。又有一首诗这样写道:一个年纪十六岁的美人,用手中利剑杀死自己愚蠢的男人。虽然看不见人头落地,但暗地里告诉你这是杀人不见血。这一首诗是在古代唐朝时候,有一个叫吕岩的人所创作的。他有着超于凡人的英雄气概,他苦心修炼成为仙人,他给自己取了一个道号,叫纯阳子。

单单说这人世间上的人们,七七八八的,终究没有人能跳出七情六欲,离不开美酒和金钱美色的诱惑。

到头来还不是人去财空,什么都不重要!话是这么说,只有金钱、美色和美酒、运气四个东西,只有金钱和美色最关键。怎么见得它的厉害呢?如果一个人穷到身无分文,一天他突然一摸米缸,到了连一粒米都没有的地步。苦到连剩饭都没得吃,眼看自己妻子饥寒交迫,一身疾病缠身。而身边亲朋好友们一个个白眼对着你,你就是有凌云壮志,又能怎么样呢?正可谓有一天你骑的马死了,你身上的黄金也没有了,而你身边的亲人会对你像对陌生的过路人一样。

在你有钱的时候,花钱如流水,好开心。想喝琼浆玉液就喝,要跟别人斗气比谁钱多,你只要挥挥手就可以办到。想巴结你的人,比谁都想靠近你,你要他舔你的屁股,他就舔,二话不说。而当你没有钱的时候,这些人都一个一个地离你运去。古往今来,世态炎凉,前后两种不同的人,哪一个不都是看着你的金钱来的?看看现在这世间,你说有几个人在面对女色不动摇的柳下惠,闭门不出的鲁男子,秉烛达旦的关羽?古今这世间能有几个人能像他们那样?现在那些三个老婆四个情人的土豪们,女人都是冲着他们的钱而去强颜欢笑的,又另当别论。还有一种好女色的男人,他们只要一见略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便想尽各种方法百般讨好她,一到追求手的时候,只图一时间的快感,也完全不顾亲戚面子,也不管朋友的交情。想想当初花了不知道多少金钱,破费了多少次酒饭。正所谓是有钱能使女人上床。

到后来东窗事发,相互残杀,你争我斗,连自身命都难保,妻儿老小都难顾及,所有的事都灰飞烟灭。就像那石季伦的大富豪一样,为了一个珍珠而亡命于一个小女孩手下,而楚国国王够气派吧,不也为一个歌妓美女而死。真是所谓: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心里明白道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这样的人难道说不是说受美色的诱惑力所害?

话是这样说,可是对金钱和美色两个字,从来就没有人能够看得透的。如果那哪个人看够得透,在一堆堆黄金白玉面前,那些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泥沙碎砖碎瓦,山珍海味,都是肚子里装不完的大粪。

高楼大厦,豪华住宅,都是坟墓上盖不起的。锦衣皮服,都是骷髅上包不了的烂棉絮。比如你身边的那些美色的女人,看得透的人,认为那是战场上冲锋上阵将军的威风搏来的。回过头来想想,都是阎罗殿前的鬼。只有《金钢经》里两句话说的好,如梦一样,如闪电一般。人生在世,在世的时候,每一样东西都不能少,不在世的时候,每一样东西也都用不上了。倒不如削去六根,披上一件袈裟,色即是空,放弃所有的想法,不必与人争上争下,落个清闲自在,一天无事万事休。

话说有一个关于金钱和美酒、美色,运气的故事。有一户人家,先前非常富有,到后来就败完了。虽然他用尽了各种办法,也无济于事,亲朋好友,一个都不可靠,这个人过了几年的奢华生活,家里几个女人明争暗斗,开始还对他没什么,可是后来在给他添乱了,最后他自己是横尸街头,血染空房。正好应验了那句老话:做好事必定有好的报应,做坏事会有恶的报应;上天撒下的一张天罗大网,没有一个人能逃得过的。

我说的这个故事要从宋朝的宋微宗皇帝执政那个年代说起,在山东省清河县,有一个叫西门庆的风流浪荡子弟,此人年纪不大,约二十六七岁左右,身材长得不错,算得上英俊潇洒,家里很是有钱。他父亲叫西门达,原先常年在四川和广东两省奔走,专门做贩卖药材生意,在清河县城开了一家很大的生药铺。他们家生意越做越大,到现在有七八家大铺子。

西门庆家中雇来的仆人很多,骡子马匹不计其数,虽然在清河县城里算不上首富,但也算得上一个大富人家。只是西门达夫妻俩死得早,而西门达就西门庆这么一个独子,自然是百般疼爱,任由这个儿子在外面为所欲为。西门庆这个人不喜欢读书,整天在外面闲逛,终日无所事事。西门庆父母一死,西门庆便干脆夜不归家,到处在外头惹事生非,他跟人学了一点拳法,还学会了各种赌博技法,像双陆棋艺,玩牌等等,那一些都是他玩得十分专业的。西门庆在外面结识了一帮朋友,那些人都是一些游手好闲之人。第一个叫应伯爵,要说应伯爵这个人,他是开丝绸铺应员外的儿子,后来家境完全败落,现在专门在当地娱乐场里给人看场子,同时随便蹭吃蹭喝,捞点小利,因此外面人给他取了一个绰号,叫应花子。要说这个应花子,别的不行,但说起玩来,像双陆棋,踢皮球等等,他是无师自通,样样精通。

