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是一种食物的泛称。其种类很多,诸如“大馅包子”、“灌汤包”、“小笼包”等等。很像旧时妇女嫁人,嫁到张家就叫张X氏,嫁到李家就叫李X氏一样,虽然简单,却是明白。它又有主副食兼容,化繁为简的实用性特点。
在食物短缺的年代,还有一种菜包子,那时它的“使命”就更明了,除了充饥饱腹,别无二用。而“包”将起来的做法,则纯粹是一种工艺手段,只是为将野菜、蔬菜“打包”,一並享用。别说了,这点事,“过来人”谁还不“门清”?
现在我要说的倒不是这种“正宗”的“包子”,而是另一种“包子”。在生活中,人们说谁谁“无能”、“不中用”,常常用“包子”来形容,将其说成“包子”。如果说前面那种“包子”是名词,词性为中性,而此时说的这种“包子”,则是以物拟人,意含贬损。凭良心说,你要说这话里面有多少恨意也不是,但充满了“瞧不起”、蔑视的“成份”那倒是真的。这类话若用在某个人身上,“被用”到的人,听到了会很不受用,会引起强烈的反感和敌意。因此,不到忍无可忍,这类形容词最好不要滥用,是为口下“留德”。
再多问一句,形容谁谁“不中用”,为什么要用“包子”,而不说成别的什么呢?是说它空有其表?还是说它表里不一?如此这般说来,就更容易让人“挑理”。饺子不也是用皮包馅吗,咋就没人说?不懂了吧?饺子太小,没有说服力,说它不足以说明问题。“包子”个大,有代表性,要不,怎么在说谁谁是“包子”,又不足以表达“强度”时,还常常被冠之以“大”,称为“大包子”呢?
其实,细细想来,中外古今芸芸众生中,又有几个敢以英雄、豪杰自许?很多时候,人与人的划分,还不就是“大包子”、“小包子”的区别?像鲁迅先生说的“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真的猛士,能有几人?何必“以五十笑百步”呢?想到此,我忽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为什么不敢于承认自己就是个“包子”呢?又何必为此纠结、自卑?
我为自己的顿悟,心上猛的一震,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包子”怎么了?我就是个“包子”,又怎么了? |