第二个是清河本县千户官的孙子,叫谢希大,此人自幼父母双亡,也是跟西门庆一样,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但此人有一个优点,能弹琵琶,而且弹得非常好。因为应花子和谢希大俩人与西门庆有共同爱好,所以他们俩人跟西门庆关系最好。

接下来再说说西门庆的其他几个朋友,都是一些落迫人家的子弟,像祝实念、孙天化(绰号孙寡嘴),有一个专门在清河县城与官府做担保债务的人,也与西门庆有来往,这人叫吴典恩,还有一个云参将的兄弟叫做云理守,再就是常峙节,卜志道,白赉光等人。说起白赉光这个人,别人说他的名字起得不好听,他却为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他是白鱼星下凡到了人间。

说起西门庆这些朋友,其实都是看着西门庆手里有钱,而且西门庆花钱又很随意,他们这帮人是臭味相投、不约而谋,于是狗肉狐朋旧友在吃喝玩乐中都聚到一块去了。正可谓是有酒有肉皆兄弟,若有一天风生水起,能携手并肩共患难,那才是真正见真情。

唉!怎么说好呢?好好一户人家,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大逆不孝的儿子呢?还又搭配一帮狐朋狗友,甭管你家再怎么有钱,将来也难免不受穷。只出不进,就是有一座金山银山,也会坐吃山空一天。

西门庆这人生来性格倔犟,做事很有心计,与官府的官员们勾搭一气,合起来放高利贷。就是当时朝廷的高裘、杨戬、童贯、蔡京等四大奸臣,都与他有关系。就连在县城管公务的官差,都是受了他的好处。所以,全县城的百姓都惧怕西门庆,人们称他为西门大官人。

西门庆之前有一个姓陈妻子,不幸的是很早就死了,

前妻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取名中西门大姐,嫁给东京八十万禁军杨提督的亲家陈洪的儿子陈敬济,还未没有过门,因为西门庆死了妻子,无人管理家中事务,最近又娶了清河县左卫吴千户的女儿作为后续。要说他这个吴姓的后妻,年纪在二十五六左右,是八月十五生的,她的小名叫月姐。后来她嫁到西门庆家里,大家都管她叫吴月娘。要说这个吴月娘,还真不赖,为人性格不错,很会办事,在西门庆面前百依百随,其身边有三四个女仆人侍候,都是原来侍候西门庆的,而且一个个都被西门庆性侵过的。西门庆过去与妓院子里的李娇儿有过交往,后来娶她到家里做了第二个妻子。他在南街又包了一个叫卓二姐的女人,最后娶来做了第三个妻子。因为卓二姐身体虚弱,三天两头都患病,西门庆又跑到外面寻花问柳,胡通乱搞女人去了。正可谓是吃在碗里的,却看着锅里的。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未完待续)
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25-5-6 14:30 | 只看该作者
再来说这西门庆,有一天他闲着在家里,对吴月娘说:“现已是九月二十五了,下个月农月初三,是我们一帮哥们的相聚日,叫上两个唱曲的,到那一天少不了要搞两桌酒饭。”吴月娘听了眉头一蹙:“你别提你那些朋友了,有哪一个是做正经事的?一天不见你就像丢了魂似的,我看你自从跟那帮人认识后,你心里什么时候有这个家呢?现在卓二姐身体又不
好,我劝你还是不要总去喝酒。”西门庆不以为然地笑道:“你别的话我爱听,你今天这话就说得过分了!按你说,我这些朋友没有一个好人咯?除了一个外,其他都能听我的,做事都很稳。就是那个叫谢子纯的,也不是笨蛋,现在倒好,我们那么计较,独来独往,也不好吧。要不到了相会聚那天,我们结成兄弟,将来有什么事也有个依靠。”吴月娘说:“结成兄弟好是好,就怕将来有一天你谁都靠不了,最后还是得靠你自己!”。西门庆笑着说:“我自己靠自己,不是更好吗?等应二哥来,我跟他说。”

正说着话,只见一个仆人,人长得非常帅气,又聪明机智,原来他是西门庆身边最帖身的,西门庆管他叫玳安。只见仆人玳安走到西门庆跟前说:“老爷,应二叔和谢二叔在外求见老爷。”西门庆说:“我正要找他们俩,没想到他们自己找上门了。”

西门庆走到正厅房,只见应伯爵头戴一顶新帽子,身穿一套半新旧的青色衣服,脱了鞋子坐在正座椅位上,下座椅位是谢希大。俩人见西门庆出来,一齐站起身来,急忙做了一个问候的礼仪说:“原来大哥在家呀,几天不见你。”

西门庆伸手示意他们俩人坐下,一边叫仆人上茶,一边说:“你们来得正好,这几天我正心烦意乱,我要是再不出去走走,怕你们俩连个影子也见不到。”

应伯爵说:“怎么啦?大哥?出啥事了?”应伯爵又对西门庆说:“大哥,你说怪不怪呢?连我们自己也不知整天在忙什么?,我们这两只脚比不上你一张嘴。”

西门庆问:“你这两天都去干啥去了?”应伯爵说:“昨天我在戏院里看见了李家的那个女的,就是大哥你这边二嫂家的侄女,也就是那个桂卿的妹妹桂姐呀!小时候不见她,现在越长越漂亮了,到将来长大后,还不知有多漂亮哩!,昨天她妈再三向我说,二爷,您给她找一人好人家包出去,我不敢保证以后还不是大哥的咯!”

西门庆惊讶地说道:“有这等事?等哪一天我有空去看看。”
谢希大马上凑上来附和道:“大哥不信?她确实长得非常漂亮。”

西门庆说:“昨天你在他家,前几天你跑哪儿去了?”

应伯爵说:“前几天我一个卜志道死了,我在他家忙了几天,给他送葬。嫂子再三向我说,要我到大哥这儿来,送奠礼,他手头上也不宽裕。也不好意思请大哥去。”西门庆说:“我早听说他的日子不长了,人就这样没了,他前些时候答应他送我一把扇子,我正考虑拿什么回他的礼,没想到他又与我阴阳相隔。”

谢希大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十个兄弟,又少了他一个。”

应伯爵说:“下个月农历初三这一天,又是咱们几个哥们相

聚日,咱们又要麻烦西门大官人,让他破费,到时候我们兄弟好好玩个痛快。”
西门庆说:“那也是,我刚才还在跟内人(指老婆)说,咱兄弟几个这么聚来聚去,不过就是搞吃吃喝喝玩乐,这样做也没多大意思,倒不如找一个寺庙,写好祭章,咱几个一起入伙结为兄弟,将来也好有个相互照应。到那天,我们少不了要破费一些,买供祭用品等这些东西,都是要花钱的,我们几个兄弟或多或少出一些吧。不是我西门庆要你们分摊各自的一份费用,这拜结兄弟办堂会的事情,各人都出一些堂费,也是情理之中嘛!”

应伯爵连忙说:“大哥所言极是,婆儿烧香不如老子念佛(大概意思可能是各自敬神拜佛,各自积功德,别人替代不了),各人要尽心尽力,尽力而为,只是我们大家,老鼠尾巴生疮儿---有脓也不多。(大概意思是每一个人花的钱也不是很多,没必要斤斤计较)

西门庆哈哈大笑道:“你太有才了!你想多出一份钱我不反对。”

谢希大说:“结交兄弟最好十个人,如今卜志道兄没了,缺一个谁来补昵?”

西门庆沉吟了一会儿,说:“住在我隔壁的花二哥,他原是花太监的侄儿,他不差钱,他家后院与我家后院只隔一堵墙,跟我谈得来,我们不如叫人去请他。”

应伯爵拍手叫好,说:“莫非就是在戏院包吴银儿的花子虚?”
西门庆说:“正是他!”

应伯爵呵呵笑道:“大哥,快快请他,他能入伙,我们将来又多了一个能喝的。”

西门庆笑道:“傻瓜,你有病呀!你就知道吃!”几个人哄堂大笑。

西门庆叫来玳安,说:“你现在到隔壁的花家去,对花二爷说,你就说:我到了农历初三那天,要拉十个兄弟入伙,就说是我请花二爷入伙。看他怎么说,你回来告诉我,如果他不在,就对他的二太太说。”

见玳安出去了。应伯爵便说:“到那一天是在大哥这儿还是在寺庙?”

谢希大说:“我们这只不过有两个寺庙,僧家是永福寺,道家是玉皇庙,这两个地方,随便选一个吧。”

西门庆说:“这入伙的事,不是僧家管,那寺里的和尚,我不熟悉,倒是玉皇庙的吴道士跟我熟悉,他那里地方宽又安静。应伯爵紧接着插上一句:“大哥说的对,怕不是永福寺的和尚和谢嫂子早已相好,所以要推荐他去。”

谢希大假装生气地骂道:“老花子,说正经事,别到了你嘴里就跟放屁一样。”

西门庆等人正说笑着,玳安回来了,他对西门庆说:“花二爷不在家,我对他二太太说了。二太太听了,好高兴,说,你西门大老爷想拉花爷入伙,哪有不去的道理。等他回家,我跟他说,到时候我一定劝导他。又给了小的两件茶点。”

西门庆对应伯爵和谢希大说:“我们的这个花二哥,倒是好福气,娶了个聪明能干又漂亮的妻子。”西门庆说完,拿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应伯爵和谢希大俩人同时起身说:“大哥,咱告辞吧,我们好去通知众兄弟,叫他们一起交堂费,大哥你在这先去跟吴道士打个招呼,说我们走了。”

西门庆说:“我知道了,行了,我也不留你们了。”西门庆说:“我知道了,我不留你们了。”于是与应、谢两人一起出了大门。

应伯爵走了几步又返身回头向着西门庆问:“到那一天要不要请戏班子人来?”西门庆说:“我看算了,有咱弟兄们一起开开心心玩就够了。”

应伯爵向西门庆挥了挥手,示意告别,他和谢希大一道离开了西门府。

多余的话就不多说,掐指一算过了四五天,恰好是十月初一这一天。西门庆起了一个大早,刚在吴月娘的房里坐着,只见一个小仆人,手里拿着一个旧的描金匣子正朝着房里走来,他先向西门庆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站到一边说:“我是花家的,我家老爷代向西门大老爷问好。那一天西门大老爷叫人去请我家老爷,我家老爷有事出去,有失远迎,我家老爷请西门大老爷多多包涵。听说大老爷是初三办堂会,我家老爷特安排小的先送上堂费,说请大老爷先随便用着,西门大老爷有多少用多少,我家老爷要摊派多少堂费,不够的话,事后再补过来。”

西门庆拿起封袋一看,上面着写“堂费一两”,便说:“够了,不需要补了。到后天叫你家老爷哪儿也别去了,赶早同众老爷一起到玉皇庙去。”

那小仆人回道:“小的明白。”小仆人正要转身,又被吴月娘叫住,吴月娘叫大丫鬟玉箫在食筐里挑了两件点心送给小仆人。”说:“送你的,你到了府上,代我向你家太太问好。你就说过几天要请你家太太过来坐坐。”

小仆人接了点心,又磕了一个头,道谢离开了西门府。

花家的小仆人后脚刚刚离开西门府,应伯爵家的应宝前脚就迈进来,腋下夹着一个匣子,玳安带他进来见了西门庆,应宝说:“我家老爷请各位老爷分堂费,现叫小的送来,请西门大老爷收下。”

西门庆取出来一看,共有八份,也不拆开看,转身交到吴月娘的手上。西门庆对吴月娘说:“你先收着,到明天上庙,买些东西。”说完,他打发应宝回去交差。西门庆马上起身来到卓二姐的房间,他刚坐下,只见吴月娘身边的大丫鬟玉箫来了,玉箫对西门庆说:“太太请老爷回话。”西门庆说:“怎么早不说,这个时候又来说?”他来到吴月娘的房中,看见吴月娘摊开一堆纸包,指着面前的那堆东西笑:“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只有应二哥的是一钱二分,八成银,其余的有三分的,也有五分的,都是些红的黄的,看上去像金子似的,咱家什么时候收过这样的银子,收了吧,坏了我们名份,不如都退回去算了。”西门庆说:“你真哆嗦,放着吧,咱家多的是,在乎这些!”

西门庆说完,转身出了房门。
第二天初二,西门庆称出四两银子,吩咐家中的下人来兴去买了一头猪,一只羊,五六坛金华酒和香烛纸札、鸡鸭案酒之类的供品。又封了五钱银子,召集家中仆人来保、玳安、来兴等三人,西门庆对他们说:“把东西送到玉皇庙,对吴师父说:我明天要拜把交兄弟,要麻烦辛苦师父做祭章,晚上还要在师父那儿做仪式,麻烦师父提前做个准备,我明天早早就去。”

玳安回来报告西门庆,全都已办好。

过了初二,初三一大早,西门庆起来梳洗完毕,喊来玳安,对他说:“你去请花二爷,告诉他到咱府上来吃早饭,再一同去玉皇庙。另外,再让他通知其他人。”

玳安刚离开不久,花子虚来了。应伯爵和其他几个人也随之而来,为头的正是应伯爵,谢希大、孙天化、祝实念、吴典恩、云理守、常峙节、白赉光。连西门庆、花子虚一共十个。进门时十个人围成一圈抬手抱拳相互问候。

应伯爵说:“时候差不多了。”

西门庆说:“不急,吃完早饭再去。”便吩咐下人准备早饭。

片刻之后,众人吃完早饭,西门庆换了一身衣服,选了一套光鲜的衣服穿上,与众人一道前往玉皇庙。不到数里距离,远远看见玉皇庙,只见那庙宇高墙耸立,气派非凡,但见:正门一道八字型的墙门,两殿上涂金镶鎏,三清圣祖相列庙宇的殿堂正中央,太上老君背靠表青牛后殿,进入第二重殿,再转过一道侧门,是吴道士修行的道院,里面花草茂盛,苍松翠竹。

西门庆抬头一看,只见寺庙两边的门柱上帖着一副对联,上面写道:洞府无穷岁月,壶天别有乾坤。一行人随着西门庆来到了吴道天每天修行念经的地方,三间厅室,宽大明亮。厅房内布设整齐,上面挂着昊天金阙玉皇大帝的神像,两边是紫府星官,侧面顶端是马灵耀、赵元坛、温琼、关羽四大元帅的雕像。(未完待续)
















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25-5-7 09:14 | 只看该作者
吴道士早已在殿堂外面恭候多时,见西门庆一行人到来,立马吩咐属下上茶接客。西门庆一行人喝完茶水,便又起身要四处看看。白赉光拉着常峙节的手,朝着左边径直来到马灵耀元帅的神像面前,见马元帅威风凛凛,相貌堂堂,脸面上画有三只眼睛,便招手叫常峙节过来,眼神向着马元帅的神像说:“常哥,这是怎么回事?如今世道,能开只眼闭只眼已就已经不错了,还多一只眼睛是用来看人破绽!”

应伯爵听到,便走过去说:“老弟,他多只眼看你难道不好吗?”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常峙节指着排在下面第一位的温元帅说:“二哥,这个全身蓝色的,离奇古怪,怕是卢杞的祖宗。”

应伯爵边笑边大声向着吴道士叫道:“吴道士,你过来,我给你讲个笑话。”

应伯爵说:“一个道士死了,见到阎王,阎王问道士:“你生前是做什么的?”道士说:“我是一个道士。”阎王派判官去查一下那个人,果然那人没有说假话,他生前真是一个道士,并且在世上没有做过什么罪孽。于是就放了他,让他重新回到人间。那个道士转世后,在路上遇到一个染房的技师,原来俩人是认识的,那技师问道士:“师父,你怎么又重新回到人间?”道士说:“因为我是道士,所以阎王爷不收我,放了我。”那技师铭记于心,他见到阎王爷也说自己是一个道士。阎王爷派人去查技师,只见那人伸出两只手,再一看双手全是蓝色的,问为什么?那技师信誓旦旦地说:“我过去和温元帅关系很好。”

应伯爵话音刚落,引得其他人哄堂大笑。他一边转身朝着最右边的神像走去,见下面供着红脸的却是关羽。上头又是一个黑脸的赵云坛元帅,身边画着一只大老虎。

白赉光指着那只虎说:“你看这老虎,难道是吃素的,跟着它的人却相关无事?”

应伯爵笑着向着西门庆说:“这种事亏他说得出口?”,

西门庆说:“什么意思?”

应伯爵接着说:“假如要吃他当然不能作随身物,就像我们七八个人要吃你,还会跟着你,吓都把你吓死了。”

众人一起哈哈大笑,吴道士走过来,说:“你们是在说这只老虎?自从我来到清河县,这两天为了那老虎我不知有多担心受怕,过去也不知有多少人受怕。就是猎户,也被咬死了十来个。”

西门庆不解地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吴道士说:“你们还不知道吧,本来我也是不知道,只是因几天前我一个小徒弟,到沧州横海柴大官人那去化些钱和粮食,整整住了35天才得以回来。我们这清河县接近沧州的路上有一条路,叫景阳冈,最近在冈上出现一只吊睛白额老虎,时常出来吃人。过往的客商,害怕不敢独自过冈,必须多人结伴而走。如今县里出五十两银子,要捉拿那只老虎,可怜的那些猎户们,

白赉光跳起来说道:“有银子,我拼着这条命也去干它!”

众人一起笑起来。

应伯爵说:“我再给你们说个笑话,一个人被老虎叼在嘴里,那人儿子要去救他,拿着刀要去杀那老虎。那人在虎口里叫道:“儿子,你可要小心砍下去,不要砍坏了虎皮。”

应伯爵说完,众人捧腹大笑。

吴道士办好了祭代品后,便来到西门庆等人面前说:“请各位官人来烧纸吧。”他一边取来祭章一边说:“祭章已备好,只是哪一位官人的高姓写要前头?哪一位写在后头?列好后,等小道一一给官人记上。”

几个人一起说道:“当然是西门大官人列在第一位。”

西门庆急忙摆手示意:“这不合适吧?还是按辈份年纪来排,应二哥比我大,应该是应二哥列在第一位。”

应伯爵很惊愕地说道:“这可使不得呀!像今年我只是财势较顺,哪里能论份,要是论辈份,还有比我更旺的。况且我要是做了大哥,有两个不妥,第一个是我不如西门大官人有威性有德望,众兄弟都服他。第二个是我原来就是应二哥,如果列在第一位,要改叫我应大哥。如果有两个人来,一个管我叫应二哥,一个管我叫应大哥,我该叫应二哥还是应大哥呢?”

西门庆笑了,说:“你这是哪的话?昨那么多废话!”

谢希大急了,上前一步对西门庆说:“大哥,不要推让了!”

西门庆再三谦让,被花子虚、应伯爵等人强推上去,无奈之下只能接受众人的意见。

接下来列在第二位的是应伯爵,第三位是谢希大,第四位让花子虚做了四哥。其余的依次论资排辈。

吴道士写完祭章,于是点起香烛,众人依次列队。

吴道士拿着祭章大声读道:大宋国山东江平府清河县信士西门庆、应伯爵,谢希大、花子虚、孙天化、祝实念、云理守、吴典恩、常峙节、白赉光等,今日洗手焚香请愿,兄弟情深义海……(拜投昊天金阙玉皇上帝,五方值日功曹,本县城隍社令,过往一切

神祇,仗此真香,普同鉴察。伏念庆等生虽异日,死冀同时,期盟言之永固;安乐与共,颠沛相扶,思缔结以常新。必富贵常念贫穷,乃始终有所依倚。情共日往以月来,谊若天高而地厚。伏愿自盟以后,相好无尤,更祈人人增有永之年,户户庆无疆之福。凡在时中,全叨覆庇,谨疏。政和年月日文疏。

吴道士读完祭章,众人向着几位大神膜拜后,又依次各在在大神面前拜了又拜,接下来是送神仪式,烧纸钱,收去福礼离开。不一会儿,吴道士又早早叫人把猪羊等食物切开,把鸡鱼水果之类的东西整好摆开,于是众人是大碗大盘地摆了两大桌,西门庆位于首位,其他人依次按各自的地位入座,吴道士坐在一边相陪。不久,酒过三巡,众人开始猜拳划码,推杯换盏,不必细说。。正是:才见扶桑日出,又看曦驭衔山。醉后情人扶去,树梢新月弯弯。

西门庆等一帮人喝得正起兴时,玳安来到西门庆的耳边悄声说道:“太太叫小的来接您老爷回府,太太说三太太正身体不适,请老爷早点回府。”西门庆随即起来向其他人说:“不是我扫大家的兴,实在是今第三个小妾病重,我得先回府了。”只见花子虚道:“我与大哥同路,咱一起回,路上也好搭个伴。”

应伯爵慌了,连忙说道:“你们俩个财神爷都走了,丢下我们几个怎么办?花二哥你在坐一会儿再去也不迟吧。”

西门庆笑道:“他家无人,我们两个正好搭个伴,省得他嫂子起疑心。”

玳安见状,马上站出来说:“小的来时,二嫂也叫天福备马来了。”只见一个小仆人走上来,向花子虚说:“老爷,马在这儿,请老爷上马回府。”

于是,西门庆和应伯爵两人一起起身,向吴道士告辞,随后又与应伯爵举手向在座的其他人告辞:“你们自己在这玩,我们回去了。”说完,便上马离去。只留下几个海吃狂喝的,在寺庙里开怀畅饮,那就不用再说了。

再说西门庆到了家,与花子虚一同进来,见到吴月娘便问:“卓二姐怎么个头晕不适了?”

吴月娘说:“我说一个病人在家,担心你拉着这帮人又不知到哪儿去疯了,我故意叫玳安这样说,只是一天天来来去去,你也要在家看看她才是呀。”

西门庆听了,去了卓二姐那儿,接连几天都守在她那儿,这里就不说了。

光阴似箭,一晃又过了十月初十。

一天,西门庆正吩咐家中下人请太医给绰二姐看病,刚走到府内,只见应伯爵笑嘻嘻地走进来。西门庆招呼应伯爵入座。应伯爵问:“大哥,嫂子的病现如何?”西门庆说:“离开几天就感觉不适,不知怎么办是好。”西门庆又问:“你们前天什么时候分开的?”

应伯爵说:“吴道士再三苦留,散的时候是二更左右,我们醉了不要紧,关键是大哥要早点回府才是。”


西门庆又问:“你吃饭了吗?”、
应伯爵不好说吃了,于是说:“大哥,你猜呢?”

西门庆说:“应该是吃了。”应伯爵笑道:“这都猜不着。”、
西门庆说:“怪奴才!没吃就没吃,别转弯抹角!”一边吩咐下人赶紧准备饭菜,一边说:“我也要与二叔一起吃。”

应伯爵笑道:“我是吃过才来的。我听说有一件稀罕的事,要与大哥说,还要与大哥一同去看看。”,西门庆不解地问道:“什么稀奇事?”

应伯爵一本正经地说:“就是前天玉皇庙的吴道士说的景阳冈那只老虎的事,昨天被一个人用拳头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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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5-7 09:33 | 只看该作者
西门庆一脸狐疑:“你又胡说瞎编了,我不信。”

应伯爵说:“大哥,说起来我也不信呀,你听着,我慢慢跟你说。”

应伯爵把武松如何到柴进府上避难,后来又生病,又如何去找他的哥哥武大,最后到景阳冈,又怎么遇到老虎,如何把老虎打死,都一五一十说得有模有样,好像他亲眼见到,又象猛虎是他打死的似的。

西门庆摇摇头说道:“既然来了,你跟我一起吃完饭后再去看看。”

应伯爵说:“大哥,不吃了,怕是错过就看不到了。我们不如到大街酒楼上去坐坐。”

来兴摆好桌子,西门庆说:“对太太说,不要准备我的饭菜了,去拿我衣服。”

一会儿,西门庆换了衣服,拉应伯爵一起出来。路上遇到谢希大,谢希大笑问道:“两位大哥,你们可是来看打虎的?”

西门庆说:“正是。”

谢希大说:“大街上人挤人,围得水泄不通。”

西门庆等三人一道来到临街一个大酒楼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不一会儿,只听见敲锣打鼓,众人都不约而同围观。只见一对对拿着红缨枪的猎户,并排齐走,后面是那只被打死的老虎,好象锦布袋一样。四个人都扛不动它。最后面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壮汉,就是打死老虎的那个人。西门庆看了,咬着手指头说:“你说这人,假如没有千百斤的牛力,怎么能扳得动他。”

这里有西门庆等三人饮酒的评论,接下来再说。


单说迎面走来的那个壮汉,只见:那人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宽脸,身高七尺有余,身材高大威猛,双眼直竖,远看像两颗亮晶晶的星星,炯炯有神,近看像一座铁塔。脚尖飞起,深山虎豹都要逃散,拳头落下,就是黑熊也要吓破了胆。此人头戴一顶万字头巾扎两朵银花,穿一件血红色衲袄,肩披一件红锦。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应伯爵说的阳谷县的武二郎。他来找他的大哥,无意中遇到那只猛虎,又将虎打死。是被知县邀请来的。要说这一天恰好是知县升堂之日。武松下马进去,扛着老虎来到厅前。知县看了武松这般模样,心中暗暗道:“不怎么样嘛,怎么能将老虎打死?”

便传武松到厅上。武松将打虎的经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两边的官吏都吓呆了。知县在厅上赐了三杯酒,将库中众士户出纳的赏钱五十两都给了武松。武松说:“小人是托县大老爷的福,偶然碰运气打死这只老虎,并非小人有能耐,我不应该接受这个奖赏,那么多猎户都因这虎受到处罚,不如把钱分给他们,能显出县大老爷的公正开明。”知县说:“既然如此,就按壮士说的办吧。”

武松把五十两赏银都分给了厅上的猎户们。知县见武松松为人厚忠仁义,又是一条好汉,有心要重用他。便说:“你虽然是阳谷县人,阳谷县与我们清河县近在咫尺,不如就在我县做个巡捕的都头,专门抓捕盗贼,你意见如何?”武松跪谢道:“谢县大老爷,小人终身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知县随后办了相关手续,当天就让武松做了捕头。民众中的大户人家都来与武松一起庆贺,边续喝了几天的酒。正要回阳谷县找哥哥,不料又在清河县做了都头,也是值得可喜可贺的事。东平一府两县的人,都知道了武松这个人。

正是:壮士英雄艺略芳,挺身直上景阳冈。醉来打死山中虎,自此名声播四方。

一天,武松一人在街上走着,只听见一个人在他后面说:“兄弟,知县相公重用你做了巡捕都头,怎么我都不认识了!”

武松回头一看,不由得心花怒放,咧嘴开心地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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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5-7 09:33 | 只看该作者
西门庆一脸狐疑:“你又胡说瞎编了,我不信。”

应伯爵说:“大哥,说起来我也不信呀,你听着,我慢慢跟你说。”

应伯爵把武松如何到柴进府上避难,后来又生病,又如何去找他的哥哥武大,最后到景阳冈,又怎么遇到老虎,如何把老虎打死,都一五一十说得有模有样,好像他亲眼见到,又象猛虎是他打死的似的。

西门庆摇摇头说道:“既然来了,你跟我一起吃完饭后再去看看。”

应伯爵说:“大哥,不吃了,怕是错过就看不到了。我们不如到大街酒楼上去坐坐。”

来兴摆好桌子,西门庆说:“对太太说,不要准备我的饭菜了,去拿我衣服。”

一会儿,西门庆换了衣服,拉应伯爵一起出来。路上遇到谢希大,谢希大笑问道:“两位大哥,你们可是来看打虎的?”

西门庆说:“正是。”

谢希大说:“大街上人挤人,围得水泄不通。”

西门庆等三人一道来到临街一个大酒楼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不一会儿,只听见敲锣打鼓,众人都不约而同围观。只见一对对拿着红缨枪的猎户,并排齐走,后面是那只被打死的老虎,好象锦布袋一样。四个人都扛不动它。最后面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壮汉,就是打死老虎的那个人。西门庆看了,咬着手指头说:“你说这人,假如没有千百斤的牛力,怎么能扳得动他。”

这里有西门庆等三人饮酒的评论,接下来再说。


单说迎面走来的那个壮汉,只见:那人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宽脸,身高七尺有余,身材高大威猛,双眼直竖,远看像两颗亮晶晶的星星,炯炯有神,近看像一座铁塔。脚尖飞起,深山虎豹都要逃散,拳头落下,就是黑熊也要吓破了胆。此人头戴一顶万字头巾扎两朵银花,穿一件血红色衲袄,肩披一件红锦。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应伯爵说的阳谷县的武二郎。他来找他的大哥,无意中遇到那只猛虎,又将虎打死。是被知县邀请来的。要说这一天恰好是知县升堂之日。武松下马进去,扛着老虎来到厅前。知县看了武松这般模样,心中暗暗道:“不怎么样嘛,怎么能将老虎打死?”

便传武松到厅上。武松将打虎的经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两边的官吏都吓呆了。知县在厅上赐了三杯酒,将库中众士户出纳的赏钱五十两都给了武松。武松说:“小人是托县大老爷的福,偶然碰运气打死这只老虎,并非小人有能耐,我不应该接受这个奖赏,那么多猎户都因这虎受到处罚,不如把钱分给他们,能显出县大老爷的公正开明。”知县说:“既然如此,就按壮士说的办吧。”

武松把五十两赏银都分给了厅上的猎户们。知县见武松松为人厚忠仁义,又是一条好汉,有心要重用他。便说:“你虽然是阳谷县人,阳谷县与我们清河县近在咫尺,不如就在我县做个巡捕的都头,专门抓捕盗贼,你意见如何?”武松跪谢道:“谢县大老爷,小人终身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知县随后办了相关手续,当天就让武松做了捕头。民众中的大户人家都来与武松一起庆贺,边续喝了几天的酒。正要回阳谷县找哥哥,不料又在清河县做了都头,也是值得可喜可贺的事。东平一府两县的人,都知道了武松这个人。

正是:壮士英雄艺略芳,挺身直上景阳冈。醉来打死山中虎,自此名声播四方。

一天,武松一人在街上走着,只听见一个人在他后面说:“兄弟,知县相公重用你做了巡捕都头,怎么我都不认识了!”

武松回头一看,不由得心花怒放,咧嘴开心地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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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5-7 10:58 | 只看该作者
真厉害,这得需要好多功夫,辛苦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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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5-7 10:58 | 只看该作者
写成现代文看着不费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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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5-7 17:25 | 只看该作者
后面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日夜所思的亲哥哥。武大自从与弟弟分别之后,因当时家乡遭遇饥荒。于是搬到清河县紫石街租了一间房子住下。有人见他为人懦弱,模样猥琐,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做三寸丁谷树皮。再说武大整天挑着担子去街上卖炊饼过日子,没什么生意,不幸的是他的妻子离他而去,丢下一个女孩儿,年纪十二岁,名叫迎儿。俩人相依为命,不出半年,又赔光了本钱,就搬到大街一姓张的大户人家旁边的民房居住。姓张人家见他人老实本分,常照顾他,武大还是卖他的炊饼。空闲时就坐在铺子的地上,武大这个人不阿谀奉承。因此姓张的大户人家的下人们个个都喜欢武大,为他在姓张的大户人家面前说好话,因此,姓张的大户人家连房租也不要武大的。

再说这张大户人家有万贯家财,百间房屋,年纪约在六十以上,身边无儿无女。家里的妈妈(指老婆)余氏管家严厉,身边也没有一个女人侍候她。张大户时常拍着胸脯叹气:“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又无儿无女,虽然万万贯家财,最终都没什么用。”余妈妈说:“既然这样说,我找媒人替你买两个佣女,早晚为你弹唱,服侍你。”张大户听了非常高兴,谢过余妈妈。过了几天,余妈妈果然叫媒人来,给张大户买了两个佣女,一个叫潘金莲,一个叫白玉莲。白玉莲年纪十六岁,乐户人家出生,生得白净净的,乖巧讨人。而潘金莲是南门外潘裁的女儿,在家排第六位。因她自小生得有些姿色,缠得一双小脚,所以叫金莲。他父亲死了,她母亲日子过不下去了,在她九岁的时候卖到了王招宣府里,专门学习弹唱,空闲时又教她学读书写字。潘金莲本来就聪明,不到十二三岁时,就会描眉画眼,化妆,做女工活,样样精通。做活儿有模有样。到潘金莲十五岁那一年,王招宣死了,潘妈妈争将出来,三十两银子转卖给到张大户家中,与白玉莲同时进到张家。张大户教他学习弹唱,潘金莲原来有功底,相当省力,潘金莲学琵琶,白玉莲学筝,两人同房住在一起。管家婆余妈妈最开始很抬举两人,给她们俩人穿金戴银,包装她们。不幸的是白玉莲死了,只剩下潘金莲一人,她长到十八岁,长成了一个非常标致的女人。张大户想要占用她,只因管家婆太厉害,不得手。一天,管家婆去邻里赴宴不在家,大户人家悄悄把潘金莲叫到自己房中,于是就占用了她。正是:莫讶天台相见晚,刘郎还是老刘郎。

姓张大户人家自从占有了潘金莲之后,发现身上多四五个疾病。哪五个病呢?第一是腰痛,第二是泪浊,第三是耳鸣,第四是鼻涕多,第五是尿不尽。自有了这几种病后,主家婆知道此事,与张大户吵了几天,将潘金莲打了一顿。张大户知道后不容忍,赌气要给潘金莲找一个人家嫁了。大户人家的下人说武大为人忠厚老实本分,又没有妻子,住在张家,可以考虑一下武大。张大户早晚还是要偷偷干那事的,所以不要武大一文钱,把潘金莲嫁给了武大。

武大自从娶了潘金莲后,张大户很关照他。如果武大没有本钱做生意,张大户私下给他。武大挑着担子出去卖炊饼,张大户等家中无人后,便悄悄入到房中与潘金莲乱搞。虽然武大见到,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自然不敢吭声。来来往往,也有一段时间。忽然有一天,张大户得了重病,死了。主家婆知道后,一怒之下令家僮将潘金莲和武大赶了出去。武大又回到紫石街西王皇亲房子租了两间屋子住下,依旧卖他的炊饼。

潘金莲自从嫁给了武大后,见他一脸的老实相,又猥琐,非常嫌弃他,常常跟他生气。抱怨张大户:“上天是瞎了眼,世上没有男人了吗?为什么要我的货色?我每天想拉也拉不走,打又打掉,这货只知道喝酒,最要紧的是推都推不掉。我好端端的要受这等气,却嫁给了他!真是命好苦哟!

在没有人的地方,唱个《山坡羊》为证:想当初,姻缘错配,奴把你当男儿汉看觑。不是奴自己夸奖,他乌鸦怎配鸾凤对!奴真金子埋在土里,他是块高号铜,怎与俺金色比!他本是块顽石,有甚福抱着我羊脂玉体!好似粪土上长出灵芝。奈何,随他怎样,到底奴心不美。听知:奴是块金砖,怎比泥土基!

明白人知道:大凡世上的女人,有几分美色的,配个好一点的男人就算了。如果是武大这样的,虽然不杀他但难免没有几分愤恨。自古以来都才子配佳人就少之又少,想买金的偏偏遇不上卖金的。

武大每天自己挑着担儿出去卖炊饼,早出晚归。那潘金莲每天打发武大出门,自己则在门帘子下磕瓜子儿,总是把她那一对小小的缠脚故意露出来,好勾引浮浪子弟,天天在门前胡弹乱唱,叫唱道:“一块好羊肉,怎么就落到狗嘴里?”油腔滑调的烂词烂语,毫无忌讳地说出来。因为潘金莲的原因,武大在紫石街是住不长久的,要往别处搬,与老婆潘金莲商量事议。潘金莲说:“你昨不懂道理呢?你租人家的房子住,小房小间的,不如添点几两银子,择个好点的,典上两间住上,也大大方方地,免得受人家的气。

武大说:“我那有钱典房?”

潘金莲说:“呸!混蛋东西!你是个男人,搞不掂,常常让老娘受这般气,没有银子,把我的钗梳凑合着,有什么难办!过后有了再说也不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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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5-7 17:31 | 只看该作者
原改编的文稿都存在电脑(不能联网)上,通过手机识图一点点的转换现在看到文字。又在手机上外网,中途的折腾转换,有一些文字上错误和乱序,与原稿件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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